没看到上一章 作者说 的宝子,记得回去看一眼~
上一章结尾有些仓促,加了一点。
————————————————
男人的欲望得到消解,露出一副慵懒餍足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陆浅的脸现在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陆浅羞愤地张着手,瞪着大眼睛,仰起头来朝程翊嗔怪道:“你快去给我拿纸巾!”
程翊笑着拿过床头的纸巾,拉过陆浅的小手,帮她擦拭干净,蹭在她的耳边暧昧地问道:“怎么样,对我的尺寸还满意吗?”
他声音中的情欲还没有完全消解,哑得要命。
“……”
陆浅的眼皮瞬间耷拉下来,这男人能不能别总问这么露骨的问题?
程翊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能。”
“?”
陆浅愕然抬头,看着邪笑的程翊。
“你是有读心术还是怎么的?”
程翊抿唇,微微摇头,“反正无论你想什么,都不能。”
“……”
“好了,睡觉吧。”
程翊将剩的半包纸巾随手一扔,把陆浅拉进怀中,躺倒在床。
陆浅惊声叫起来:“你穿裤子啊!”
她不安分地在程翊怀里挣扎,面色涨红。
这不又变成裸睡了吗……
“你最好不要乱动。”
程翊低沉的警告声从头顶响起。
陆浅瞬间就感觉到有什么硬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腿上。
陆浅的脸上一热,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呜咽:“不是刚才……”
程翊听到小女人粘糯的语调,坏心眼地朝着她又贴紧了些。
“才一次,等于没做。”
“……”陆浅缩起脖颈。
算了,认命。
*
翌日。
陆浅接过祁煌递进来的一身衣服,不解地抬头问道:“我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啊?”
一身摩卡棕色的英伦风的封腰小西服,配上一顶福尔摩斯风的小礼帽,还有一条白色高腰马裤和一双马靴。
这又是什么排场?
而且她今早起床又不见程翊,这男人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
“今日要出席皇家赛马会,”祁煌向陆浅鞠躬示意,“当家已经先去面见代维公爵了,等下有人来替您梳妆,由我负责将您带到赛马场。”
“哦……”
陆浅瘪瘪嘴,悄声应下。
怪不得这个宴会要开三天,行程还真是够满的。
陆浅梳妆完毕,祁煌已经在别墅下停好了车。
“请。”
祁煌打开车门,将陆浅迎进去。
陆浅看着面前这辆又没见过的新车,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跟程翊回来以后,就没见他哪辆车用过第二次。
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铺张啊。
“赛马会在皇家林场举行,路程可能会有些远。”
祁煌系好安全带,朝陆浅交代道。
“哦,好。”
虽说祁煌已经事先给陆浅交代过了,但陆浅还是低估了这段路程的长度。
如果不是路边还能零星见到的几个德语标识,陆浅差点以为祁煌就这么带她开回意大利去了。
经过一段跋涉,跑车终于驶离人类文明的桎梏,向着浩瀚无垠的森林山脉而去。
跨越整个德国的莱茵河与车辆并肩行进。
以冷杉和针叶为主的森林在高耸的山间林立。
此处人迹稀逢,飞尘不到。
囿于山间的薄雾在晨光下逐渐散开,露出斑斓的光。
陆浅悄悄将窗户打开,贪婪地呼吸着林间的气息。
迎面吹来疾驰的风,这种说不清的感觉让陆浅感到上瘾。
自由。
是的,就是自由。
她很少能感受到的自由。
祁煌看向车后座那个单纯柔弱的身影,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开口。
“陆小……”
祁煌刚想说出最后一个字,想起程翊让他们改称呼,硬生生憋了回去。
“陆浅。”
陆浅听到祁煌的呼唤,收回向外看个不停的目光,回应道:“啊?”
祁煌轻吸一口气。
“当家他……”
这三个不痛不痒的字之后,便是漫长的沉寂。
陆浅的思绪也在这片沉寂中逐渐凋零。
她似乎知道祁煌想跟她聊什么。
陆浅抬起手,掖了掖耳边的发丝,朝后视镜里笑笑,“没关系的,你说。”
祁煌目视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幽幽开口:“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们是一帮什么人。”
“无论是我、凌烁,或是更多的人,都曾不可一世,觉得自己是世间法则。”
“但最终无一例外,臣服在当家的麾下。”
“意大利的主流宗教就是天主教,所以公馆里的很多仆从,私下里都将当家称为主。”
陆浅轻眨两下眼,她想到了瓦妮。
想到了瓦妮提起程翊时,那虔诚到极点的样子。
祁煌抬眼看了一下车内后视镜中的陆浅,继续开口。
“那个男人的出现,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规则,一种信仰,只要被他征服过的人,都是身与心的完全臣服。”
“我们给他卖命,并不是因为金钱或雇佣,而是在追寻一种血液深处渴望着的力量,我们拜服的是本能。”
“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本能驱使着我们去簇拥他。”
车驶入一片漆黑的山洞,明媚的阳光被凌厉的山石割开,车内陷入一片黑暗。
“当家想做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也无权过问。”
程翊大张旗鼓地将陆浅带到德国,无疑就是要做一件事。
在欧洲势力集会上,给陆浅一个身份。
把她彻底烙上属于那个男人的印记。
或许在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心里,还装着其他想法,祁煌不得而知。
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冷血无心的男人,动了情。
“他是我们的首领,也是一切。”
祁煌长吸一口气,将声音再度放低。
“无论如何,我想让您知道,当家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情之一字,不可谓之易。
祁煌根本不知道这个变数到底有多大,是不是能大到让这个规则外的世界崩塌。
听着祁煌的告白,陆浅的思绪如波涛般翻涌。
因为黑暗的环境,陆浅看不到镜子里祁煌的眼睛,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一定无比坚定。
她愣怔地忽闪了两下她迷蒙的大眼睛。
祁煌沉寂片刻,迟疑道:“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陆浅听出了祁煌话里话外的意思。
程翊绝对不会让他们来说这种话给她听。
祁煌这是哪怕冒着被程翊处罚或者是被杀的风险,也要把这些话说给陆浅听。
陆浅有瞬间的失神。
这些游离于世界法则之外的人,程翊便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这群狼无一不信奉着、簇拥着那个王一般的男人。
至高至上的主,请怜惜您虔诚的信徒,将我等肉身带离苦楚。
天堂地狱,吾往矣。
陆浅低低垂下眼眸。
“放心吧,”
陆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在黑暗中,朝着车内的后视镜给祁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不会把这些话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