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见渊又道:“豪哥,你帮我找到那个年轻人的详细信息,然后告诉我,可以吗?”
正在马君豪想开口时,纹脸男人突然道:“不能告诉他。”
“许长老,你这是何意?”梅见渊转身,脸上挂着一丝淡笑,“我想去见见我的师弟,这您也要管吗?”
“见?恐怕是想杀了他吧!”
“打不过,当然只是见见,打得过,当然是杀了他,天一教派圣子的名誉,不是谁都能背负起的!”梅见渊淡淡道。
“不行,若是圣子死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会死。”许长老摇摇头,拒绝道。
“我做的隐蔽一点,没人知道他是死在我手上。”
“教主杀人,需要证据吗?”谈论起教主,许长老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曾经,天一教派也是异类中首屈一指的大势力。
但一切的祸根是缘于教主境界滑落,他担心有人心生逆反,将所有教派内的所有顶尖战力毒杀殆尽。
直接给天一教派高层战力杀断层了。
也是如此,天一教派行事如此小心谨慎。
若是让教主知道,圣子死在这里,那赞城内所有的异类,毒种都会发作。
那个老魔头,可不会讲什么劳苦功高、忠心耿耿。
既然那人有了圣子权限,自己把命搭上也要护住。
否则,以教主一旦杀人就灭其九族的风格,跟自己沾亲带故的恐怕都会殒命。
“豪哥,麻烦你告诉我那人的信息。”梅见渊一脸微笑的看着马君豪。
笑容很冰冷。
“你敢告诉他,你肯定会死,教主虽然轻易不干涉教内事务,但圣子一死,他肯定会出手,所有人都会死。”许长老提醒道。
豪哥一副吃了屎的样子。
原本他以为杜休是天一教的某位高层,他不爽也是因为,杜休的出现,没人通知他,是变数。
误会解除后,还不等喘口气。
又他么逼我表态。
马君豪低着头喝酒,既不抬头,也不说话。
横竖都是死。
爱咋咋地吧。
“许长老,你觉着,我能杀死你吗?”
梅见渊身上一股漆黑色的原力,在疯狂涌动。
许长老面色难看道:“你可以去找圣子,但不能是现在。”
“若我非要去呢?”
许长老脸上冒出一些虚汗,虽然他是通脉境原修,梅见渊只是开窍境原修。
但对方的种族天赋极其难缠,而且性格偏执,一旦交恶不死不休,他着实不愿意跟这种疯子为敌。
而且,梅见渊在帝国异类圈子里,也是名气极大的天骄之辈,曾数次越境斩杀通脉境强者,他不敢以等闲开窍境视之
“我找到一些教主的踪迹,很快就会有结果,只要你现在不去找圣子的麻烦,到时候我可以交给你。”
提到教主,梅见渊神情微变,意味深长的望着许长老。
剑拔弩张的气氛缓缓消散。
“如此甚好,那我静等许长老的好消息,希望我的小师弟好好活着,他的命,只能我亲自取。”梅见渊坐在沙发上,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脸上尽是满足之色,“这是祁堰大区天空之岛上的红酒,对,这股血腥般的甘甜,让我想起故乡的血奴,豪哥,可以给我放一首夏天乐队的死亡圆夜曲吗。”
马君豪僵硬一笑。
转身去放歌。
梅见渊闭上眼睛,一只手拿着酒杯,而另一手,用原力幻化出指挥棒,陶醉的挥舞。
......
一天后。
赞城。
猎人工会城中城内。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年轻药剂师脸上带着朝气,三三两两结伴漫步在绿茵小道上,时不时有熟人相见,驻足交谈,向对方介绍身边好友。
“贤侄,这次可要认真听讲,以你的天赋必定有所收获。”呼延烈和颜悦色对杜休道。
“多谢堂主关切。”杜休回道。
这两天,呼延烈给他普及了不少知识。
修院导师,最低是四级药剂师。
药剂师每一个等级间,药剂知识储备量,都相差甚远。
而且同级药剂师之间,差距也极大。
每个堡垒城市内,虽然都有三级药剂师坐镇。
但这些药剂师中,存在着大量混子药剂师。
混子药剂师,就是三级药剂会的不多,年年考,凑巧哪年考到他会的药剂。
就混成了三级药剂师。
嗯,没错,冷大师就是混子药剂师。
而且是硬混的那种。
相对而言,帝国修院内的导师,就要专业的多,专业知识极其扎实,各类药剂信手拈来。
这也是诸多堡垒城市的药剂学天才,对交流会趋之若鹜的原因。
李会平在后面,看着自家师父,扭头小声道:“师姐,咱师父对杜师弟真好啊。”
低着头,想药剂学某些难题的胡翠,抬起头,看着杜休的背影,带着一些羡慕道:“是啊!可杜师弟的药剂学天赋,真的很好啊,他值得。”
他们几个年轻人,同行一路,逐渐熟络起来,经常会在一起讨论问题。
杜休总能一针见血的给出最佳调制公式。
让他们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呼延烈每次看到杜休轻而易举的解除各种难题后。
心中都会狂喊,如此璞玉,未逢名师。
冷老怪,误人子弟。
看到前面与杜休并肩走的呼延烈满脸笑容,李会平心中一酸。
倒不是他嫉妒杜休。
是想到,自己在师父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对方反应冷淡。
而师父在杜休面前,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幽默健谈。
一时间,有些落差。
原来,师父也会笑啊。
随着时间推移,大量的药剂师学徒齐聚到一处大厅里。
大厅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一排排座位,是药剂师学徒听课的地方。
楼上是包间,供各个堡垒城市,带队的药剂堂堂主或是副堂主们聚会聊天。
待众人落座,一位将近七十岁,一身灰色朴素衣服,发须全白的老者,坐在了讲台上。
原本有些许吵闹的大厅,随着老人出现,声音逐渐减弱,最终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