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院子里已经排了不少人,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孙少安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撕开糖纸,塞进了润叶的嘴里。
“还得等一会。”润叶吃着嘴里的糖,那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更甜了。
“下一位!”工作人员喊道。
少安拉着润叶的袄子走了进去,从挎包里拿出介绍信户口本。
工作人员,看着两人,仔细核对信息。“孙少安,二十三岁,田润叶,二十二岁,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你们两个是自愿结婚吗?”
“是,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眼神交汇。
随着“bang!”的一声,章子盖在了结婚证上。
“恭喜你们结为社会主义革、命夫妻。”
孙少安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糖。“谢谢,吃喜糖!”
结婚证上写着,为人民服务。
两人照了一张黑白结婚照,一张十寸的,两张二寸的。
“王哥去供销社!”
润叶拉了拉少安。“少安哥,别买东西了,能嫁给你、额就知足了。”
在她看来,少安哥就是她最大的财富。
少安拉着润叶走进供销社,脚步轻快。“润叶,你放心,额手里有钱。”
供销社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人买了些结婚用的东西。
被子、枕巾、大喜字的搪瓷脸盆和暖水瓶。
少安还不忘给他爸,奶奶,兰花,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
给润叶买了一件妮子大衣、还有一双皮鞋。
车子拉着他俩还有东西开进了村子,一路上扬起的尘土。
家里也布置得红红火火,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都贴着喜庆的剪纸。
就等两人回来,田福堂见着吉普车开了过来,上面下来的是少安和润叶,腰杆子挺得更直了,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这是他看好的女婿,就是不错!
东西搬进了屋子,大家都来帮忙。
少安给司机王哥一包卷烟。“今天谢谢王哥了,吃了酒席再走。”
王哥接过烟,笑着回答:“成!”
少安被大家伙带上了红花,那红花映得他的脸更加英俊。
润叶换了新买的红色呢子上衣。
两个新人给孙玉厚敬酒,玉厚老汉按着风俗涂了红色脸蛋,耳朵上挂着红枣,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爱。“少安,润叶,以后你俩好好过光景!”老汉的声音有些颤抖,眼里闪着泪花。
“爸,您放心,额肯定照顾好少安哥。”润叶说完,干了酒盅里的酒。
又来到田福堂这里。
少安举起酒杯。“爸,额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女子给额,您放心,额肯定好好对润叶,你就放心吧。”
田福堂红着眼眶,拍了拍少安的肩膀。“少安,额把润叶养这么大,今天就交给你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润叶受了委屈就回家,爸给你做主!”
润叶红了眼睛点了点头,一口喝了手里的酒。
热热闹闹的酒席一直到了下午。
吃过饭,两人被年轻后生们推推搡搡地进了新房。
新房里贴着红色的大喜字,那喜字写得龙飞凤舞,挂着红绸,红绸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喜庆的很。
润生和少平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润生拿出一个大枣,在两人面前晃悠。“姐,姐夫,你俩吃一个枣子。”
润叶佯怒道:“润生你是不是皮痒的。”
润生笑嘻嘻地回答:“姐,结婚可不能生气啊。”
少安笑着拿过枣子咬住一半,两人面对面,也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后生,将两人的脸按在了一起。
嘴唇贴在了一起,屋里的后生,起哄着,声音震耳欲聋。
少安起来,佯装生气地直接将人都推了出去。“好了,闹也闹了,快回家吧,额要洞房了!”“哦哦哦哦哦哦!”后生们哈哈的笑了起来。“少安哥等不及了,是不是!”
少平和润生看着闹得差不多了,一边笑骂着,一边帮他哥赶走了那些闹洞房的后生们。
随后,他们回头对着少安挤了挤眼睛。
少安笑了起来。“这些个皮小子,没个正经!”说着,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
少安走进屋子,伸手将房门关好,随着“吱呀”一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润叶坐在屋子里,她的心跳得厉害,脸上泛着红晕。
少安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润叶,有力的双手托着她的钩子。
少安的声音有些沙哑。“润叶,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额的婆姨了。”
润叶在少安耳边,轻声说道:“少安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 额的男人了。”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嗯,额是你的男人了。”少安说完,两人缓缓倒在炕上。
润叶抓住少安哥的手,眼神有些羞涩地躲闪。“少安哥,还没黑天呢,等晚上的吧、、”
说完将脸转了过去。
“今天可是咱俩结婚的日子,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然后低头轻轻地将润叶的嘴巴堵上,解开衣服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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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润叶轻呼一声。
“忍一忍!一会就好!”
一个小时后,少安看着白毛巾上的点点,他从炕上起来将它放进柜子里。
两人穿好衣服,少安去打了一盆热水,热气腾腾的。
他们洗了洗,重新躺在了炕上 。
少安搂着润叶,润叶在少安哥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少安哥,真好!从十多岁开始额就想当你的婆姨,真好,额终于嫁给了你。
少安摸着她的后背。“额也是,娶到你这么好的女子,是额的福气!以后额只会对你越来越好,让你掉进蜜罐罐里。”
少安真想再来一回,可顾忌着润叶的身体,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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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外面传来兰香的声音。“哥,嫂子,吃饭了!”
少安应道。“知道了!”
他轻轻拍了拍润叶,两人坐了起来,眼神对视在了一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