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刚返回庭院,便碰到诸葛先生和张先生,
“小子,刚才什么情况?”张先生一脸焦急道。
江下那一嗓子闹出的动静不小,诸葛先生二人也被惊动了。
“已经没事了”,江下看着二人,又把刚才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下。
“他们竟然真的敢在文宫内动手!”诸葛先生脸色阴沉道。
“好在最后易老出手了”,张先生遗憾道,“可惜放走了那个妖女!”
江下无奈道,“文宫也不可能为了我直接跟鲁王对峙。”
张先生看向,“你小子倒是想的很明白。”
“这很复杂么,”江下幽幽开口,“不过是因为我现在的价值不够罢了。”
“好了,”诸葛先生打断了他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专心准备明天的文试吧。如果明天你真的能够胜出,那就在前往百国大比的途中,寻找机会脱身。”
江下点了点头,随后向两位先生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觉得江下的计划可行吗?”张先生转头看向诸葛先生说道。
“无论可行与否,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诸葛先生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文安城,一处阴暗潮湿牢狱内;
两名狱卒正在饮酒闲谈,旁边的几间牢房中,关押着众多伤痕累累之人。
其中一年轻狱卒随意言道:“这帮贱民真是硬骨头,如此长时间,竟无一人开口。”
另一狱卒叹息:“不知城主打算将他们关押至何时。”
这名狱卒突然压低声音,“姐夫,你说城主将其子之死怪罪到这些贱民身上,岂不是病急乱投医?”
这狱卒小心四处张望后继续道:“就这些人?他们岂敢杀城主之子,文安书院二品学子?”
年长狱卒闻言立刻低声道:“小子,莫要乱说,这岂是你我能议论的?”
这狱卒不满道:“姐夫,此处又无外人。”
年长狱卒神秘道:“这些贱民只是受牵连,城主怀疑的真凶另有其人。”
“是谁?”年轻狱卒好奇道。
“别问了,”年长狱卒回应道,“就你这张嘴,告诉你还不四处宣扬?”
“姐夫,”年轻狱卒连忙道,“你还不信我?”
“不信”,年长狱卒好不委婉道。
“哼”,年轻狱卒突然威胁道,“行,回头我就告诉我姐,等回家后姐夫你别想上我姐的床。”
“你...”年长狱卒显然没料到自己这个小舅子会拿这种事威胁他。
但显然这招十分好使,
年长狱卒谨慎地低声说道:“你千万别到处乱说。”
“放心。”年轻狱卒拍着胸脯保证。
“据说,是文安书院的杂役——江下!”年长狱卒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江下!”年轻狱卒惊讶地叫出了声。
年轻狱卒之所以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江下在洛水书院文试中的卓越表现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文安城。
再加上胡生连载杂文的宣传,江下此刻已然成为了文安城的风云人物。
“啪”,年长狱卒立刻伸手,一巴掌拍在自己小舅子肩膀上,“小声点,想死啊。”
但是年轻狱卒的声音还是引起了那几间牢房之中不少人注意,纷纷向二人看来。
“江先生不可能杀人”,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倔强。
如果江下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说话之人正是贫民窟那个小女孩花葭菲。
但此时的花葭菲,却已不再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她浑身伤痕累累,原本破旧的衣服上,又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年轻狱卒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凶巴巴地威胁道:“闭嘴!谁再敢说话,老子就给你们几鞭子!”
花葭菲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沐沧铭拉住。
沐沧铭此刻也是浑身伤痕,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他低声对花葭菲说:“少说一些吧。”
花葭菲看向沐沧铭,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她问道:“江先生会来救我们吗?”
沐沧铭闻言一怔,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默默地想:如果江先生真的能够成功在册,或许他会来救我们吧。
虽然他们身在牢狱,但是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江下带领文安书院取得了胜利,文宫要亲自为江下加冕!
如果不是这个消息,恐怕贫民窟这些人的下场会更惨。
自从当日被楚城主抓回来之后,他们在这座牢狱之中就饱受折磨。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审讯,楚城主依然未能从他们口中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无论他如何严刑逼供,都一无所获。
楚城主也意识到,或许他儿子的死真的与江下无关,又或者江下确实是唯一知情的人,这些贫民窟的贱民对此一无所知。
随着文安书院文试胜利的消息传来,以及江下即将接受文宫加冕,楚城主决定暂时停止对这些囚犯的拷打审问。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调查,楚城主发现江下对这些贱民是真心相待。
如果江下真的在文宫一飞冲天,那自己这样对待这些贱民,恐怕会招来麻烦。
也正是因此,贫民窟这些人才能坚持到现在。
这群人坚信江先生肯定不会杀人,也坚信江先生如果成为在册学子,肯定会前来搭救他们。
在大周皇城的文宫内,
江下回到房间后,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我必须拿下文宫文试,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大周皇城。”江下暗自思索道。
次日,清晨,天空微泛亮,
江下身着一身青衫,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