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慕容云海一进门,面色冷肃的就发出了指令。
从他的身后马上走出来两个面容黝黑,身材壮硕的男保镖,向着欧阳一一和欧阳乐乐走过来。
“妈呀!好可怕!”欧阳一一哪里见过这阵仗,马上怂的一批,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感觉她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了,她尽量缩在一边,不敢动,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去看见她了。
她不动,可架不住她有一个害人精妹妹。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她被欧阳乐乐反手推在了前边,而她的妹妹则快速的掀开了帘子,扑向了床上还在睡觉的慕容齐。
等她回过神来,本能的想拉住欧阳乐乐的时候,欧阳乐乐已经被那两个保镖脸朝下按在了地上,并在她嘴里堵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知名物体。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无论是简一一还是欧阳一一,都是首次如此直接地面对这个世界的练武之人。他们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惊叹不已。
在欧阳一一的记忆中,即便是她的父亲欧阳天,也从未展现出这般惊人的速度。想到这里,她不禁心生感慨:唉!若是当初她的父亲拥有这样的速度,或许他就不会命丧黄泉了吧!欧阳一一稍稍走了一下神,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此时,欧阳乐乐用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她的姐姐,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仿佛在哀求她的姐姐能像从前一样毫无原则地对她伸出援手。
欧阳一一闭了闭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眼溢出了眼眶,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对着已经被保镖拉起并用绳索捆绑住的欧阳乐乐说道。由于欧阳乐乐双腿发软无法站立,只能倚靠在墙边坐着。
“当年爸爸走的时候,我也只不过刚刚20岁。现在你也已经28岁了。比当年的我还要大八岁。”
欧阳一一深吸了一口气,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微微颤抖着嘴唇,又说:“乐乐,我觉得我在你和飞飞的身上,我付出的心血,我问心无愧,我做到了我该做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有人呵护。我也曾是一个花季少女,我牺牲了我的学业,牺牲了我的青春,……”
说到这里,欧阳一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她哽咽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又说:“我不求你们的回报,只希望你们有一个好的未来。
我没有其他的本事,只能到处找一些零工,维持我们的日常生计开销。
飞飞嫌我没本事,入赘了钟离家,跟我断绝了关系。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我理解。
乐乐,现在这份工作,是因为你嫌弃我没本事,我才去求了慕容家主,慕容家主看在父母亲的面子上收留了我,工作很轻松,小少爷也很好带,还给了我那么高的工资。”
欧阳一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决堤,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工资大部分也都给你了,可是为什么?乐乐,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仿佛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无法得到解答。然而,她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嚎啕大哭,而是哽咽着,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方式,将内心的委屈和困惑一股脑儿地倾诉了出来。
尽管她尽力保持镇定,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从她颤抖的嘴唇、强忍着泪水的样子以及那些不听话的眼泪在她脸上肆意流淌看出,她此时正处于深深的伤痛之中。
“不哭,一一阿姨,不哭,以后奇奇会陪着你。”慕容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自己下了地,来到了欧阳一一身前,用着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抹着欧阳一一脸上无穷无尽的泪水。
但他发现他怎么也抹不完,于是他无助的小眼神看向了他的爷爷,小声的喊了一声,“爷爷……”
慕容云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原本只是想抓出府里的内奸,没想到却引出了这么多事。
他挥了挥手,让保镖把满脸愤恨的欧阳乐乐带了下去。
然后走到欧阳一一面前,递给她一块手帕,轻声说道:“一一,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会让人调查清楚这件事,如果你愿意,等你彻底好了,可以留在慕容家继续工作。”
欧阳一一抬起头,看着慕容云海,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家主,谢谢,”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妹妹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希望家主能留她一条命。”
又转头对着一脸担心她的慕容齐笑了笑说,“也谢谢小少爷,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了黑眼圈”。
慕容齐“嗖”的举起了自己稚嫩的双手,分别捂在了两只眼睛上,同时苍白的脸上涌上了淡淡的粉色,逐渐蔓延到了耳朵上和脖子上。
慕容云海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拉着不情愿的慕容齐转身离开了房间。
欧阳一一看着他们离开,心想,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枉她刚刚巧妙地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下慕容云海。
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像这样既稳定又轻松,工资还高,不拖欠,还有节假日,又管吃管住,吃的好住的好,主家三观又正,安全系数又极高的工作,那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哎呀!不能是小机灵鬼了,三十五岁,是个中年的机灵鬼了。“嘿嘿嘿”,欧阳一一在内心深处默默的高兴的夸奖着自己的聪明机智。
至于欧阳乐乐,自求多福吧,但愿她做的事,没有超出慕容家的底线。要不是不想给慕容云海留一个无情无义的印象,她才不会管那个自私自利的妹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