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
孟飞呼噜呼噜将一碗粥全都喝进了肚子里。
“你这孩子,喝个粥着什么急,对了,跟你说个事,这天越来越冷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晚上就得上冻了,以后晚上睡觉之前得把炕烧上了,我昨晚在你这屋睡一宿儿,好悬给我也冻感冒喽。”
二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说道。
“嘿嘿,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旺。”孟飞打趣道。
“滚他妈犊子,冻坏了以后咋找媳妇儿,自己家的地耕不明白,那地就得去找别的牛耕!!到时候有你哭时候。”
二爷吐了口唾沫,骂道。
孟飞咧嘴笑了笑,也没接话茬,又盛了一碗小米粥,呼噜呼噜的喝了起来。
这时二爷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朝孟飞说道:
“你等会奥!留点肚子,我去给你拿点好东西!”
说罢,二爷就跑出了院子,片刻后怀里裹着个东西跑了回来。
“啥宝贝啊二爷,还真的这么神秘。”孟飞嘿嘿笑道。
“喏,你瞧,这都好些年了,过年我都没舍得吃。”
说着,二爷从怀中拿出了一瓶黄桃罐头放在桌上。
孟飞眼睛一亮,小时候每次他生病,爷爷都会给他买黄桃罐头吃,说来也怪,每次吃完病就好了,都用不着吃药。
想到这,孟飞想起刚才二爷说他放了好些年都没舍得吃,于是上下翻找生产日期。
找了片刻,终于在生锈的瓶盖上发现了锈迹斑斑的生产日期。
2004年10月1日!!!!
正正好好20年!!!
这罐头都快赶上他岁数大了。
这拿到潘家园也算是古董了。
此时孟飞的手机正好对准了瓶盖上的生产日期。
【卧槽!20年前的罐头!!二爷这从哪找来的!】
【这罐头,我见了都得喊上一声大哥!】
【哈哈哈,你们看主播,脸都吓绿了,哈哈哈啊。】
【这要是喝上一口,岂不是能长生不老了!】
【我听说过屯白酒,屯粮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屯罐头的,嘿嘿,我还挺好奇,这存了20年的罐头究竟是什么味的。】
孟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将罐头推了回去。
“那个.....二爷啊......你这罐头......都过期18年了......咱还是别吃了吧.....”
“哎呀!怕啥啊!!我都听人说了,这罐头里面全都是防腐剂,放再多年都没事!!你就吃吧,吃完保证好,而且20年前的人都实在,防腐剂放的肯定足量!!保证坏不了!”
说罢,二爷一手抓瓶底,一手抓瓶盖,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罐头硬生生被二爷拧开。
“来,先喝口汤。”
孟飞心中万分抗拒,但闻着这黄桃罐头的香味,好像还真没坏。
于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罐头瓶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罐头汤。
还别说,这带有浓烈黄桃味道的罐头汤还真挺好喝,而且有着厨艺精通的他,自然也知道,这罐头的确没坏。
于是孟飞又喝了一大口汤,然后拿起筷子,差了一块黄桃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到孟飞的吃相,二爷嘿嘿一笑。
“你看,我就说没坏吧,我这都放在仓房的旮旯里了,风吹不着,太阳也晒不着的,指定没事,我那还存了点98年的面包,回头给你那点尝尝。”
听到二爷的话,孟飞直接一口罐头卡在了嗓子眼,咳了半天才咳出来,红着个眼说道。
“别别别,二爷,回头有空我帮你收拾收拾仓房吧,您那98年的面包别吃了,估计都能当砖头使了。”
“那可不行,那可都是好东西,当年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俄国间谍那缴获过来的,好吃着呢。”
听到有俄国间谍,孟飞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啥间谍啊!没听我爷爷说过啊,二爷你快讲讲!”
“哎呀,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你赶紧吃吧,把这些罐头都吃了,我的回去收拾收拾我那菜园子了,把那些茄子豆角子啥的都摘下来冻伤,要不过两天霜打了就不好吃了。”
二爷打了个哈哈,转头就走了,留下孟飞一个人在那抓耳挠腮。
既然二爷不愿意说,孟飞也就将此事抛在脑后,端起罐头瓶子开始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满满一大罐的罐头,孟飞全都吃进了肚里,还打了个饱嗝。
还别说,吃完之后,孟飞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好了许多,不仅脑袋没那么痛了,就连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孟飞将手机扣下,穿好了衣服,这才将手机拿了起来,走出屋子。
十月一,在黑龙江来说,已经算是秋田,早上的风不再柔和,反倒有些刺骨。
孟飞深深的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顿感精神振奋。
将手机放到一旁,做了几个深蹲,然后又趴在地上做了20多个俯卧撑,额头开始出现了丝丝细汗。
直播间中。
【我去!!这黄桃罐头这么好使吗?吃完就好啊!!】
【废话!那可是主播二爷存了20年的陈酿!能不好使嘛!】
【要我说!还得是东北孩子难杀!这都过期十八年了,吃完不仅没事!还能跑能跳的!】
【哼!这算啥,我小的时候,发烧都快40度了,我奶给我吃了片布洛芬,然后给我从被窝子里薅出来,陪她打扑克.....】
【哼!你那算啥,小时候我爸骑自行车载我上学,我脚卡在轱辘里了,我爸蹬不动!站起来蹬!】
【这我必须有发言权了,小时候我头上长虱子了,我妈趁我睡觉的时候,倒了半瓶的敌敌畏在毛巾上,直接就盖我头上了,好家伙,我睡了一天一宿啊,都看到我太奶了。】
【呵呵....等你们死后,阎王爷见到你们都得笑着对你们说:呵呵,你小时候经常来叔叔这玩呢。】
【呵呵.....小时候有多少难鲨,现在就有多脆脆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