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死掉的徐源,身后有一个观天地境的风水师靠山,不过这又如何,周仓如今也是观天地境的风水师。
况且徐源的死,在并没有铁证的情况下,不能作为抓住周仓的理由。
只是——有没有证据,跟他牛鹤峰又有什么关系。
不仅如此,掌门牛鹤峰还提拔周仓为执事长老,经过这场动乱后,小月洲执事长老死的死,抓的抓,只剩了蔡万蛟一个人。
多事之秋,用人之际,牛鹤峰可管不了这么多。
周仓趁热打铁,直接向牛鹤峰提出了要去肖家祖宅担任一轮轮值风水师。
牛鹤峰听到这个请求,先是一惊,然后狐疑地看着周仓。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周仓在岛上担任执事长老,一来岛上人手急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二是可以在牛鹤峰的眼皮子地下,就算周仓有什么蹊跷,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主动去肖家祖宅轮值的风水师,周仓是第一个。
其他的风水师,遇到轮值这事,跑的比兔子还快,避之不及,哪有像周仓这样主动凑上来的。
宗门内流言的几个版本,牛鹤峰自然是清楚。
无论是哪个版本,这些风水师在轮值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不是被软禁,就是被杀害,或者是流放他乡。
牛鹤峰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他担任小月洲宗门掌门的职责所在。
这些轮值过的风水师无论是什么结局,但都是回不来了。他们就算还活着,但也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要去肖家祖宅轮值?”牛鹤峰狐疑地问道。
周仓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这次奇遇已经耗费这一生所有的运气,如果我还想更进一步的话,唯一的机会就是肖家祖宅,我有预感到了那里,可能会有新的机遇。”
他只能用这种玄之又玄的理由。
“那好吧!”牛鹤峰有些心痛地说道。
而刚刚得到的消息,上一个轮值风水师,李海兵居然失踪了,连肖家祖宅那边也没有找回他的尸体。
虽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可是从肖家祖宅那边的态度来看,这次李海兵的失踪,似乎并不在肖家的掌控范围内。
“莫非,那个风水局,肖家已经失控了?”牛鹤峰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因为秦五这两天一直在催促他派新的风水师过去。
牛鹤峰刚将乱过一场的小月洲重新整合,这肖家又要问他要人。
他甚至差点与秦五撕破了脸皮,他的使命虽然是在海州配合维持肖家祖宅的风水局,可是肖家现在这么搞下去的话,小月洲这一宗迟早要被搞散掉了。
到时候没有了宗门,就等于失去了根本。
现在有一个周仓这么主动,无论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可以让他先去肖家祖宅那边顶上两个月。
用不了两个月,肖家老爷子也会赶到海州坐镇,到时候他们也就不用那么被动了。
何况是让周仓去了肖家祖宅,他就更不怕周仓有问题,肖家祖宅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比岛上要更加严密。
……
让周仓去肖家祖宅轮值这件事,张凡没有让秦月知道。
周仓和罗文俊来的时候,欧阳也编了一个理由,提前将秦月给支出了民宿。
王德全则一直都在,通过了这件事,他对张凡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小凡,你真的对肖家的七星结穴有想法?”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欧阳正经问张凡。
张凡付之一笑:“难道你欧阳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就算不是完整的九星结穴,只是七星结穴,这样的风水局是许多风水师一辈子都无法遇到的。”
欧阳突然沉默了,站了起来,望向窗外:“想法是有,只不过没有你这么强烈罢了。小凡,你确认要这么做吗?”
张凡也下了决心,握着拳头说道:“至少要看一眼核心部分吧,不然我不甘心。”
欧阳说道:“那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全力支持你。”
欧阳离开后,张凡取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鬼王碑。
从肖家祖宅的幻阵中出来,快有十天了,张凡身上的伤已经痊愈,鬼王碑空间中还关着从幻阵里抓来的两个鬼王境的阴魂。
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处理,两个鬼王境,张凡要等身体恢复后才会去解决。
像森老人这种大意之下被鬼王境阴魂夺舍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张凡打开鬼王碑,意识刚探入到空间中,就被一直枯黄的手一把抓住,仿佛是要把他在鬼王碑外部的身体也同意识一样,一同拖入到鬼王碑空间中。
肖家祖宅的幻阵,对这两只阴魂有压制作用,脱离了幻阵,阴魂的实力显然比之前遇到的要强大许多。
好在是张凡掌控着鬼王碑,阴魂再强,只要还在鬼王境的范围内,都得被张凡拿捏。枯黄的手被张凡抓住,然后在空中碎成了很对片。
这只手只是能量体,被打碎后就消散。
而手的主人,鬼王境老头不得不出现在张凡的面前。“还有一个呢?躲着不敢出来见我吗?”张凡感知空间,却是没有发现另外一个鬼王境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的隐匿本事很厉害,在幻阵中就神出鬼没的。
“小屁孩,你这个地方不错,比肖家冷冰冰的墓地要好多了。姐姐我就在这里住下来了。你有空要多来看看姐姐。”
张凡正想着,空间里响起了红衣女人的声音。
“我很快就会把你找出来,把这个老家伙解决掉后。”张凡说着。一步步朝着眼前的老头逼过去。
阴魂在鬼王碑空间中何尝不是被张凡压制实力,只是在幻阵中两只阴魂的灵智被蒙蔽,而在这里面两只阴魂的灵智是正常的。
“小子,不要太过分,虽然在你的空间宝物中被你压制,但你逼我太急,我就鱼死网破,直接把你的空间宝物给毁了。”老头低沉着地说着,一步步后退,不轻易和张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