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世上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没有谁像谁
作者:棠叶满山红   主母重生退婚,摄政王哭着求入赘最新章节     
    几方势力各有损失,罕见迎来安静期。
    边关的消息传来,瘟疫得到控制令全国上下振奋。
    皇帝大喜,论功行赏。
    南宫麒也带来好消息,各处瘟疫的苗头被掐灭。
    秋高气爽,又悄无声息迈向冬季。
    银华回京,带方家姐弟认人。她含笑福身:“你俩快给姑娘磕头。”
    方家姐弟老老实实磕个头。
    上官海桐眼神满意:“不必客气,快起来。”
    幻霜扶起两人:“怪瘦的,平日没怎么吃饭?来,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他们看向银华,得到应允才跟去。
    屋里没外人,银华为主子捏捏肩:“边关一趟,我受益良多。生死的界限那么模糊,活着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多谢姑娘送我学医。”
    上官海桐一笑:“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只是委屈你劳累一番,并无奖赏。”
    银华随张大夫前去,并非皇榜征召。
    论功行赏,她不在其列。
    银华轻轻摇头:“我,以及许多寂寂无名的大夫日夜劳累,不是为赏赐。而是希望百姓们活着,好好活着。看过太多生离死别,方知无病无灾平安一生才是福。”
    “是啊。”上官海桐倍感欣慰。
    去边关对抗瘟疫,银华眼界得以开阔。
    再不是前生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看不见天高海阔的井底之蛙。
    有学识,会医术,银华的人生有了更多选择。
    方家姐弟在上官府住下,各种好药随便用。
    他们每日和银华一起去医馆帮忙,学习医药知识。
    冬天的第一场雪静静落下,飘飘洒洒,如纷飞的鹅毛。
    上官海桐穿着毛领的衣裳,揣着汤婆子站在廊下。
    冷风吹在脸上,带来清冽的空气。
    今年新坟,全家人一起去拜祭。
    过年时大家知道他们不方便走动,无人送来帖子。
    吃完团圆饭,看天空烟花璀璨。这一年,感觉过得很快。
    开春后,元宵灯会又是一番热闹。各地举子蜂拥,为科举做最后的冲刺。
    春寒料峭,树枝抽嫩芽。鲜花陆陆续续绽放,春闱近在咫尺。
    客栈。
    上官宴比考试的人还紧张,帮着收拾东西:“夜里凉,多穿点。护膝什么的都带上,还有笔墨,万万不要出错。等寄风兄中举,我好好为你庆贺一番。”
    时寄风打趣道:“你怎么比我们上考场的还紧张?你说是吧。怀清兄。”
    站在窗边看信的聂怀清回神:“他那是关心你。不领情?看下次还有没有。”
    “我再不敢了。东西都在这了?没落下吧?”时寄风没找到想找的,有些失落。
    上官宴仔细想想:“应该没落下。家里清点了一遍,到这又点一遍。”
    聂怀清收起信走过去:“寄风兄想找什么不妨直说,我们好一起帮忙找。”
    “没,没什么。都在就好,我这不是怕落下什么了嘛。”时寄风有些心虚道。
    上官宴无奈:“今儿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不便送你们去考场,提前祝你们马到功成。”
    时寄风和聂怀清拱手:“承上官兄吉言。”
    上官府。
    幻霜微笑进屋:“姑娘,信已经送到了。聂公子带话,静待佳音。”
    上官海桐手上拿着书,转头看向窗边:“明天便是春闱了。”
    次日。
    一大早,参加科考的举子们动身。
    贡院前,大排长龙检查。无数相送的家人望眼欲穿,期望有个好成绩。
    他们个个在家里烧高香,求神拜佛。
    会试分三场,每场三天。
    除了文采过硬,身子骨也要好,否则很难撑过去。
    上官府。
    上官海桐又一次发呆。
    谢秋光好奇问:“海桐似乎很关心此次春闱。莫非有看中的人才?”
    “我只是在想,考上的举子更愿意留京还是外放。”上官海桐合上书,接过茶饮一口。
    幻霜不懂:“一般更愿意待在京城吧。谁愿意外放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升迁。”
    谢秋光点头:“外放三年,考核不通过又要等三年。哪有个头。”
    上官海桐垂眸,近几年夺嫡争斗越发激烈,外放出去避避风头未尝不好。
    除非这一世的皇上更早驾崩,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宫。
    皇帝醉卧美人膝,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美人脸蛋有几分像故人,微微一笑,柔情似水。
    她本是宫女,年宴时偶然被皇帝看中。盛宠至今,获封淑妃。
    姚不为躬身进殿:“皇上,王爷进宫了。”
    皇帝闻言起身:“这么久不来看朕,他还知道进宫。走,去见见他。”
    御花园。凉亭。
    宫女太监摆上瓜果茶水。
    谢秋光等得有点不耐烦,没事宣他进宫干什么?
    “皇上驾到。”
    皇帝携淑妃而来,进亭落座:“不宣你,你就不知道进宫看朕吗?”
    谢秋光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摆摆手,皇帝拉住淑妃:“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朕新封的淑妃。老九,你看她像谁?”
    站直身体,谢秋光抬起头。只一眼,心情直落谷底。
    他冷淡道:“恕儿臣看不出来。瞧着谁都不像。”
    淑妃娇笑依偎:“皇上,臣妾害羞。你莫要为难王爷了。”
    皇帝神色一凝低呵:“我们父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老九,朕给你机会再回答一次。”
    “不管回答多少次,儿臣的答案都一样。世上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没有谁像谁。互相比较没有意义,更是一种侮辱。父皇不该如此。”谢秋光半点不惧,梗着脖子硬刚。
    “你。”皇帝眼神冰冷,他愤怒砸碎茶盏。
    太监宫女,包括淑妃心惊胆战跪下。
    谢秋光依然背脊挺直:“父皇是天子,吃醉了酒胡来普天之下无人敢管。但请父皇记住,您年事已高。糊涂事还是不要青天白日做为好。若无别的事,儿臣告退。”
    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留。
    皇帝怒火中烧,扫落桌上所有碗碟:“逆子!逆子!抓起来,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
    侍卫领命下去。
    姚不为上前劝:“皇上,王爷年轻不懂事……”
    皇帝抬手打断:“他今年十七了。该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