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周寻晴这家伙不对劲。
    两个人靠的也太近了……近得她可以听到周寻晴的呼吸。
    慕然快要站不稳，强撑着身子的软意，死死的盯着镜子，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镜子里，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处境和周寻晴曼妙的身姿。
    慕然觉得自己完了。
    因为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放在了周寻晴身上。
    “哪里？哪里没有擦干净？你这家伙干嘛锁门！给我打开，我要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大胆的看，目之所及，是周寻晴洁白细腻的肌肤。
    心口不一，周寻晴注意到她的目光，直接被逗笑。
    “不要，慕然姐~要不你看看哪里没有擦干净？”
    她低声哄骗，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慕然咽了咽口水，心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那么会？
    “我……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你自己动手吧！你放过我，别离我那么近，很热。”
    慕然小声的说着，说到后面时还有些微恼。
    自己年纪比她大，怎么能让她欺负了呢？太过分了！
    周寻晴这是故意来刁难她的！加上这奇怪的气氛，她无处可逃！
    “慕然姐，你一点都不诚实。”
    周寻晴戳穿她，慕然慌张起来。
    “哪有！”
    她一直都诚实的很！
    看她慌张，对周寻晴来说是种享受。
    慕然越是无措的可爱，她越想调戏，反正她也能看出来慕然是口是心非。
    “有啊，慕然姐，我觉得哪里都没有擦干净，重来好不好？”
    周寻晴笑得一脸坦然，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极其的不要脸。
    慕然：“？？？”
    “你故意的！刁难我！我不照顾你了！”
    慕然戳穿她，周寻晴忽然朝她耳畔吹了一口气。
    “对啊，故意的，那不行，说出来的话要说到做到。”
    周寻晴低喃着，忽然间直起腰，在慕然唇上点了一下。
    柔软相贴，蜻蜓点水，连味道都没尝出来半分，却足以让在场的气氛更上一层楼。
    慕然猛的睁大双眼，脸色发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她！她！她怎么能亲自己！
    柔软一触即走，慕然抿着唇，心跳的很快很快。
    两人对视，周寻晴看着她，眼底笑意弥漫。
    慕然没拒绝！她不仅行动上没拒绝，语言上也没有。
    这就给了她放肆下去的勇气。
    她还未开口，便见慕然咬唇，靠着浴室门缓缓向下滑去，坐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震惊加可怜的表情。
    她满脑子都是初吻！没了！被眼前人夺走了！
    “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慕然说不完整话，脑子已经忘了该怎么反应。
    她回忆了好半天，搞出了那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
    “我想便就那么做了，慕然姐怎么就软了？慕然姐喜欢吗？说说看，深入交流一下?”
    周寻晴蹲下看她，伸手将她捂嘴的手拉了下来，同其十指相扣。
    看着她的动作，慕然将头偏开，一脸傲娇的不做回答。
    深入交流？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手都受伤了，还不老实吗？
    “不喜欢！”
    慕然倔强的开口，周寻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受伤的开启了大忽悠模式。
    “是吗？慕然姐，你是还喜欢时予墨？对吗？”
    她询问慕然，慕然果断开口。
    “不对！不喜欢！”
    她立马回头盯着周寻晴。
    周寻晴得了满意答案，轻笑了一声。
    “那就好。”
    她说着，慕然皱眉不解。
    好什么好？怎么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好什么？我的初吻！唔唔！！！”
    她刚开口反问，周寻晴就欺身而上。
    “唔~”
    慕然娇嗔出声，换来的是得寸进尺。
    双唇紧贴，周寻晴咬着她的唇瓣，将其一点点攻略。
    “慕然姐，也是我的。”
    察觉慕然的羞涩，周寻晴离了分毫，回了她那么一句。
    一语双关。
    说完这话，她也没有再给慕然反应的时间，致使慕然再难说话。
    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握很紧很紧，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骨骼，温度。
    慕然靠着浴室门，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让她看不真切。
    太软了，不止她自己软，周寻晴也很软，空气中都是香甜的气味，让她忽略不掉。
    慕然的睫毛颤了颤，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小心，羞涩的回应她。
    这份感情，还是太暧昧了，暧昧到一捅就破，提到他人时更是慌张的解释和否认。
    两人皆生涩，可到这种时候，反倒无师自通，一同沉沦下去。
    慕然在心里想。
    周寻晴很好很好，她会给她一人唱歌，会顾忌她的情绪，会同她一起开着适宜的玩笑，开导她让她不要难过，亦保护着她。
    “唔……”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然由于喘不过气，眼角落下了泪珠。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冰冰凉凉，可气氛依旧如火般滚烫。
    她喘不上气，亦说不清此番感受，只知这样，挺好……挺好，无他人的打扰，浴室之中只有两人。
    周寻晴身上有伤，她并不敢伸手推开她，反倒扶上了周寻晴的腰肢。
    ……
    许久后，周寻晴才放开她。
    两人睁眼对视，眼中都是了然于心，却又不好意思的错开了目光。
    脸颊上，都带着情窦初开的粉色红晕，不敢直视对方。
    察觉慕然眼角有泪痕，周寻晴松了手，用指腹将其擦拭。
    “慕然姐怎么还哭了？”
    她不解，慕然咬着唇不回答。
    由于刚刚是真的地上，慕然觉得有些凉。
    她慢慢站起来，顺道还伸手将周寻晴拉了起来。
    两人平视，周寻晴慢慢的靠在到她肩上，一手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呈相拥的姿势。
    “慕然姐，看样子，你得照顾我很久很久了。”
    周寻晴哑着声音，慕然也缓缓回抱住她。
    但她还是小心的，没有碰到她受伤的那只手。
    “知道了……”
    慕然话语听起来并不乐意，但她的行为已然是最好的解释。
    慕以成周。
    两人抱了很久，水汽都沾染上不少，周寻晴这才松开她，擦干身上去往床上。
    慕然收了心思开始洗漱，当两人同躺一张床上时，她依旧处于昏昏沉沉。
    “慕然姐，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