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周楚宇,轻声问道:“哥,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嫂子她咋一个人先走啦?”
周楚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耐心解释道:“小梅呀,你嫂子她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我带你去买个手机。”
一听这话,李梅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摇头,急忙说道:“哎呀,哥,不用啦!手机对我来说没啥用处的,真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周楚宇轻轻拍了拍李梅的肩膀,微笑着说:“傻丫头,哪能这么想呢?再过两天你可就得去燕京上学了,这年头谁还没个手机啊!而且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别人有的东西,我的妹妹当然也不能少咯!这样以后要是遇到啥事儿,你也能随时跟我联系嘛!”
话音未落,周楚宇便不由分说地拉起李梅那纤细柔软的小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手机专卖店走去。一路上,李梅还试图再次拒绝,但看到周楚宇如此坚决,最终还是乖乖跟着他进了店门。
没过多久,两人就走进了一家装修精致、陈列着各种高档手机的专卖店。周楚宇目光快速扫过展示台上琳琅满目的手机款式,毫不犹豫地挑选出了两部价值一万多元的最新款智能手机。然后,他又细心地用李梅的身份证为她办理了两张崭新的电话卡。
周楚宇毫不犹豫地又往每张电话卡里充值了整整两千块钱的电话费。走出那家手机专卖店后,将那两部崭新的手机递到李梅手中,并一脸关切地说道:“喏,这两部手机你收好了哈,其中一部你留着自己日常使用,另一部呢,你拿去送给家里人吧。你马上就要去学校读书啦,如果哪天特别想念家人的时候,就能随时随地跟他们打个视频电话聊聊天什么的,多方便呀!”
听完周楚宇这番贴心的话语,李梅的心像是被一股暖流击中,瞬间变得无比柔软。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楚宇竟然会如此细致入微地关心着她,对她这般好。
一时间,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禁感到一阵酸楚,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泪水开始在眼角打转。
看到李梅突然之间泪眼朦胧的样子,周楚宇有些慌神了,他急忙开口安慰道:“哎呀,你这是咋回事儿嘛?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呢,弄得我心里怪不好受的,好像也要跟着掉眼泪似的。”
李梅抬起头来,望着周楚宇那张满是关怀与疼惜的脸庞,哽咽着说道:“哥,真的太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关爱了,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才好。从今往后,哪怕是给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周楚宇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李梅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坚定地回应道:“傻丫头,你看看你,又说这种见外的话了不是?别老是动不动就提什么当牛做马的,咱们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呐!所以呀,你可不许再跟我这么客气喽,不然的话,哥哥我可要真的生气啦!”
听到周楚宇这么一说,李梅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就在这时,冷冰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袋子。从外观来看,里面显然装满了钞票,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随后,他们三个人一同前往市场采购物品。在市场里,他们精心挑选了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如牙膏、牙刷、毛巾等;同时还购买了大量新鲜的蔬菜和优质的肉类食品。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便坐上汽车,向着李梅家疾驰而去。
李梅的家位于遥远的李家沟,那里地处偏僻的山区深处,交通极为不便。别说宽阔平坦的水泥路了,就连最起码的硬化道路都尚未修建完成。一路上尽是蜿蜒曲折、高低起伏的土路,路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车辆行驶起来异常艰难。
幸运的是,白若兰所开的这辆车属于 suv 车型,其底盘相对较高,可以应对这种复杂路况。即便如此,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中,三人依然被颠得七荤八素,骨头架子仿佛都要散架一般。最终,经过一番艰苦跋涉,他们总算抵达了李梅家门前。
当周楚宇和冷冰亲眼目睹李梅家的真实状况时,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慨与惋惜之情。尽管昨日已经知晓李梅家境贫寒,但实际所见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眼前这座破旧不堪的房屋摇摇欲坠,墙壁斑驳脱落,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仿佛随时都会坍塌。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显得杂乱无章。此情此景让周楚宇和冷冰深深意识到,李梅一家生活的艰辛程度超乎想象。
那座房子宛如历经沧桑岁月侵蚀的老者,孤零零地伫立着。它是那种破旧的瓦房,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仿佛风一吹就会散落一地。
而那墙壁,则是由泥土垒砌而成,粗糙且不平整。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墙壁之上竟然裂开了好几道巨大的缝隙,狰狞可怖,让人不禁担忧它是否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周楚宇和冷冰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座破败不堪的房屋,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当今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里,居然还有人居住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围其他人家的房子修建得颇为漂亮,或精致小巧,或大气恢弘。相比之下,李梅家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犹如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尘埃。
看着周楚宇和冷冰两人脸上露出的惊讶神情,李梅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哥、嫂子……我家太穷了,让你们见笑了,希望你们千万别介意啊!”说完,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只见两个身形瘦小的孩子缓缓走出,他们看上去年龄尚小,应该不到十岁。
身上穿着一套早已褪色并且破烂不堪的校服,衣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再往下看,孩子们脚上的鞋子同样破旧得不成样子,脚趾头若隐若现地露在外面,与周围整洁漂亮的环境显得极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