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叔叔真的不是怪人吗?”
沈知遇和陆云湛对视一眼,眸光满是凝重,看着儿子怏怏的样子,问他:“怎么说呢?”
难道孩子能自发认证好人坏人?
这么神奇的吗?
舟舟委屈地告诉他们,“我也想吃饭,可是看着这些吃的,那个臭臭的味道就会出现。舟舟恶心。”
这么严重吗?
夫妻俩饭顾不上吃了,带着舟舟就去找顾老。
去的路上,舟舟的双眼皮更深了,眼神也没有原来那样明亮,显得十分黯淡。
沈知遇和陆云湛都知道,这是幼崽生病前的征兆。
舟舟刚病好没多久,这又生病,铁打的身体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陆云湛喊老赵开快些。
沈知遇则是找小白。
小白正忙着,听见沈知遇着急地喊自己,都懵了。
赶紧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舟舟什么情况?”她把舟舟见到伏芸生开始不对劲儿的事告诉小白,末了问它,“是不是伏芸生做了什么?”
小白这个堪称照妖镜的统子一看,就吓一跳。
【你别着急。我给他驱驱邪。】小白一顿操作,兑换了一张符纸给沈知遇:【这个戴在他身上,辟邪护体的,不要轻易摘下来。】
【洗澡也可以戴着的,不用担心会洗没了。】
小白叮嘱完沈知遇,这才解释道:【他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现在很多事不提倡迷信,但该敬畏的东西还是要敬畏一下。】
【而且这东西是从伏芸生身上来的。孩子阳气没有大人强,加上舟舟又是个狗鼻子,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这才被对方顺着味道追过来了。】
“你是说,伏芸生手上有人命?”沈知遇一点就通。
【你放心,我原来没发现这点。现在发现了肯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它可是个正规的正道系统。
现在这个人已经快要威胁到它宿主的生命安全,不能简单放过。
沈知遇偷偷把符纸塞到的舟舟衣服口袋里,心里想的是等舟舟好了,他们就去寺庙拜拜。
这样可以跟陆云湛和所有人解释为什么舟舟身上会有符纸。
小白忘了告诉她,这个东西会自发隐身。
别人是看不见的。
顾老早已接到电话,让他去医院等。
顾老虽然休息了,但人在医院,在病房陪妻子。
沈知遇同意他把人接过来后,他马不停蹄地去做了。
现在他跟妻子能天天处一块。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对忽然打电话叨扰自己的沈知遇笑容可掬。
当他看见舟舟病恹恹的被送来,人都懵了。
“这孩子怎么了?”不是刚病一场?这又来?
可是一看,顾老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病是真的病了。
但不是普通的生病。
他仔细看舟舟的面相,确认了,抛出一句:“你们去找高人来解决吧。”
沈知遇和陆云湛看着顾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沈知遇第一次见识到中医的厉害。
这都能看出来舟舟身上不是普通病症。
陆云湛面色严肃地询问顾老一些事,顺带把舟舟闻到怪味的事告诉他。
顾老听完后,仔细一琢磨,心底大概有了猜想,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反正他的建议是:“找高人驱驱邪。”
这孩子身上不干净。
吃药打针没有用。
陆云湛和沈知遇抱着病恹恹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舟舟回了家。
陆云湛去联系人。
沈知遇则是陪着舟舟,问小白:“舟舟怎么还没好?”
【宿主,舟舟身上有我给的符纸护着,身体没大事。看着没精神是因为顾老看出舟舟的情况来了,陆云湛又参与进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和他。】
【你放心了,只要有实力的高人来,我立马解除舟舟身上的东西。】
前提是真的有点本事的高人,而不是骗吃骗喝的那种坏蛋。
若放在以前,陆云湛是有点不相信这个东西的。
但自己都是个‘过来人’,由不得他不相信。
听到舟舟说闻到难闻的味道时,他心底就划过不好的预感。
预感得到证实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陆云湛找来的人是有点本事的。
对方给他一个平安符,让他戴好。
离开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云湛和沈知遇,先念了一句不知什么语言的话,紧接着才道:“观小公子命中有一劫,此劫已半破。”
“给二位一个忠告:团结一心,死局方可破。”
陆云湛和沈知遇二人狠狠一震。
这高人是看到了什么的,是吧?
两人还想问些什么,高人淡淡摇头:“有些事,不可道破。”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平安符递给陆云湛,“若是哪天它化成粉末,你可要当心些。”
“二位珍重。”
两人亲自送他出门,看着他坐上车子离开,久久未回神。
陆云湛牵着沈知遇的手,朝她勾唇,“不要担心,有我。”
沈知遇想到高人给他的平安符,“你一定要戴好它。不许丢掉。”
她可没有忘记陆云湛命中也有一劫。
那高人所说的应该就是那个。
陆云湛点头,“我知道。等一下回去就找根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他平时穿衣服,最上面那颗扣子都系得很好,就算挂着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对,必须的。”不好看,但是能保命啊。
两人刚进门,已经好了的舟舟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两人面前,仰着包子脸看他们,“爸爸妈妈,你们刚刚去哪了?”
陆云湛的动作比沈知遇更快,把舟舟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摸他额头。
温度适宜,精神头也不错。
看来是真的好了。
一家三口进门,沈知遇拾起手工,给两人缝了一个丑丑的小香囊,穿了红绳,把他们的平安符塞进去,各自递给他们。
“挂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摘下来。”她严肃地叮嘱他们,“洗澡更不能摘下,知道吗?”
万一忘记戴上,又正逢事,就白费了。
陆云湛听话地挂上,把它塞进衣服里,轻轻拍了拍。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为了保命,他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