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老板娘不免担忧道:“你可得了吧,就这几十万拿着心里都不落底,就怕倒霉孩子把霉运带给我们,回头我到观音山上几炷香去去晦气。”
老板嗤笑道:“说你老娘们不懂,你就是不懂,遇见新人结婚大喜我们得避着走,遇见办丧事人家我们得迎面上,讲的就是避喜冲丧。这是避免被新人大运冲坏自个气运,也是用死人丧运提升自个气运,这是老理儿记住喽。倒霉孩子的钱只管用,最好用来买彩,搞不好能中大奖。”
“……”
甘一凡绝对想不到中介两夫妻背后可劲损他,这会儿他已经来到云动力健身。
他的生活很有规律,基本每周一三五都会来健身。
一场篮球赛只打了半场,对他来说体力基本没有消耗,换身衣服开始健身。
一段时间过去,他的健身动作基本规范下来,已经不怎么需要卢全义指点,反而是卢全义在他的刺激下,开始冲击大重量,而他也经常作为一个陪练给卢全义做保护。
健身不是一个人的运动,特别是冲刺大重量的时候,一定要有人保护。
卢全义下个月就要到省里参加健美比赛,他还打算带甘一凡去见见世面,只不过甘一凡对健身感兴趣,但对健美兴趣缺缺,以学习任务重婉拒了。
练完健身,打了会儿拳,然后在武善国的指点下开始练柔术。
折腾一身大汗,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衣服,便会感到浑身清爽。
练柔术的时候,甘一凡和武善国避免不了身体接触,武善国说他好像长个了,他量了量身高,还真长了两公分,体重也增加了,刚接触健身的时候才五十公斤出头,练了一段时间涨到五十五公斤,现在已经快要六十公斤。
距离他这个身高的标准体重八十公斤还差距不小,不过甘一凡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前前后后算起来,健身也才两个月左右,两个月增重七八公斤,效果相当可以了。
收拾背包的时候,忽然听见前台有人叫他,回头看去,却是班上的几个同学。
“甘一凡,我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你,你三分球投得真准。”其中一个同学热情说道。
甘一凡虽然知道他们是同班同学,但还真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现在的他也不是军训完那会儿,连同寝室三人名字都叫不全。
他准确叫出对方名字,说:“你们也来健身吗?”
这位叫李浩文的同学笑着说:“想来,正在问价格,现在出现这么多伤人变异兽,不健健身跑都跑不快。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还想找个私教练练拳脚防身。”
“他们家价格不贵,一次办卡年限越长越合算。”甘一凡很自然说道,“你们要学拳脚功夫的话,我推荐一个教练给你们。”说着话,见到武善国往健身区走去,招呼一声,接着说:“他是武教练,你们想学拳找他,很负责的教练。”
把武善国介绍给几
个同学,甘一凡也没多留,往家走去。
路上接到吴长安电话,却是问他能不能回一趟甘家庄。
甘一凡还以为是什么事,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上周让陈玉波带给吴恒补身体的山鸡野兔竟然对抑制吴恒体肤异变起到作用,吴长安就是希望他回一趟甘家庄再捉几只来。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甘一凡一口答应下来。
吴长安过会儿就来接他,他给小姨打去电话告知一声,就在路边吃了点东西。
吴长安很快赶过来,二人便匆匆往甘家庄去。
回到甘家庄,甘一凡也没耽搁时间,直接上岛尽可能多捉几只山鸡野兔,顺带采摘一些岛上生长的野菜,一并给了吴长安。
吴长安没说什么感激的话,他们之间其实也用不着说这些。
甘一凡没有跟吴长安一起回去,既然已经回到甘家庄,他便打算明早直接从甘家庄去学校。
回到家里是真舒服,修炼完全不用担心受人打搅。
他却不知道,他小姨汪兰跟他通完电话不久,他大伯一家子人找上门去了,原因还就是秦汉文事件余波,秦汉文不敢动他,却是迁怒他大伯,直接让人断了他大伯钢铁供应。
而他大伯缺少秦朝钢铁供货,业务量直线萎缩。
更让甘常书郁闷的是,原先答应几家建筑商供给钢材,合同都签了,却忽然被最大一家供应商断了供应链。
一时半会儿又哪里能够补上货源缺口,没少说好话塞好处,才得以延长供货时间。又要动用大量流动资金到别家钢厂提货补充缺口,甘常书几乎压上全部身家才算是渡过眼前难关。
但可预见的,今后生意不好做了。
甘常书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商人,但此前也接受过高等教育,平常闲暇时候也会舞文弄墨一番,算得上是一位儒商。
他心里虽然埋怨侄儿连累到他,但按照他的本意只是想来见甘一凡一面,要是能说通甘一凡去给秦汉文道个歉认个错,秦家恢复他钢材供应,这件事就皆大欢喜了。
他并不打算和侄儿闹翻,不论怎样,他都顾念一份亲情,甘一凡毕竟是他亲弟弟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可事态发展却不受他控制。
到临安小区没见到侄儿不说,还被汪兰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让甘一凡去给人赔礼道歉,却没想过甘一凡为什么会和秦汉文起冲突。
甘常书当时都愣了,他确实不了解事情经过,也没人跟他说呀。秦朝钢铁的人只对他说甘一凡把秦汉文得罪了,要他赶紧让甘一凡给秦汉文赔礼道歉去。
而就在他想问明原因的时候,他老婆李香玉不干了,当场和汪兰大吵起来,他儿媳妇在一边帮腔,他那胖儿子还踹了汪兰一脚,连上去扶汪兰的徐雯都被他胖儿子推倒在地。
看热闹的闲人堵在院门口,也不知是谁报了警,结果,警察来了。
华夏人传统,重亲情,家里人闹矛盾一般都是关起门来解决,像那些亲人反目对簿公堂的事情毕竟是极少数现象。汪兰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愿甘一凡难做,她选择息事宁人。
这些事甘一凡全然不知,等到他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修炼之后,手机里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徐雯发来的一通语音留言。
徐雯这通语音留言是在双方还没有闹僵的时候发的,只说甘常书一家到家里来,问甘一凡什么时候能回去,至于后来冲突的事徐雯却没有留言说明。
甘一凡打电话过去,徐雯这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并说李香玉昨晚离开的时候说今天还会过去,要找甘一凡当面说清楚,他堂哥甘宏图扬言如果甘一凡避不见面,他们还会找到学校去。
默默挂断电话,甘一凡发了会儿呆,收拾东西叫车回临安小区。
回到临安小区,看见院门口稀稀拉拉围着一些人,有争吵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去秦王府酒店。”甘一凡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进去没有多大意义,反而会把矛盾激化,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解决问题的关键还在秦汉文身上。
网约车掉了个头,直往秦王府酒店开去。
这会儿屋内客厅人不少,李香玉带着儿子儿媳过来,甘常书忙于调货此刻倒是不在。汪兰夫妻俩,还有汪清泉两口子,再加上一个站在二楼跃层栏杆处的汪雅涵。
汪雅涵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昨晚甘常书一家来闹,她就是在二楼不言不语,不论是汪兰被踹了一脚,还是徐雯被推倒在地,她都站在那里,没有为谁说话的意思,甚至连开口都没有。包括后来警察上门问情况,她也不吱声,就一直站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现在依旧是这样。
李香玉尖着嗓子说:“你们到底把他藏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别以为做缩头乌龟这件事就能敷衍过去,绝不可能!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不把他叫回来把事情解决了,我跟你们没完。”
汪兰气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凡亲伯母,事情都已经跟你们讲的明明白白,错不在一凡,而是他们秦家,秦汉文明抢明亮钓的变种鱼,一凡夺回来有错吗?”
李香玉厉声道:“谁对谁错跟我们家生意有一毛钱关系?现在问题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秦家什么来头我不说你们也清楚,那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吗?
一条鱼抢了也就抢了,吃饱了撑着才会去抢回来。就为区区一条鱼,闹得我们家损失百十万,以后生意都做不成了,你还在这里问我是不是他亲伯母?
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这么个倒霉侄子!要不是他,我公公也不会一命呜呼,他就是个扫把星,克死父母,克死爷爷,现在又来害我们家。谁要跟他做亲戚谁做去,我家没有这门倒霉亲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