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铁蛋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懂了。
在他眼里，技术是方军掏出来的。既然方军都觉得没办法再继续烧钱……
那就意味着，这个黑科技的满血版本，不是他们现在就能搞的。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先利用这个残疾版的，转化为实际收益。
“放心，我等下就跟张师傅说这个事。”
铁蛋重重点头。
方军主动跟他提这个，肯定是想让他去处理的。
没说的，他马上搞定！
跟方军通过气的铁蛋，回到实验室里。
他直接走到张永红身边，小声交流起来：“张师傅，我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张永红疑惑地看着铁蛋。
“我想问一问，这声波防尘，一定要搞得这么吵么？”铁蛋很谦虚的发问。
“若是声波的强度不够，不足以形成强大波动，影响沙尘的飞舞。”张永红大概解释一下。
“那这声波可以换成别的吗？”铁蛋又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永红有些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嘈杂的动静，换成人能够接受的声音，比如说，音乐什么的。”铁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可是，没必要吧，我打算下一步就是把这声响换成人耳听不到的声波。这样一来，就听不到那些声响了。”张永红快速解释。
“不，张师傅，我是觉得这样也是一种特色，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不用修改得太完美也能用。”铁蛋终于是图穷匕见了，“我希望它尽早装到原型机上面，进行测试。”
“这个……”张永红愣住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还在上学的小年轻，而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家伙。隐约间，他有些明白铁蛋为什么会如此要求了。
无非是想要尽早地看到成果而已。
至于真正的起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好，我会尽快对这个设备进行一定程度的改进，让它所散发的动静变成音乐。也让它可以适配到原型机上面。”张永红做着保证，“最多一周，你就能看到成果。”
“那太好了，谢谢张师傅的配合。”铁蛋连连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得到了张师傅的保证，他也就可以向方军交差了。
“一周之后吗？那还行。”方军也是变得轻松了一些。
公司资金确实很紧张，可是贷款又不是明天就要还。无需太担心这个。
比起贷款，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三支施工队那边的工程款吧。
方军快速地在心底算了一下。
倘若在两个月内没有庞大支出的话，公司倒是还能维持一下下。
这也许得归功于现在的经济不景气。
施工队看他之前给钱大方，也不敢老是追问工程款。可以稍微拖延。
就是得苦一苦我们的农民工兄弟了。估计要欠薪个把月的。
方军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谁知道就一个新技术，就要烧掉那么多钱。
还用掉了大量的诸如黄金这样的贵金属。
听说那玩意能防辐射，性能出色又稳定，是各种尖端设备的优先选择。
人家的设备含不含黄金他不知道，反正他要搞的玩意里面，确实用掉了不少黄金。
抛开那些多余的杂事不谈，张永红对于设备的改进还是很快的。
也就两天的功夫，就已经满足了铁蛋的需求。
从一台发出各种刺耳声音的设备，变成了播放音乐的设备。
当然，性能上略有衰减。
按照张永红所说的，原来的防沙尘性能可以做到94.3%左右，而改良之后的防沙尘性能，则是只剩下85.6%上下。
真的是掉了一大截。
还好，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
说到实际效果，当然是要安装到原型机上面，实地跑一跑，进行实测。
关于原型机，听说邓伟被张永红喷了一顿。
原因就是那么大的一个机腹，居然全都塞满了电池。
“你既然都有了混动的念头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做柴油发电呢？明明使用柴油发电，一样可以让飞行器飞很久，而且还能节省大量的空间！”
据说不仅仅邓伟，连周景行也直接被喷得自闭了。
比起造新能源汽车出身的邓伟，造船的周景行，确实问题更大。毕竟在船舶行业之中，柴油发电的比比皆是。
方军听到了以后，也只是摇头。
反正被喷的人又不是他，他是无所谓的。
再说了，这些人被喷了以后，工作也变得勤快了不少。
哪怕原型机拆掉了大量的电池，改成柴油机发电，以及加装油罐。又装了防尘设备上去，也卡在了一周的档口，完成了。
“军哥，试飞吗？”
铁蛋前来提醒。
“这一次，要不要搞直播？”
“还没到时候。”方军再一次拒绝直播提议。
不过，他的拒绝，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姜经理在搞旅游业务，营地里有不少游客。这些游客不参与设备的制造，也不允许靠近车间。
问题是，人家又没签保密协议，直接站在外头看你试飞又咋的啦？
还能把人都砍死不成？
“会不会不适合？”对于游客，铁蛋也觉得麻烦。可这些游客，又确实给公司带来了一些资金。
“我们又不是造什么军事设备，而是一个老掉牙的玩意。前联盟几十年前就造过了。”方军倒是觉得无所谓的，“我只是想我们公司的形象更好，更正面一点而已。也就是说，等真的弄好了，才让何小美他们拍相关的视频，发到网上。”
“那现在的……”铁蛋有些明白了，“让他们泄露一些信息，就当做预热？”
“嗯，跟姜经理说一声，别让游客走太近。想看试飞可以，要注意安全。”方军看了看时间，“算了，也别搞那么紧迫了，后天吧，后天早上九点试飞。明天的话，让孙师傅明天认真检查一下原型机，千万不要试飞的时候再出问题了。”
每一次维修，可都是要很多小钱钱的。
“好，都听军哥的。”铁蛋得了吩咐，就去传达方军的指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