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在陆昊宇这边。
陆昊宇给他发信息说，有成果了。他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是什么样的成果？”方军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好宝贝了。
“是它！”
指着一坨黑金色物质的陆昊宇，骄傲地叉腰。
“？？？？？？”
方军茫然地看着陆昊宇。
他承认，这宛如黑夜星空的物质，瞧着有种莫名高档的感觉。可是，它到底是什么好宝贝？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他有耐心的问。
“张师傅不是被国家队的人请走了吗？”陆昊宇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
“是，他是去为国效劳了，然后呢？”
“张师傅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搞出了声波防尘，而是合成出了一种新材料。声波防尘就是靠那个新材料，才有那种效果的。”
“你的意思是……”方军斟酌了一下，“你也懂得怎么做那个设备了……嗯……可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军方把陆昊宇留下来，不就是因为他会做那个残血版本的声波防尘设备嘛。
估计是觉得完全的，不会散发多余动静的声波防尘设备，应该被国家队掌握，而不是在民企手里。所以专门把张永红挖走了。
等一等……
方军想起了陆昊宇那ssr的身份。
难道说，陆昊宇自己也有本事升级声波防尘设备，把它弄到满血版本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昊宇连连摆手，示意方军想歪了，“我想说的是，这个新材料……”
他伸手指了指那坨黑金。
“是我在张师傅研发的材料的基础上，改良得来的。它有着很高的能量密度。简单来说，就是能存很多的电，它会是一种很好的电池。”陆昊宇一口气把话说完。
“噢……”方军这下懂了，“原来是新式电池。”
陆昊宇这是搞出了一种新的电池技术么……
若新电池真的效果很出色，那可是一片蓝海。
可是……
他们没有配套的制造工厂。
要从头开始建工厂吗？
正当思考的时候，姜经理过来了。他是来汇报工作的。
“老板，李总把原型机卖给兵团了。这是交易合同。”
方军接过姜经理递过来的系统，翻看了一下，不由得皱眉。
“铁蛋发的什么疯呢？原型机也卖？”
在商言商，原型机能卖钱，确实是一件好消息。可那玩意有着很多的问题，需要后续调整。若非如此，也就没有二号机的诞生了。
铁蛋把原型机都卖掉了，这不是瞎搞吗？
对于方军的吐槽，姜经理当做没听到。这些个都是老板，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只是说着他所知道的消息：“兵团的人说，他们会再购买几架地效飞行器，老板，你看……”
大学生们基本都回去上课了，新的生产工人又还没招够。
别说更多的地效飞行器了，连二号机的竣工时间，都一直在往后推。
所以，想要完成更多的订单，就必须扩大生产线，招更多的工人了。
“这事，我得先考虑考虑。”方军把姜经理打发掉，又找陆昊宇要了新材料的数据，随后就去找铁蛋。
在路上，他专门找度娘查了一下数据。
主要是看看主流电池市场里的各家电池的性能。
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譬如宁德的麒麟电池，能量密度可以做到250瓦时\/千克。这玩意是他们家的门面之一。而宁德手上，还有一种能做到500瓦时\/千克的凝聚态电池。只是那技术差一点点难题没有解决，因而只是实验室产物，并没有商业化。
陆昊宇给出的新材料指标呢？
其能量密度在瓦时\/千克以上。这数据并不准确，因为陆昊宇自己说了，营地里的设备不够精细，以至于测出来的数据不够准。不过，肯定是过了一万。
好了，人家的门面只有250，你却是做到了一万。
啧啧，这个差距。
简直是爆杀啊。
不愧是系统出品ssr，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惊人。
方军选择性地忘掉了陆昊宇提到的那句‘由张永红研发出来的新材料’了。
因为他很忙，没功夫去细思。
他已经找到了铁蛋，想跟对方聊一些正经的事情。
“军哥，原型机卖掉了，这事你知道了吧？”铁蛋脸上挂着笑容，“哎呀，我是没想到，这种东西也会有人要。”
他的声音之中，隐隐带着一股邀功的骄傲。
“嗯，我知道了。”方军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聊这事的。”
看方军神色不是很好，铁蛋纳闷了，难道自己变废为宝，还做错了？“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姜经理说，兵团后续可能还要购买原型机。”方军先说起因，随后话头一转，“这时候，我们应该做决定了。”
“什么决定？”铁蛋茫然地看着方军。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我们是要扩大生产，做大做强，还是走另一条路？”方军慢慢地说着，“扩大生产，做大做强，就是常见的大搞实业。”
买地，建厂房，搭建生产线，招收工人，生产海量的产品，找销售渠道，把产品卖出去。
这是一条很稳健的路，也是一条很漫长的路。
比如手上的地效飞行器，要是专门搞一条生产线，没个一两年，都很难投产。
不要看他们之前手搓原型机的时候，效率那么高。
那是因为他们很多零部件都是直接从其它工厂订制的。比如引擎。几十万一台，直接订购。
压根就不是他们自家产的。
所以，真的打造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其实是很费时间的。
“我们手上的资金，不一定够消耗。”几十亿搞个工厂，也许够，也许不够，谁知道呢。
“那军哥的意思是，不搞实业？或者说，不自己建厂？”铁蛋不愧是方军的老兄弟，他很快就自认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
方军为什么刻意地来找他聊这事？
无非就是觉得，他们没必要这么搞。
“对于公司的定位，是类似高通那样吗？”铁蛋想到了这个。
那是一家专门搞技术，然后躺着收专利费的高科技企业。
人家也有自己的工厂，可那是研究用的，并不专门搞商业化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