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毛熊的交易最终是谈妥了。
以350万美刀的价格，定了十架地效飞行器。
之所以说是‘定’，除了公司目前没有足够的产能，想要完成订单需要很长的周期以外，还有，就是针对毛熊的需求所进行的特别改装。
众所周知，现在大毛二毛掐得厉害。什么先进的落后的手段，统统都用上了。
而最经典的战法，布设地雷，自然是少不了。
毛熊打算利用这十架地效飞行器快速穿梭于雷区之间。
地雷嘛，理论上是对飞离地面的地效飞行器没效果的。可这保不准会遇到触发方式比较特殊的地雷。
于是，毛熊要求对地效飞行器的机腹，进行特别的强化。
至于机身，还有机翼，也做了一丁点强化。不说能硬抗火箭筒吧，至少不怕弹片的飞溅。
另外，要在机身上专门腾出空间，为后期武器的安装留好位置。
对于以上种种要求，方军没有太看重，只是吩咐孙嘉言认真按照对方的需求去修改设计即可。
他还是那个意思，毛熊不会买太多这玩意的。
在方军的眼里，堂堂五大流氓之一，打个区区二毛，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失利只是一时的，可能是毛熊大意了，没有认真打。
估计他们认真打的话，怕是这十架地效飞行器还没交付完，战争就结束了吧。
倘若结束得太快，毛熊还要不要这些装备都不好说。
毕竟他们也算是出尔反尔界的知名人士。
还好，就算他们不要这些东西了，自己也不会亏。光是已经到账的定金，其实就已经等于十架地效飞行器的成本价了。
只是赚不到那一笔本应到手的钱会很不爽而已。
毛熊这边，目前仅仅是有可能不爽。
现实中，倒是真的有人让方军不爽了。
是环保局的。
“我们的工厂，污染超标了？需要停工整改？”
方军皱着眉，看着来给他通知的姜经理。
“你没有认真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吗？”
“怎么可能呢。”姜经理眼瞧着自己要背锅，赶紧解释，“我们在建造生产车间的时候，可是专门建了污水处理站的。”
方军搞的公司，异常正规。
从纳税到各种资格证件的办理，那是样样不落。姜经理作为跟公司一起扩张的老人，也熟悉方军的风格。知道方军不差钱的他，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误。
“那这个停工整改是什么意思？”方军很不爽，“给我没事找事是吧？我这还有毛熊的订单呢。”
“老板，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订单呢？”姜经理提醒了一句，“我们之前可是完全没问题的。”
方军自认为自家公司是为穿越者服务的，所以格局很大气。
无论是福利，还是规章制度，又或者是资格审核等等，样样齐全。这样的公司，是不可能倒在所谓的排污超标这种小事上。
“怎么就跟毛熊的订单有关了？你有听到什么消息？”方军很诧异。
“这是柯扎跟我说的。”姜经理神神秘秘地说，“她说，上次环保局来进行审查工作的人，是个慕洋犬。可能会看我们不爽，故意刁难我们。”
“慕洋犬吗……”方军无语了。这都什么破事，还让他停工了。“这样吧，你去找兵团的人问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做出安排以后，又想到了一件事：“你刚才说的柯扎……是谁来着？”
“老板，你忘了？柯扎是咱们集团旗下金融子公司的副主管啊。”姜经理快速地进行介绍，“说名字你可能不记得了，她以前参加过由你主持的招聘会，只不过没招进来而已。”
金融子公司，就是专门背着无息贷款的皮包公司。
对于这个公司的建立，方军是知道的。他只是忘了，居然有人在那边当上副主管了。
“柯扎……没什么印象……”方军想来想去，都想不起这么一号人。
“她有个外号，叫做山羊哥的。”姜经理提示道，“是阿勒小哥介绍的。”
“山羊哥……有点耳熟……”方军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算了，反正是我们公司的人就行了。既然她有能耐打听到这些个消息，就让她去处理看看。若是此事办得好，就给她个副总经理当当。”
方军没记起柯扎是谁，但他听到了阿勒小哥的名字。
提到阿勒小哥，他就想到了接盘的那些设备，还有骆驼队。
“我们不是接手了一支骆驼队？那些个骆驼，情况怎么样？”方军问起了这事。
“骆驼挺多的，超过六十只。”姜经理很快速地进行汇报，“现在都被划分到文旅公司这边了。被用到骑骆驼拍照这些个旅游项目之中。”
“嗯，干得不错。”方军满意地点头。
姜经理真是个妙人。对于公司的管理，做得很好。
“只是……”姜经理皱起了眉。
“怎么了？”
“昨天晚上有两只骆驼不见了。一同失踪的，还有两名游客……”姜经理叹着气，“不知道现在人找到了没。”
“只要主动犯错的不是我们公司，就算人死了，也没事。”方军伸手拍了拍姜经理的肩膀，给以抚慰与支持，“不听话的游客，总会遇到的。出现问题也正常。看开一点。”
大概是饱饭吃太久了，现实里的问题巨婴其实比想象中要多得多。旅游行业可能是因为业务的特殊性，经常遇到这样的人。
什么在老虎活动区域不让下车偏偏下车啊，什么悬崖边上不让爬出去拍照偏要爬出去啊，诸如此类的。
眼瞧着方军如此开明，姜经理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有个善解人意的老板就是好。
不等他发出感慨之声，就听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朝方军露出个抱歉的笑容，随后接通了电话。
“是我？搜救如何，有没有找到那两个失踪的？”
姜经理如此发问，方军一听就明白了，是搜救队伍打来的电话。
“哦？人找到了？那很好啊。他们有没有受伤？”姜经理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个好消息，还是让他很开心的。
“你说什么？”
可他的笑容只是维持几秒钟。
“他们掉到精绝古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