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打个x。
    没办法，公司相关技术几乎为零，硬上不是很合适。
    不过嘛，要是想要骗点研发经费，那就另说了。
    公司又不缺钱，不需要做这种事。
    除了这玩意，还有一些个比较值得在意的东西。
    比如说，漂浮式风电平台。
    顾名思义，这是个风力发电的设备。把现有的大型风力发电机安装在类似船舶的平台上面，然后拉到大海里发电。
    这样的一个平台，预计年发电5400万度，能满足3万户家庭一年的日常用电。
    毫无疑问，这玩意要是搞好了，就能成为海上加油站，为各种纯电或者混动船舶提供电能。
    公司没有搞过风力发电机，在这方面可谓一窍不通。在储能方面，倒是有霸主级别的优势。
    前提是，不在乎成本。毕竟黑金电池的原材料需求摆在那里。
    所以这个单子的要求是，需求一种成本更低廉的，但是存电量依旧足够称得上是海量的储能设备。
    这种设备做出来了，不仅仅能用在这个平台上面，用在别的设备上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确实值得要搞一搞。”方军看了看。
    哟嚯，还提供五个亿的研发资金，而且是第一期。后面要是进度理想，还有第二期乃至更多。若是进度不行，那只能先停掉合作。
    至于公司做不到，需不需要赔偿之类的……
    那是不用的。
    换句话说，就算五个亿烧完了，没出成果，公司也没啥损失，无非就是停掉这方面的研究而已。
    若是出成果了，那就挺赚的。
    相当于拿着别人的钱来做产品。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变成国字号。”方军很是感叹。
    大量优质的项目自己送上门，任由挑选。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支持了。
    除非是穿越者，自带系统，那就另说。
    “先去看看晋老怎么说。”
    反正能直接做出决定的，他都打勾了。剩下的，当然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去找专业人士问问啦。
    晋老就是最专业的，没有之一。
    不废话，直接带着清单直奔光子芯片实验室。
    由于晋老长期都在那边工作，那里是有专属于晋老的办公室的。
    刚走近，就能听到从虚掩的办公室房门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仔细一听，这不是小日子那边的歌曲嘛。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
    按照现在的话语来说，就是很复古。
    晋老喜欢听这个？
    带着疑问的方军，直接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听歌的晋老。他右手随着歌曲的节拍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看上去挺享受的。
    “晋老？”方军喊了一声，“没睡着吧？”
    听到呼喊声，晋老睁开眼睛。
    “是方老板啊。”他笑了笑，“专门过来一趟，有啥好事不？”
    “您老猜得真准！”方军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走过去，把手里的清单交给晋老。
    晋老随手接过，开始翻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军也就开口说道：“没想到晋老的个人爱好那么特殊。居然会听这样的歌曲。”
    “你是指歌曲的来源呢，还是指曲风？”晋老抬头瞥了方军一眼，“不过嘛，无所谓了，反正都可以归为一类。”
    “哪一类？”方军有些好奇。
    “少民音乐。”晋老笑了，“趁我还活着，多多欣赏一下少民音乐。免得过几年躺板板了，就没机会欣赏了。”
    “少……少民音乐？”方军愣了愣。
    这不是小日子的歌吗？怎么就成了少民音乐了？
    再说了，少民……
    是少数民族的意思吧？
    华国就是这么称呼自家少数民族的。
    嗯？
    等等……
    等一下……
    嘶……
    方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有些明白晋老的意思了。
    哎哟，这可太敢想了。
    要知道，小日子现在总人口大约为1.2个亿。
    想要干成少民，少说也得去掉两位数吧？
    这老前辈，真敢想啊。
    大概是方军的话语勾起了晋老的一些想法，只见他忽然说道：“公司是有一些外国科学家的吧？”
    “对啊。”方军点了点头。马圣送的那些火箭工程师，都还在呢。
    “你怎么不给人家多多安排任务呢？还有那个从二毛来的团队，倒是让他们多多出力啊。”晋老鄙夷地扫了方军一眼，“现在刻意孤立人家，你这是在搞什么？”
    “二毛……哦……是黄树坚搞来的那个……”方军想起了这事。
    “从小的方面来说，师夷长技以制夷一直都是我们的做事方针。有好东西了，当然是要学会。”晋老指点道，“往大了说，我们可是要搞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要容纳各种各样的人。”
    看方军有些迷迷糊糊的，晋老补充了一句。
    “甭管是啥人，来到华国，为华国的繁荣富强添砖加瓦了，那就都是华国人。你用不着搞那些区别对待的，看着太小家子气了。”
    那些个外国专家一直处于保密度最低的区域，也没什么重要的任务接手。
    有这样的现象，完全是因为方军不放心这些人。
    生怕他们搞到很重要的技术，偷偷泄露出去。
    其实认真想想。
    若是有心想要泄密，是国籍与人种的问题吗？纯种原生华国人愿意当内鬼的也不在少数啊。
    无论是什么肤色，来自哪个国家，只要是没道德没底线的，就肯定靠不住。个人素质才是能否保密的前提。
    “晋老说的是，我会改的。”方军认真点头。有错就要认，还要去改。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会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晋老话风一转，随即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你拿去看看吧。”
    “是什么？”
    方军好奇的接过。
    翻开一看。
    这是一份小型电推进引擎的设计说明。
    方军不懂相关技术细节，单纯看设计思路的话，这个引擎做成的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看性能指标。
    成品可以安装在比较小型的无人机上面，为它们提供动力。
    “这是一个外国工程师让我帮忙掌眼的设计图。”
    晋老解释了下。
    “公司的正式员工，是可以自主申请项目的建立，从而得到公司的支持的。”
    “除了外国人。”方军叹了一声，接过了话，“我等下就去改一下一些相关的章程吧。让他们也能为了公司，为了华国，自主发光发热。”
    “这就对了。”晋老笑着点头，“让他们多多干活，别单纯养着。人家养猪还能吃猪肉呢。你这要是啥收获都没有，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