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意了晋老的大飞机项目，就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了。
“智能ai怎么办？”方军皱起了眉头，“这事……晋老，你还有精力去弄吗？”
不是他瞧不起晋老。
只是……
无论是智能ai，还是单级入轨大飞机，都是很夸张的大项目。
一个人能够同时兼顾这两个项目吗？
“先搞智能ai。”
晋老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方军还以为对方直接舍弃智能ai来着。
抱着不懂就问的虚心态度的方军，那是直接发问：“为什么呢？我还以为晋老会一心去搞大飞机呢。”
“我只是老了，而不是傻了。”晋老瞥了方军一眼，“有了超级智能的辅助，我的大飞机只会完成得更快。无论是设计，还是制作，都是如此。先跑去造大飞机，那不就浪费了智能ai的协力了吗？”
“不得不说，晋老，你可真的自信。”方军比了一下大拇指。
智能ai，说搞就搞，而且完全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对方这信心，他比不上。
“对了，你得考虑一下超算中心的搭建了。”晋老提醒，“你是打算放在沙漠里呢，还是放在其它地方？”
基于计算机搞出来的智能ai ，那当然是算力越强，ai的能力就越强。
现在蓝星最强算力，就是光子芯片，以此为基础搭建的超算中心，当做智能ai的基石，没有任何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这玩意要摆放在哪里？
对比一下其它高科技巨头，比如苹果，它在华国的数据中心放在了黔省。因为那里有便宜的电力，温度适宜。
塔里木盆地呢？
光伏发电是有点，但说不上是电力便宜。温度乃至气候环境嘛……只能说恶劣。
把新的超算中心放在这边，不算是什么好的选择。
“建一个在这里，要是还有其它需要，就在其它地方再建。”方军对此倒是认真考虑过的。
超算这玩意，肯定是自家人先用。
既然是自己人在用了，那当然是公司在哪里，超算中心就在哪里。
什么电力便宜啊，温度适宜啊……
统统不在考虑之内。
等以后有别的需求了，再去别的地方再建，也不是不行。
“我是都可以的。”晋老呵呵地笑着，“反正嘛，越早弄，就越好。”
“说起早……光子芯片的会议，开得怎么样了？”方军对此有了探究的欲望。
“稳步推进。”晋老言简意赅地归纳。
光子芯片是碳基芯片，这玩意是华国在芯片产业实现弯道超车的最佳选择。
哦，除了量子计算机跟它那个令人挠头的量子芯片。
总而言之，光子芯片的推广，是大势。所有人，所有的单位，都要遵循这个大势来做事。
那些会议，不过是在商量谁吃肉谁喝汤而已。
当然了，那是在有本事的前提下。没本事，那就要被扫出局了。
“我算算，今年暑假结束前，应该能商量完了。”晋老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是第一代简化版的光子芯片上市……这个可能要到明年春节以后了。”
李天磊博士搞的光子芯片，跟现有的芯片制造流程差异很大。
这也是他之前不被看好的原因，不过，现在嘛，则是他能够成功的根源。
不管怎么说，光子芯片的大规模量产化，会变得麻烦一些。
国内的芯片企业需要时间去改自家的生产线，从而符合光子芯片的制造需求。
“在那之前，国产系统能够顺利上线吗？”方军对此感到担忧。
“没事，系统的轮廓已经有了。”晋老看起来挺开心的，“有个研究所一直在搞中文系统。可以直接移植他们的。说起来，他们也是因为这个，要发财了呀。”
当所有的光子计算机都是用他们家的系统……
哪怕每台机子每年只收10元，那也是收钱收到手软了。
“我们要付钱吗？”方军有些好奇。
“这倒不需要。他们向我们免费开放。”晋老乐呵呵的。
“那就好……哎呀！”方军忽然一拍大腿。
“你这怪叫啥？”晋老被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我其实是来找你请教一件事情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都险些忘记了。”方军有些不好意思。
“说说吧，是什么事？”晋老叹气道。
“事情是这样的……”
方军说起了激光钻头的事情。
在公司股权改组以后，原来的研究员全都调走了。导致整个项目停摆。
最近直至他接手，才算是重新启动。
“你说得稀里糊涂的，都没说到点上，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晋老连连摇头，“先去现场看看吧。”
“好。”
“我可先跟你说好啊。我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能够解决你的问题。”
晋老迟疑了一下。
“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他在这方面挺厉害的。”
“谁啊？”
看晋老居然会在进行推荐的时候露出迟疑，方军也是感到挺新鲜的。
“那个人，你挺熟的。”
“所以说，是谁呢？”
“汤姆·威廉姆斯。”
从晋老的口里，方军得到了一个名字。
这个人……
方军还真的是挺熟。因为，就是那家伙，把前联盟的斯泰基-dm交到他手上的。
“汤姆……居然是个激光专家？”
方军感到有些荒谬。
这事……怎么可能呢？
对方是个出卖国家的二鬼子，也是个火箭工程师，这些都是汤姆身上的标签。
激光专家……
太离谱了一些吧。
“他的事情，铁蛋跟我说过一些。”晋老神色郑重，“斯泰基-dm，是经由他的手，才到公司手里的。”
“咦。”方军挠了挠头。铁蛋咋啥话都说的啊？是因为系统碰过的人，忠诚度满值？
“这东西在他的手里，你猜他有没有认真研究过？”
“这倒是……”
方军自认是个普通人，当他拿到了前联盟这种尖端设备的详细资料以后，也是忍不住好奇，认真地研究了一下。
汤姆拿了那么久的资料，当然也肯定研究过的。
“现在问题来了，以他的身份……你敢用吗？”晋老说得很严肃。
方军听了，拿不定主意。
二鬼子，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