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用的，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王康平也不确定。
“这玩意不是你设计的吗？”方军感到有些奇怪，“你在做设计的时候，没算过数据？”
“算过，理论上是够的。”王康平摇摇头，“可那只是纸面数据。在看到实物之后，我反而不确定了。”
“怎么说？”方军追问。
“很简单，它太重了。”王康平指了指那些钢板。
作为空天母舰最下面那一层，钢板的厚度大概是三指厚。
毫无疑问，这玩意很重。
而在这一大块钢板上面，还有各种钢制的结构。
一句话，重得要命。
跟要飘在海上的航母不一样。哪怕航母再重，也有海水托着。
可是空天母舰这一大坨钢铁想要飞到天上，那它所需要的升力，是非常夸张的。
方军也不懂这方面的弯弯绕绕。
反正，他只看到了王康平没啥信心。
“这东西该不会要飞不起来吧？”方军开始产生疑问了。
王康平没有接话。
看样子，在看到了真正的实物以后，他也不敢打包票了。
机器人可没有‘迟疑’这种情绪。
只要没让它停下，它就会一直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建造。
当然，若是遇到情况的时候，它也会自动停下来。
在停下的时候，机器人的头顶会闪烁着红光，并伴随着警报。提醒着施工者，它这里有需要转人工才能解决的问题。
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王康平会走过去，查看问题。
等解决问题了，机器人才会继续干活。
司令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直认真的观看。
好一会过去了，这空天母舰的基座差不多建好，他才开口。
“空天母舰好不好使不知道，你们家的这个机器人，倒是很好使啊。”司令的声音带着一些感慨，“刚才我还提到了百年海军呢。如今看来，还真的是打脸。”
司令真的是放得开，居然承认自己错了。
“要是让它们去造055，估计几个月就能造一艘。到时候一年造个十艘八艘的，一口气弄它几支舰队，直接横扫大洋。”司令甚至开始畅想那称霸大洋的美妙画面了。
方军听得都有些心动。
“方老板，这种技术，能转让吗？”司令看向方军，“其实按照正常的商业行为来说，我直接在你这购买机器人，回去以后让机器人造船即可。只是……055的设计图纸……若是要输入到机器人里面的话，在保密性上有点麻烦。”
司令看来真的挺喜欢这些工业机器人的。
都已经在想着一些使用上不是特别便利的地方了。
“嗯？以我们单位的保密级别……难道不足以成为海军部队的设备供应商吗？”方军有些疑惑。公司有军工三证，由他们出品的东西，居然信不过吗？
那海军又有胆子直接买雷达？
“保密级别足够是足够，可涉及到另外一件装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司令想了一下，“好比说，以我南海舰队的司令职位，保密级别，算是够高了吧？可我也不能说想要查看一下歼20的设计图纸，就能看到吧？这个比喻不是很对，不过，直接这么理解也是没问题的。你这个机器人，在生产设备的时候，需要详细的设计图纸的吧？我跟你说，就是在这一块上，有一些保密的问题很不好解决。”
“这样啊……”方军有些迟疑，“那司令觉得，应该怎么弄呢？”
“我个人觉得，直接把技术授权给我们，然后每造一台机器人，我们就缴纳一份专利费。”司令给出了一个方案。
“哦，那不就是黑金电池现在的收费模式嘛。”方军一下子就听懂了。
黑金电池每年收一次专利费。这笔费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固定年金。不管生不生产，反正就是要缴纳这么多。另一部分则是看生产量，每生产一台设备，就交一份钱。
这个模式，其实是方军最初对公司的构想。直接当专利收割者来着。
“那每年固定的那笔费用？”方军留意到司令没有提到这个。
“海军目前没有那么多的钱。就算有……”司令叹了一下。
其实，他很想白嫖来着。可惜了，他要脸。最多是哭一下穷，看看方军能不能卖个面子给他。
“每一台机器人，交5万专利费，你觉得如何？”司令直接给出一个数字。
“这么多吗？”方军有些惊讶，“司令既然愿意给这么多，为什么不考虑别的授权模式呢？比如说，一口气买断啥的。”
“方老板舍得？”这下轮到司令惊讶了，“这明显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啊。完全可以多卖几家”他善意地提醒。
造船能用，那造飞机能不能用？造坦克能不能用？造火箭车能不能用？造步兵车能不能用？
正因为知道这机器人的广阔用途，司令才没有选择一次性买断。因为那样的专利费，肯定很贵。
还不如一台机器人给几万呢。
造一千台也就几千万而已。这个金额，相对于几个月就能造出一条055的超高速度来说，真的太便宜了。
当然了，司令心中也在打着其它小算盘。
这些科技造物，都是升级换代很快的。
也许过两年，就有更好的了。
部队没必要死抱着会被快速淘汰的装备不放。
另外，公司都授权专利给他们了。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根据样机进行升级改造的嘛。到了那时候，就不需要再给公司专利费了。
不管怎么看，反正部队都是赚的。
谈交易，最好还是双赢。
反正双方彼此间都有赚头，就没必要搞得太紧张极限。
对于司令的想法，方军并不知道。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公司不差钱，赚多赚少其实无所谓。
尤其这些技术是要被用来提升国防力量的。
网上天天在鼓吹s3即将到来。
面对这种情况，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让部队多一些舰艇，多一些飞机坦克。
争取在s3里当最后的赢家。
“这样吧，也不搞那么麻烦了。”
方军直接拍板。
“给我十个亿，这一套技术，你们打包带走。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些工业机器人仅限于国防装备的生产。不要出现在商业领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