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后知后觉。
    但结果是好的。
    靳文浩的能力，确实得到了认可。哪怕出发点有怪怪的。
    可人生在世，若是不愁吃穿，又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努力呢？
    刘水云如此，靳文浩也是如此。
    有方军的点头，相关的项目被创建起来了。
    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形变能力更强的材料。
    由于靳文浩被调走，小飞船的项目只能换人了。
    换给谁呢？
    方军掏出了名单，仔细研究了一下。
    最终得出了结论。
    就是你了，孙嘉言。
    孙嘉言在京城通用航空干过，当时的工作内容是民用小型飞机的设计。
    来到公司之后，主导地效飞行器的研制工作。在他的协助之下，地效飞行器很快就被制造出来了。
    时至今日，他也还在该项目组里发光发热。
    毕竟海警那边需要的特制急救翼船，还有不少小细节需要修改。
    把孙嘉言调去搞小飞机，或许会担心，这人的能力是否足以胜任。
    其实，在跟靳文浩聊过以后，方军发现自己在交待制作小飞机的任务的时候，没说清楚。
    事实上，小飞机的设计是很完善的。
    在图纸之中的留白，是因为动力核心的变化而留下的。
    众所周知，无论是战略轰炸机，还是歼击机，其机体内部的每一处缝隙，都尽可能地塞了油箱。
    甚至包括机翼部分。
    只有充足的油料，现代战机才能既突破音速，又能飞得很远。
    更换了动力核心之后，核动力的小飞机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是暂时留白。
    结论，不是说刻意为之，只是目前没有需要改造的地方，仅此而已。
    因此，把小飞机造出来，真的很简单。
    按图造就行了。
    这种小事，方军相信，以孙嘉言的能力，足以胜任了。
    **
    **
    机库里。
    孙嘉言有些挠头地看着眼前的怪异机器。
    “这是小飞机？”孙嘉言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台四肢杵地，挺着屁股的玩意，能算飞机吗？
    光从体型上来看，也不像啊。
    “它还没造好呢。”靳文浩脸露尴尬之色，“现在只能变成这个程度。”
    “按你的说法来看，也就是说，要是它造好了，能跟变形金刚一样？”孙嘉言来了兴趣。
    “差不多，不过略有区别。”靳文浩摇摇头，“若是我的改造成功，它可以直接变成飞姬。霸王别姬的姬。”
    喂喂，你的性癖有点怪哦？
    孙嘉言用怪异的视线审视靳文浩。
    对于孙嘉言的审视，靳文浩坦然地站着。一副不以自己的喜好为羞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没看方老板都给他专门的实验室来搞他那些变形金属材料了吗？
    很明显，这是支持他啊！
    “好吧，那就是女变形金刚。”孙嘉言换了个说法。
    “首先，你怎么可以假定它的性别呢？”靳文浩不赞同的摇头，“另外，都机械种了，想要大钻头就装大钻头，想要夹压机就装夹压机。还分什么男女？你也太狭隘了。”
    “啊？！”孙嘉言目瞪口呆地看着靳文浩，好一会，才无奈摇头，“行，你说了算。”
    他不想跟靳文浩在这种事上进行争辩。
    那没有什么意义。
    “甭管这玩意叫做什么，现在……我来接手了。”孙嘉言说起了正事，“原始设计图呢？”
    “喏，都在那里面呢。”
    靳文浩把孙嘉言带到工作室里，拍了拍桌上的电脑。
    “全套设计图。无论是原始的，还是后来改的，都在里面了。”
    说完，看着孙嘉言。
    “对了，要是你有能力的话，帮忙改一下呗，让这飞姬能够成功现世。”
    飞姬？
    还是飞机？
    唉，反正也听不清。
    孙嘉言想了想，微微点头：“假如有能力的话，我会试着做一下的。”
    前提是，他有那个能力。
    在公司待久以后，他是深刻地体会到人与人的差距。
    既有能搞出能量护罩的，也有能搞出各式飞船的。
    一个比一个猛。
    再看看他？
    公司唯二的失败记录，其中的第一个，就是出自他之手。
    让他按照设计图去造装备也就罢了。
    刻意地去改良完善？
    怕是改不了一点。
    只不过嘛……
    方军那边也早有交待了。
    这一次说得很清楚。
    只需要按照原版设计图造出来样机就行了。
    剩下的……
    并不在任务范围之内。
    他可以试着帮靳文浩完善一下，也可以不管这事。
    反正成不成功都无所谓。
    对此，靳文浩也是知道的。他微微点头：“不管成不成，都谢谢你了。”
    若是孙嘉言没搞成。
    大不了……
    等他弄出来更棒的材料之后，再继续弄呗。
    “嗯。”孙嘉言点点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靳文浩就先告辞离开了。
    没办法，他既然要搞新材料，就没时间跟孙嘉言一直闲聊。
    反正交接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若是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就再联系呗。
    目送靳文浩离开以后，孙嘉言先是去了工作室，打开了电脑。
    输入靳文浩所给出的密码，获得权限以后，才正式开始浏览整个设计图。
    看了一会儿，他有些挠头。
    不是因为设计图太复杂了，而是……
    “这么简单？”
    老实说，他看着有些像是新手的作品啊。
    以他在京城通用航空多年的民用小型飞机的设计经验来看，这份设计图，真的很青涩。
    其中有一些不是特别适合气动布局的设计。
    比如机翼部分。
    都不用跑风洞，孙嘉言就看出这机翼的升力系数有点问题。
    “青涩，太青涩了，全是漏洞。”
    孙嘉言看得是一言难尽。
    仔细想了一下。
    靳文浩终究是个搞材料的。在那之前，则是搞动力外骨骼的。
    “一个满脑子飞姬的门外汉，懂个屁的飞机。”
    孙嘉言摇摇头，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
    拨打的对象，是方军。
    很快的，电话通了。
    “孙师傅，怎么了？”手机里传出了方军的声音。
    “老板，是这样的。”孙嘉言组织了一下语言，“靳文浩交给我的设计图，我看了。那设计图，很怪啊。要是真的按照设计图造出来，会有很多的问题的。确定要按图造吗？”
    问题很多吗？
    方军听了，愣了愣。
    随后想起了靳文浩那个四不像的作品。
    “啊，对，确实很多问题的。”方军肯定的回答。
    “那……我改良改良？”孙嘉言试探性地问。
    “改吧，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信你。”方军笑着回答。
    “好！”孙嘉言爽快回应，“老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