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春问道:“你问问十六妹子,可有需要之物?要什么药材,我尽量给她找来。”
谢长安让乘风把这话传达给江璃。
江璃道:“暂时不用,这诊室就莫要让人进来了,我需要静养。”
“好。”沈暮春应道,“等你修复得差不多,我再给你开点补血补元气的药。”
他心里好奇得不得了,她师父究竟给她留了什么法宝,竟能自动修复她的身体?
又知这肯定也是不能告诉他的宗门之秘,更是心痒不已。
御兽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奇宗门?为何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
沈暮春走后,谢长安关好门,看着静静躺着的江璃,抑制着心中的激动,俯身轻轻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
失而复得的狂喜,令他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小鹰咕咕说道:“姐姐说,她神识有点累了,要休息了。”
“好。”谢长安柔声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未几,谢长安只见江璃眉心之间,隐隐发出淡淡的金光,慢慢把她全身笼罩起来,不禁暗暗吃惊。
金光缓缓在她身上扫了几遍,又慢慢隐入了她眉心之间。
这大概便是她师父留在她神识之中的符印吧,果然好生神奇!
谢长安此刻,无比感激她那位高人师父。
谢长安抱着江璃疾奔而去后,蛊王突然眉头紧皱,他体内的蛊虫,不知何故竟然躁动起来!
甚至还对他生出一股责怪之意:你为什么要伤了她?我要她!我要她!
蛊虫向他传达出极度渴望之意,它要刚才那个被他一掌击中的女子!
蛊王十分诧异,他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就算没有当场毙命,也活不了几息,要一具尸身何用?
蛊虫在他体内上窜下跳:我就是想要她,不论生死都要!
蛊王又后退一丈,避开廖无庸雷霆一击,说道:“廖督公,刚才那位女暗卫,可是你那义子心爱之人?”
廖无庸冷冷道:“是又如何?你们无故犯我大楚,又害死多条人命,东厂与你南疆苗蛊,不死不休!”
蛊王笑道:“今日你奈何不了我,我亦奈何不了你,不如本座送你一个人情?”
“令公子心爱之人,眼看是活不了啦,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无人可以救她。”
“不如将她交给我?”
“你欲如何救她?”廖无庸心中微动。
蛊王道:“本座有一种替身蛊,可以在她体内重塑生机。”
这是让蛊虫在她体内,取而代之?到时她还是她吗?
“蛊王的好意,我们受不起,不如把你这条命赔她吧!”
廖无庸长刀一挥,又飞身袭来。
蛊王体内那蛊虫闹腾得厉害,不欲恋战,长袖轻挥,只听“扑”的一声,烟雾乍起。
他趁廖无庸闪避之际,飞身掠走,瞬间不见踪影。
原来,蛊王亲自教了南宫曦和三天后,给了他一本蛊术大全,让其自行研习,便准备返回南疆。
南夷国少了他的坐镇,也是不行的。
周边小国得知他不在,没准便会大举入侵。
还有那些惦记他们项上人头,欲取之向东厂领赏的江湖人士,更是不得不防。
临行前,他便想顺手取了谢长安和太子的性命。
一来向东厂示威,二来为宫白凤报仇。
没想到竟然失手了,一个都没弄死!
和廖无庸交手后,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蛊虫又闹腾得紧,蛊王只能先行遁走,先安抚他那蛊虫再说。
廖无庸见他遁走,也不好去追他,遂命暗卫清理现场。
他先去叩见太子殿下。
“殿下无恙否?”
影七听到是廖无庸的声音,连忙打开密室。
南宫清和出来向廖无庸致谢道:“孤无事,幸亏有廖督公,刺客是否已伏诛?”
廖无庸苦笑:“来人乃南疆蛊王,他武功已臻化境,老臣不光还没留下他,反倒折损了不少暗卫,请殿下责罚!”
说着便欲跪下请罪。
南宫清和连忙扶住他:“督公说哪里话?如没有督公及各位暗卫兄弟拼死护卫,孤危矣!”
“只是不知南疆蛊王竟然夜闯禁宫,意欲何为?”
廖无庸道:“据闻此人喜怒无常,凡事随心所欲,也不知他是何目的?幸好他自恃武功盖世,这次似乎并没有使用蛊毒。”
他也不禁冷汗直冒,若南疆蛊王用毒的话,宫里定会死伤无数!
蛊术防不胜防,回头还得请太医和沈暮春来详细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中招?
南宫清和也想到这一节,不禁脸色大变。
廖无庸安慰他道:“殿下放心,现在蛊王已遁走,臣定禀明圣上,加强宫中防卫。”
接着,廖无庸又去向皇帝回禀。
皇帝也不禁又惊又怕,忙将禁军也调来,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廖无庸除了命暗卫加强防卫,又让人画了南疆蛊王的画像,张贴在京城内外,发往各州各府,将其列为头号通缉犯。
更将江湖上的东厂追杀令更新了一番,加入对南疆蛊王的悬赏,赏金黄金万两!
其余苗蛊之人的悬赏也翻了一番,引得无数江湖人士纷纷前往南疆,欲捉拿苗蛊中人,去向东厂领赏。
南疆蛊王本想留在京城,伺机查那女暗卫的下落,就算是下葬了,也可将其尸身盗走。
没想到老窝失火,频频被武林中人攻入,门人死伤不少,留守的三大圣使飞鸽传书,请蛊王尽快赶回门中。
蛊王只好吩咐南宫曦和密切留意那女暗卫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便匆匆赶回南疆。
南宫曦和一听便知他说的是寅十六,想不到如此绝色无双的小美人,竟被蛊王一掌拍死!
他扼腕之余,又不禁暗暗好奇,蛊王要她尸身何用?
廖无庸从江湖暗线中得知,蛊王老窝失火,已经返回南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处理完宫中之事,便想起谢长安来,不知那寅十六如何了?
他深知这个义子轻易不会动情,一旦动情,那便是情根深种。
眼看那丫头活不成了,不知该如何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