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信的王府之上,虽然没有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王信身着华服,气宇轩昂,正和董伯谦以及董浩一同等待着宴会的布置。王信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董熟身上,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宴会布置的样子,心中满是感慨。他微微侧过身,对着董伯谦恭敬地说道:“老泰山,小王能得妻如此,皆是仰赖老泰山的洪福啊。董熟她聪慧过人,持家有方,将这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小王之幸。”
董伯谦听完王信的话,连忙摆摆手,谦逊地说道:“哎呀,王爷此言差矣。王爷的福气,岂是小民能够比拟的呀。再说,小民只是一介商贾之贩,地位卑微。王爷您乃屡世公侯,身份尊贵,小民万万不敢以泰山自居啊。”
王信听完董伯谦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些许不自然。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指着桌上的茶杯,说道:“喝茶,喝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试图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就在这时,王信的门客们也纷纷赶到了堂屋。他们个个面带喜色,满脸兴奋地齐声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喜得千金,喜得贵子。”
王信听完门客们的祝贺之语,脸上洋溢着喜悦,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门客们说道:“好,各位先在此等待片刻,待一切准备妥当,咱们共同欢庆这大喜之事。”王信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热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热闹场景。
董浩这时缓缓起身,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王信:“嫣语姑娘呢?怎么不见她来为大家助兴?”
王信听完董浩的询问,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本王下午,亲自去叫了嫣语姑娘,可是她不愿前来。本王也不好强求,便只好算了。”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千金,喜得贵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嫣语缓缓走来,手上拿着自己那把纯白宝剑。头上的纱布明显是自己包的,哪怕不通过细节观察,也能轻易看出来。以前王信为她包扎时,是战场上的应急包扎方式,显得有些粗糙。而嫣语自己包的则十分细致,那美丽的面庞上,宽阔的纱布一点也不突兀。会打扮的人就是这样,总能找到最佳的平衡点,让自己即使在受伤的情况下,也依然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嫣语缓缓抬起头,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在不经意间扫视四周,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董浩的瞬间,她立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迅速地把头重新低了下去,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仿佛极其害怕与董浩对视。
而此时的董浩,心中却是思绪翻涌。他默默地看着嫣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他暗自思忖着:“你对高才又是送锦帕,又是写诗句,那般情意绵绵。到头来你却跑到了吴王府,不过,你一个青楼女子能进王府,你也真是很可以了。”
嫣语尽管脑袋低了下去,然而,内心的话语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她在心中默默念道:“高才,你可知道我在这吴王府中想你呢?不知董浩能否将我在吴王府的消息告诉你。”嫣语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与期盼,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深处不断蔓延开来。
片刻之后,嫣语微微定了定神,她缓缓伸出双手,将宝剑高高举起。那宝剑的剑鞘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嫣语跪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奴家无有贺礼,以此宝剑献与吴王殿下。”
王信缓缓地走过去,眼神中带着好奇与审视。当他来到嫣语身旁时,轻轻地拿起那柄宝剑,仔细地端详着。那宝剑剑身修长,寒光闪烁,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王信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忘了问你,秦悦的黑漆宝剑名曰伏狮,叶婉的那柄普通铁剑唤作砌深,你这纯白宝剑叫什么名字呢?”王信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透露出对这柄宝剑的浓厚兴趣。
嫣语微微抬起头,目光与王信交汇的瞬间,又迅速地移开。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说道:“此剑名为压虎。”
王信的眼神忽然一凛,他紧紧地握住宝剑剑柄,缓缓地将其抽出。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无情。王信的动作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他猛地扬起宝剑,朝着嫣语的脖颈处挥去。那剑势如疾风,瞬间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啸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宝剑精准地划过嫣语的耳垂,切断了她的耳环。那耳环瞬间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宝剑在切断耳环后,并未停下,继续向前,紧紧地贴在了嫣语的脖子上。
嫣语双手按在自己腿上,那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努力寻找着一丝支撑。尽管她的脖子此时紧贴着冰冷的宝剑,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宝剑散发出来的刺骨寒气,然而,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彩。那原本如秋水般动人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仿佛在那片土地上寻找着什么答案。
她的身体如同一尊雕塑般静止不动,身上没有一丝颤抖。那美丽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与惊慌,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就那样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反应。嫣语的模样让人既心疼又敬佩,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中,她依然能够保持着这般的镇定与从容。
王信微微眯起双眸,凝视了嫣语片刻后,手腕轻轻一抖,将宝剑缓缓地从嫣语的脖子处移开。那冰冷的剑刃与嫣语的肌肤分离的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随后,王信果断地收剑,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也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剑头在空气中划过的瞬间,竟然超过了音速。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响起,那声音如惊雷乍现,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强大的气流在周围涌动,仿佛一场小型的风暴刚刚席卷而过。
王信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嫣语,那眼神深邃而复杂。嫣语也在此时抬起头,与王信的目光交汇。在这短暂的对视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在两人之间流转。王信的眼中似乎写满了话语,仿佛在诉说着:“你杀不了我,报不了仇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一丝笃定,仿佛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信心。而嫣语的眼中同样似乎有着无尽的言语,仿佛在回应着:“我也不想报仇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释然,一种疲惫,仿佛在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之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王信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转过身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威严。只听他淡淡地说道:“真是宝剑,放在本王房里。”
宝剑被侍从们小心翼翼地送走之后,王信微微抬眸,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嫣语。他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地说道:“起身吧,先到一旁等待。”
嫣语闻言,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刚刚转向一旁,王信却突然伸出手指,那手指如闪电般迅速,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何时出手。只见他的手指精准地一下点在嫣语的风池穴上,动作之快,如同幻影一般,让人难以捕捉。
嫣语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呼吸的异样。她的心中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之前头顶的那一击,只是封住了她的内力。而这一点穴,却让她这辈子都练不了武功了。
嫣语,先是猛得紧闭双眼,又缓缓睁开,继续走向一边。
她的心中无比清楚,从这一刻起,自己对于王信而言,再无任何威胁。那曾经可能存在的危险气息,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董熟走进屋里,随着她的进入,屋里原本有些嘈杂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门客们又凑上来行礼:“恭喜王妃,喜得贵子。”
董熟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又有身为王妃的端庄与从容。她的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轻轻地说道:“多谢各位。”
董熟微笑着说道:“等一会儿就可以开宴了。”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轻轻扫过,最后落在了嫣语身上。“嫣语,你来帝都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今日大家齐聚,你便先来唱两段京剧,让我们先听听。”
嫣语微微一怔,随即垂首应道:“王妃吩咐,嫣语自当遵命。”她轻移莲步,来到屋子中央,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静与自信。
清了清嗓子,嫣语那清脆婉转的嗓音如响起。她微微摆动身姿,一颦一笑皆带着韵味,将京剧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优美的唱腔在屋子里回荡,仿佛带着众人穿越时空,来到了古老的戏台上。
嫣语唱罢,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董熟满意地看着她,轻轻鼓掌,赞叹道:“果然是好唱功,今日真是让我们大饱耳福。”
就在众人沉浸在嫣语的京剧表演所营造的氛围中时,王首骁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屋里。她那小小的身影充满了活力,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找找,仿佛在寻觅着什么宝贝。王信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骁儿,你在找什么呢?”
王首骁停下脚步,脆生生地回答道:“找弟弟,他躲起来了。”说完,她又继续开始寻找,小小的身影在屋子里穿梭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王首骁在寻找的过程中,从董熟面前经过。董熟静静地坐在那里,仪态端庄。而就在这时,人们看到董熟的裙子下面露出了四只脚。然而,王首骁只是看了一眼就过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弟弟就在那里。王信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王信笑着把王首骁叫过来,指着董熟的裙子说道:“你娘亲难道长了四只脚?耀儿藏在那里了。”王首骁顺着王信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恍然大悟。
王首骁兴奋地跑到董熟身边,慢慢掀开董熟的裙子,只见小小的王耀正蜷缩在那里,脸上还带着调皮的笑容。王首骁开心地叫道:“找到弟弟了!”
董熟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慈爱。她轻轻拍了拍王耀的头,说道:“耀儿,你可真会躲。”王耀笑嘻嘻地爬出来,扑进董熟的怀里。
王信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幸福。他笑着对孩子们说:“好了,现在弟弟找到了,等会儿开宴的时候可要乖乖的。”王首骁和王耀乖巧地点点头。
此时,诸葛稳步走上前去,他神色恭敬,微微躬身,语气中满是赞叹地说道:“主公,郡主与王子如此伶俐聪慧,实乃幸事一件。郡主活泼可爱,充满活力,寻找弟弟时那专注的模样令人动容。王子虽年幼,却也机灵聪慧,懂得躲藏起来与姐姐嬉戏。此等孩童之天真烂漫,实乃主公之福泽所至。”
一旁的王伏不甘落后,也急忙上前。他神色激动,语调激昂地说道:“主公,如今主公后继有人,且郡主与王子如此伶俐可爱,实乃上天眷顾。主公之威德,众人敬仰。有此伶俐之后,千秋万代,世人都要说得子当学吴王信了。主公之功绩与贤德,必将与这伶俐的子女一起,流芳百世,为后人传颂。”
“你们呐,不要以为本王如今蟒袍加身,就也变得喜欢那些阿谀奉承之词了。本王还是喜欢有真才实学之人。”王信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俩的模样,随后轻轻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那优雅的姿态,尽显王者之气。
王伏听完王信的话语,立刻恭声说道:“主公,此次科举乃是举贡连考,进京赶考的举子之中,有一沧州举子,此人姓高,在下只知其姓,却不知其名讳。此人曾写下过一篇《赞镇海吼赋》,其中用词虽不十分华美,但也确实有些文才。然而,其才究竟有多少,却也难以定论。此赋流传开来,或赞其文采斐然,或唾其立意不明,可究竟此人是否有真才实学,还需进一步考量。”
王信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他转头看向董熟,开口问道:“王妃,你那学生叶婉就是沧州人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董熟听完王信的问话,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不是,叶婉是滨州人。”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语气十分肯定。
“滨州啊,滨州,滨州在哪?”王信微微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仿佛在努力回忆着关于滨州的信息。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董熟瞧见王信陷入沉思的模样,轻声说道:“滨州在山东,就是武定府。”
王信听到“武定府”三个字,顿时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悟,说道:“是武定府啊,那本王知道了。那里时常遭受黄河泛滥之苦,黄河之水总是先淹武定府,再冲阳信县。”
董伯谦连忙应道:“没错,确实如此。黄河似乎极为偏爱从那里决堤。原本众人都以为运河修完之后,与黄河相连接,能够起到疏通河道的作用,从而减少决堤的情况发生。然而,事与愿违,即便运河已通,却依旧毫无用处,黄河依旧动不动就发洪水。”
王信听完董伯谦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失落之色。他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唉,武定府的黎民百姓受苦了啊。不过,老泰山,这黄河之水十分浑浊,想来是不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使土地变得肥沃一些呢?”
诸葛说道:“会让土地肥沃但百姓依旧生活艰难,黄河决堤是洪灾,是像我们水淹右兰关那样的水灾,大灾过后,虽然土地肥沃,但庄稼已经绝收了。”
王信听完诸葛的话,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后说道:“罢了,不说这事了。此事就让户部与工部去想办法解决吧。他们理应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为百姓谋福祉,寻找到应对黄河水患的良策。”稍作停顿,王信又想起方才之事,接着说道:“不过,王伏刚才所说的镇海吼赋,你可还记得内容?能否记诵一番?”
王伏听到王信的询问,微微一怔,随即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说道:“大王,此赋臣虽不能完整记诵,但尚可忆起部分内容。”
他微微仰头,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缓缓开口道:“沧州镇海吼,威镇沧海之滨。其形雄伟,如巨灵挺立;其势磅礴,若神兽降世。铁铸之躯,历经岁月沧桑而不朽;昂首之态,直面狂风巨浪而无惧。”
王伏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殿中回荡。他继续吟诵道:“观其貌,古朴雄浑,雕饰精美。龙纹盘绕,尽显威严之象;瑞兽附之,更添神秘之气。立于此地,似守一方安宁;威视四野,如护百姓福祉。”
“当海风呼啸,海浪汹涌,镇海吼岿然不动。其声如雷,可镇妖魔;其威如岳,能定风波。沧州之民,仰其神威,感其庇护,世代传颂,永志不忘。”王伏诵罢,微微躬身,静候王信的反应。
王信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此赋果然有些文采,那沧州举子有如此才情,倒也难得。”
一道道精心准备的凉菜准备就绪。那精致的摆盘,色彩的搭配,无不彰显着厨子和厨娘的用心与技艺。这些凉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一场盛宴的开启。
都在等待开宴的指令,再把热菜下锅烹制。
王信微微侧目,将目光投向桌上。只见那一道道凉菜已然整齐地摆放完毕,色泽鲜艳,搭配巧妙,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细细打量着这些精心准备的菜肴,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片刻之后,王信缓缓抬起手来,那动作优雅而又果断。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好,开宴。”王府上人们纷纷动身入座。
王信与自己的岳父董伯谦一同端坐在主位之上。董伯谦神色沉稳,气场内敛,王信则自带一股威严之气。在董伯谦的一侧,董熟与董浩姐弟俩相邻而坐。
而在王信的一侧,王首骁和王首耀姐弟俩依次而坐。
董伯谦微微侧头,看向董熟,轻声问道:“熟儿,你婆婆呢?”王信闻声,微微转头,回应道:“家母不食晚饭,也不爱宴席,所以就没有过来。”
正在此时,王信派去看着自己母亲的丫鬟匆匆跑过来。王信看着她们,温声说道:“一会儿,在王太后房里给你俩单独摆一桌,不要着急。”丫鬟们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有宴一起,单独摆一桌,哪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信的母亲缓缓走来。她身着华服,气质高贵,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慈爱。
门客们见状,立即起身,启声高喊:“我等拜见吴王太后。”
王信与众人也纷纷起身,向王太后行礼。王太后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她缓缓走到桌前,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王首骁和王首耀身上,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王信母亲听完众人的拜见之声,她身上那飞龙袍上的飞龙仿佛也被这气氛所感染,那绣制精美的飞龙图案此刻似乎都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光彩,仿佛也在为这隆重的场面而高兴。王母缓缓开口说道:“这‘吴王太后’几个字听进耳朵里了是舒服啊。”
众人听到王母此言,皆微微低头,神色恭敬。王信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母亲能来,实乃今日宴会之幸。”
王母轻轻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说道:“既已开宴,便莫要拘束。”说罢,她缓缓入座。
厨房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那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炉火的呼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乐章。煎炒之声此起彼伏,那锅中的食材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发生着变化,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烹炸之音不绝于耳,食材在滚热的油中翻滚跳跃,变得金黄酥脆;溜滑之技娴熟无比,食材在锅中轻盈地滑动,如灵动的舞者;炖煮之法沉稳有序,锅中的汤汁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这里的厨师和厨娘们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他们手中的厨具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们的熟练操作下,飞速地完成着一道道美味佳肴的制作。总共七桌的菜肴,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完活。
王信坐在宴席上,目光扫视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当他发现菜已上齐,而那些辛苦忙碌的厨子和厨娘们却还未出现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随即吩咐身边的人去催促道:“去看看厨子和厨娘们怎么还没来?让他们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被派去催促的人匆匆赶回,身后跟着一群略显疲惫却难掩兴奋的厨子和厨娘。他们来到王信等人面前,纷纷跪地行礼。
王信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温和地说道:“今日宴会,你们功不可没。那一桌,你们去那里坐下。”
厨子和厨娘们听了王信的话,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他们再次跪地谢恩后,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王信所指的那一桌。
王信忽地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陈师傅,你且过来,坐本王这一桌。随后去把苏大姐、刘守卫,还有管家也一并叫来。今日,我们一家和你们同坐一桌。”
陈师傅一听王信这话,忙不迭地用四川方言应道:“要得,大王!我这就去喊苏大姐、刘守卫还有管家过来。大王恁个抬举我们,硬是巴适得板哦!”
陈师傅这一嘴浓郁的四川方言,让王信一时有些懵,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陈师傅那满脸兴奋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这陈师傅如此激动,想来应该是答应了吧?可他这方言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王信也未多做纠结,只是微笑着冲陈师傅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去办事。
王信转头看向董熟,略带疑惑地问道:“爱妃,陈师傅方才所言,本王未全然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
董熟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王爷,陈师傅说的是四川方言呢。他说‘要得,大王!我这就去喊苏大姐、刘守卫还有管家过来。大王恁个抬举我们,硬是巴适得板哦!’意思就是答应了您的要求,并且说大王您如此看重他们,让他们感到非常好。”
不一会儿,陈师傅便领着苏大姐、刘守卫和管家来到了宴席。苏大姐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广东口音:“哇,多谢王爷抬爱呀!今日真系好荣幸。”刘守卫则操着山东方言大声说道:“王爷,恁这可真是让俺们受宠若惊啊!”两人的方言都重得厉害,让王信又是一阵愣神。
董熟见状,笑着再次为王爷解释起来:“王爷,苏大姐说多谢您的抬爱,今日她感到非常荣幸。刘守卫则是说您让他们受宠若惊呢。”王信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除了管家的话是官话,本王听得懂,其他人说的虽然都是汉语但是本王就是听不懂。”
笑完之后,王信的目光缓缓落在这几个人身上。只见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王信微微扬起嘴角,再次抬起手来,语气平和地说道:“坐,快些坐。在这王府之中,便是咱们这些人了,快都坐下。”
他们听闻王信之言,纷纷怀着几分紧张与激动缓缓落座。此时,王信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番,随后扬声将嫣语和诸葛叫到这个桌上。
王信接着转头,目光中带着温柔与敬爱,先看看自己的母亲。王母身着华服,神态端庄,眼神中透着慈爱。而后又看看自己的老丈人董伯谦,董伯谦面容沉稳,气场内敛。王信招手将王首骁和王首耀叫到身边来,他的声音沉稳而又充满温情,缓缓说道:“首骁、首耀,来,这个是你们的祖母,这个是你们的外公,他们对你们是寄予厚望。”王首骁和王首耀乖巧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敬重,望向祖母和外公,微微行礼。整个场面温馨而又庄重,充满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
王信看着孩子们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摆手,示意孩子们回到座位上。随后,王信优雅地端起茶杯,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准备开始讲话。
王信首先将目光投向陈师傅,眼神中满是赞赏与感激。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今日这场宴会,之所以如此圆满美好,皆是因为你们精心烹制出的一桌桌美味佳肴。平日里,本王的饮食也多亏了你们的悉心照顾。在此,本王要多谢陈师傅了。”他的话语真诚而恳切,让人感受到他对陈师傅及一众厨师的尊重与认可。
王信与众人交谈甚欢,他时而微笑颔首,时而微微沉思,言语间尽显王者风范与亲和之态。他又和其他人说了不少贴心话,分享着自己的感悟与期许。在交谈的过程中,王信不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那温润的茶水仿佛也在滋润着这温馨的氛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信的心情愈发愉悦。最后,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声音洪亮地说道:“本王接连两天喜得骁儿、耀儿,此乃天大的喜事。”
宴会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徐徐进行着。吴王府内,欢声笑语不断,渐渐地热闹了起来。王信桌上的陈师傅一众人,起初还有些拘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欢快的氛围感染下,也慢慢变得自然放松起来。王信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欣慰。他发现这些人其实都很不错,在放松下来之后,竟也能和自己谈笑风生,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与感悟。
另一边,董浩缓缓地挪动脚步,来到嫣语身边。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花魁姑娘,你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归宿啊。”董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嫣语听完董浩的话,原本失落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说道:“董公子,我是被困在王府,并非依附王府。希望你不要如此轻薄于我。”嫣语的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力量,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倔强与自尊。
董浩一开始心里只觉一阵好笑。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你已被打入贱籍,如果依附好王府,你立刻就可以摆脱贱籍。但是转念一想,董浩又觉得嫣语的坚持也有她的道理。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可需要我知会高才?”董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他希望能够帮助嫣语摆脱困境。
嫣语听完董浩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董浩见状,拍了拍嫣语的肩膀,仿佛在说:“放心,我会知会他的。”那轻轻的一拍,蕴含着董浩的承诺与安慰,让嫣语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王信母亲坐在席间,神色悠然,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她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望向嫣语,轻声问道:“嫣语姑娘已经来到府里住下了,我却还不知晓你的姓名呢。不知能否告知于我,你叫什么呀?”王信母亲的声音柔和婉转,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嫣语听闻此言,连忙站起身来,身姿婀娜,仪态端庄。她微微福身,举止优雅地说道:“启禀吴王太后,奴家原名,林婉清。”
王信母亲正欲将茶杯送至嘴边,听到嫣语说自己叫林婉清,顿时神色动容。她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后轻轻放下。王信母亲满脸惊喜,连忙招手让嫣语过来。嫣语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王信母亲身旁。王信母亲紧紧握住嫣语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之色,说道:“你母亲可是霍倩?”
嫣语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正是。”
王信母亲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继续追问:“你父亲可是林铮?”
嫣语听完,眉头微微蹙起,犹如时钟指向八点二十一般。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再次点头说道:“正是。”王信母亲神情愈发急切,紧接着又追问道:“你父亲可是杭州临安人?你母亲可是苏州昆山人?”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嫣语,满含期待,仿佛在追寻着一段久远而又重要的记忆。
嫣语此时心中似有灵光一闪,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微微颔首,语调略显沉重地说道:“正是。我父亲当年随王老将军出江东,一心为了天下苍生而战。只可惜后来被人诬陷治罪,我家惨遭满门抄斩之祸。唯有我,在一个渔夫的善心帮助下侥幸逃脱。然而命运多舛,不久后又被官府抓住,最终被打入贱籍,卖为娼妓。”
王信母亲眼中满是疼惜,她紧紧地拉过嫣语,温柔地抚摸着嫣语的脸庞。那饱含深情的目光中,有愧疚,有欣慰,更有难以言表的激动。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孩子,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当年有人来报,说你被乱箭射死在长江之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悲痛欲绝,多次叫人去打捞你,可始终没有结果。我本以为你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你还活着啊。”王信母亲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那悲痛与喜悦交织的情感,让人看了为之动容。
嫣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王信母亲。嫣语的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的疑问与震惊在脑海中盘旋。
王信母亲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地说道:“孩子,我是你姨妈啊。你母亲叫霍倩,我叫霍莹。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王信母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暖,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缺失的亲情全部弥补给嫣语。
王信母亲紧紧拉着嫣语的手,目光转向王信,激动地说道:“信儿,快来,这是你的表妹林婉清。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不可有半分怠慢。”
王信闻言,满脸惊讶,他看着母亲和嫣语,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走到嫣语身边,微笑着说道:“没想到竟是如此缘分,表妹。”
嫣语此时心中依旧震撼不已,她看着王信,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王信母亲的注视下,她微微低头,轻声唤道:“表哥。”董熟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谈话。当她听到王信母亲认下嫣语为外甥女,王信与嫣语以表兄妹相称时,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手中筷子夹住的丸子仿佛失去了依托,立刻掉落下来,在桌上滚动了几下后停住。
董熟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的情景。那昏黄的灯光下,王信和林婉清——如今已知是嫣语、自己丈夫的表妹,他们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影影绰绰。那暧昧的姿态,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仿佛又在自己耳边响起,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和心灵。
王信母亲看到董熟那不同寻常的举动时,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熟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王信母亲的声音中满含担忧,眼神紧紧地盯着董熟,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董熟听到王信母亲的询问,心中一紧,她连忙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没事,母亲,只是手滑了一下。”董熟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避开众人的目光,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与此同时,王信和嫣语的脸瞬间变得特别红。他们两人的皮肤本来就无比白皙,此时那一抹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只要不是全盲之人,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王信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四处游移,不敢看向董熟和母亲。嫣语则羞涩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信眼见气氛有些微妙,当下暗运内力,凭借着深厚的功力一运功,强行将脸上的红晕憋了回去。他神色恢复如常,目光坚定地看着嫣语,郑重地说道:“好,表妹,你既已认祖归宗,以后本王定会好好照顾你,绝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王信的话语中充满了王者的威严与担当,让人听了心中倍感安稳。
嫣语见王信如此,也想运功褪去脸上的红晕,然而此时的她却无能为力。她被王信击打天灵盖,震断了武学经脉,又被猛击风池穴,打散了所有内力。如今的她,如同一个普通女子般柔弱无力,脸上的红晕只能停留在脸上,无法消退。她微微垂首,轻声说道:“小妹,多谢表哥了。”嫣语的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感激之情。然而,在她的心中,却不禁开始回味昨夜的种种。那暧昧的场景,那温柔的触感,一一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王信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心思急转,用了一个十分巧妙的转折,将话题引到王首骁和王首耀的身上。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慈爱的光芒,说道:“表妹,首骁和首耀这两个孩子甚是可爱,以后你也要多陪陪他们。”王信的话语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原本有些尴尬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欢欢喜喜的结束宴会后,众人散去,董浩回到客栈把事情和胡从柳还有高才说了一遍,董熟哄睡王首骁,把王首耀放进婴儿床,自己也累了,先睡着了。
王信在堂屋里心绪不宁,怎么也坐不住。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婉清的身影,终于,他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林婉清的屋子里。一进入房间,王信便点上了香薰,那淡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味道着实不错。他又掂了掂水壶,发现里面有水,且温度合适,恰到好处。接着,他伸手摸了摸被褥,只觉得还算柔软,面料更是柔顺丝滑。
林婉清看着王信的一举一动,脸越发红润起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感,直接冲上去抱住了王信。在这过程中,她的发丝飘动,不小心吹灭了灯光。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林婉清死死搂住王信,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渴望,说道:“表哥,我不找你报仇了,你今晚还在我这里休息吧。”
王信被林婉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努力挣开林婉清的拥抱,双手把住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表妹,我在你这里休息不合适。”
林婉清却不愿放手,她直接把头顶到王信胸口,眼神迷离,意乱情迷般地说道:“表哥,我被卖为娼十几年,还不如与你昨晚一夜快活。”
王信听完林婉清的话,心中猛地一震,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一松。
林婉清趁机如同一缕轻盈的微风般,瞬间刷地一下撞进了王信的怀里。她紧紧地依偎着王信,自己的脸紧紧贴着王信的胸口,感受着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林婉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愫,有渴望,有眷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她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王信的心跳,仿佛在这跳动的节奏中能找到一种久违的安宁。过了片刻,林婉清缓缓开口说道:“表哥,小妹我人尽可夫十几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真心的心跳和悔淫的歹念,我也是听得出来的,我能感受到表哥你的真心。”
是不是真心,自己不知道?
一夜风流成孽债,管它应该不应该。
此时,王信轻轻地拆开林婉清头上的纱布,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拿上之前为林婉清准备好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那温柔的触感,让林婉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透过如水的月光。
王信,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面容被映照得无比英俊。他的轮廓分明,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
林婉清,花间魁首,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显得无比妩媚。她的肌肤如雪,眼眸如星,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倔强与柔情。
他们两人在这宁静的夜晚,仿佛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王信的手指轻轻沾着那细腻的药膏,另一只手臂自然地搂着林婉清,仿佛要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他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林婉清的额头,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挑起了林婉清心中的层层涟漪。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波澜,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与情愫。
“你很漂亮。”王信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悠扬的乐章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此时,给额头上药的手指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牵引,不知不觉地跑到了林婉清的耳朵后面。那轻柔的触碰,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表哥,你很俊朗。”林婉清边说,边在王信的脸上蹭来蹭去,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在向主人撒娇。她的动作充满了眷恋与痴迷,额头上的药膏也在这亲昵的举动中蹭得王信满脸都是。而林婉清头上的伤口,在这忘情的磨蹭下,再次被挣裂开来,鲜血缓缓蔓延而出。然而,此刻的他们仿佛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所笼罩,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出来。
王信正沉浸在这温柔缱绻之中,然而,突然间,他感觉有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要把自己从这美妙的情境中拽出来。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困惑与不安,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你我是表亲,这……这于礼不合,怕是不妥。”王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挣扎,他深知表亲之间的这种亲密关系在世俗的眼光中可能会引发诸多争议。
林婉清听到王信的话,心中一紧,她立刻伸出双手,将王信的头紧紧地埋进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跳如鼓,那强烈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坚定。林婉清目光灼灼地看着王信,说道:“表哥,皇帝也和自己表妹在一起,表哥是吴王,又有何不可。”
王信静静地靠在林婉清的心口处,耳边传来如躁鼓般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那一声声跳动,仿佛是生命的乐章,奏响着他们之间炽热的情感旋律。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婉清那如柔月般的面庞上。肌肤如雪,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细腻的光泽;眼眸如星,闪烁着温柔与深情;双唇如花瓣,微微开启,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王信凝视着这张美丽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感受着林婉清身上如水的温度,那温暖的触感如同春日的阳光,轻轻地包围着他,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在这温暖之中,他体会着如火的感情,那热烈的情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心灵彻底点燃。他们的爱如此强烈,如此不可阻挡,仿佛可以冲破一切束缚。
王信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他缓缓伸出手,解开身上的蟒袍。那华丽的蟒袍在他的手中渐渐散开,露出他坚实的胸膛。接着,他又将手伸向林婉清高盘的发髻。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她的发丝之间,小心翼翼地拆开那精致的发髻。
林婉清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她的肩头和背上。那柔顺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是黑色的丝绸,散发着神秘的魅力。
发丝在王信的指尖缠绕,林婉清的眼神中满是娇羞与期待。王信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芙蓉帐内相比目,鸳鸯枕上鸾凤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暧昧的气息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林婉清的呻吟声虽已沙哑,却仍断断续续地传出,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