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那皇妹会听吗？］
    燕栖夜一整天耗下去已经身心俱疲，偷偷倒了药就将院里所有伺候的人给赶了出去。
    得了清静的燕栖夜把窗户打开。
    ［听与不听，都是她的事，和我无关。］
    她的五皇妹是个人才，可惜这个人才注定不属于她。
    若是听懂了，也算好事一件。
    虽然日后折腾起来对她威胁增大，那也不亏。
    毕竟前期她和燕于飞交手可以弥补这方面的工程量。
    要是没听懂，那也在燕以熙心里埋下一根刺。
    她只需要等这根刺慢慢扎根。
    开着的窗户送进几缕晚间的凉风来，一只黑眼睛的鸽子扑扇着翅膀从外头飞进来，落在开着的窗上。
    那鸽子被养的极好，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出不同来。
    那鸽子漆黑的眼底闪着一个淡淡的红点，就像是烛火倒映在它的眼底一般。
    ［那边来信了。］
    燕栖夜“嗯”了声，伸手捋了捋那鸽子的羽毛，从它身上拿下信来，又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鸟食喂给它。
    这是一张空白的信纸。
    燕栖夜将信纸放在燃着的油灯上微微烤了片刻，直到信纸上浮现出一幅画来。
    凤凰落在燕栖夜的腕子上，凑近去看那画。
    “哦呀，那边也查不出你父君的事诶，居然还有你的手下查不到的事。”
    “有人在压这件事。”
    燕栖夜跳过这件事去看其他的情报。
    “查不到也正常，重要证据多半在宫里，她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闯到宫里去搜。”
    那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你进去搜搜？”
    “不，死人的事可以先放放。”
    燕栖夜的目光停留在那画上的一处地方。
    “那斗兽场的幕后之人，居然不是燕于飞？”
    凤凰也吃了一惊，拿自己的羽毛把那处又烤了几下，生怕情报没烧全漏了字句。
    “怎么会不是燕于飞呢，怎么会不是燕于飞呢......那么大权力的除了皇女还能是谁？总不能是左相在干这事吧......”
    燕栖夜也觉得惊讶。
    她实在想不出京城里有哪号人物有如此大的权力。
    难道它的幕后之人不是京城之人，而是像她一样的外来操纵者？
    不可能啊，她也没有在生意场上听说过那样一号人物。
    问题有点严重了......
    不是燕于飞的话，难道是燕以熙？
    不对，燕以熙可没有那个精神去做那种事情。
    燕宛白也不可能，燕宛白的活动势力在她的封地里头和封地附近，不会是她。
    凤凰想起一个人。
    “你说，会不会是你二皇姐啊？”
    “不可能，若是猜测燕瑗含的话，还不如猜是不是燕若淳在外头有势力。”
    凤凰也觉得有道理。
    变数突如其来，还好这点变数对燕栖夜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大影响。
    刀黎已经是她的手下，她管那地方的背后是谁。
    “让那边平日里盯着些动静好了，问题不是很大。”
    燕栖夜说着，指尖又凝起火焰，想将那信纸烧了。
    但那点火焰被化作小雀的凤凰一翅膀扇灭。
    燕栖夜看着自己指尖消失的红点，目光渐渐变得危险。
    凤凰在另一只翅膀被燕栖夜变成烤鸡翅之前率先拍在信上燕栖夜故意漏掉不翻译的地方。
    燕栖夜一顿，自己把烤鸡翅的想法消下去，好脾气地自己重新凝起凰火。
    然后又熄了。
    燕栖夜：......
    “这纸要销毁。”
    要求合理。
    “你的情债会因为这纸的销毁而销毁？”
    凤凰亲自将那张情报烧毁，只留下一个小纸片片捏在燕栖夜手里。
    “这段怎么不看了，亲爱的四殿下？”
    燕栖夜沉默。
    她在思考这小纸片需不需要销毁。
    好像不销毁也没事，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凤凰不这么认为。
    “你不看我替你看咯。”
    燕栖夜最后妥协。
    “单家的小公子近日再次失踪。”
    很短的一行字，唯一不正常的只有字下的一行小字。
    “注：无意间发现，阁主不必在意。”
    燕栖夜指着这行字给凤凰看：“不必在意。”
    “你真不在意？”
    凤凰松了翅膀，燕栖夜趁机将那纸片子给烧的灰飞烟灭。
    “本王为何在意？单家的小公子丢了是单家的事，和本王有何关系？”
    凤凰“啧啧”两声，心里吐槽燕栖夜的无情。
    也就燕栖夜这种人看见单家那小公子恨不得绕着走
    不解风情。
    “估计是来找你的。”
    燕栖夜送鸽子走的动作一顿。
    “那又如何？皇女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他可给你下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觉得那种小事可以阻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