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噗”地笑了声，笑的整个小雀团在燕栖夜肩膀上乱动，动的燕栖夜想把祂两个手指给叉出去。
    ［她要把你捡的未来大将军给扼杀在摇篮里诶。还好你今天心情不错跑来找张笙淮聊聊，］
    燕栖夜面无表情地假装拍灰尘，暗地里拿两根手指把凤凰叉回神识里。
    耳边清净了的燕栖夜换了个胳膊靠在桌上，收起“该如何找一个看起来长得像燕家人的孩子“的思考，看着张笙淮颇感兴趣地询问：“你们私底下说，那人是本王打过一顿的？”
    燕栖夜确实把一些谣言散播了出去，并且和刀黎做了协议。
    只要刀黎认认真真往上爬并且把事给憋在心心里一天，她就在府里帮她养着弟弟一天。
    若是刀黎敢有一点异心，她便将她那弟弟给发配到花楼去。
    现在看来，那小犊子不仅老老实实在外头散播她的谣言和用着她们串通话的话术，甚至还即兴发挥暗戳戳把她给骂了一顿。
    谣言这种事情，总是越传越离谱的。
    燕栖夜对这些被刀黎添油加醋过的谣言很是好奇。
    张笙淮没想到燕去夜居然不对五皇女举荐刀黎的目的感兴趣，反而好奇别人怎么恨她的。
    不是，这难道是什么朝堂斗争的重点知识吗？
    觉得不是这个理由的张笙淮谨慎询问：“殿下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吗？”
    燕栖夜疑惑地看了回去。
    被两根手指叉回去的凤凰小声吐槽：［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她自己让人在外面说自己是怎么揍人家的，还到处传播自己把人家弟弟给扣了什么的......］
    正如凤凰嘟囔的，燕栖夜作为给自己造谣的第一人，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
    她只好奇现在的传闻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就刀黎那张嘴，可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臣听见的是您强抢了刀黎的弟弟，强行把人锁在府中。还因为怕刀黎上门索要报官就把刀黎关在地牢里三天三夜，殴打直到她剩下一口气，觉得她活不了了才把人给丢了出来自生自灭。”
    完全没教过刀黎这么编造的燕栖夜：......
    ［地牢什么的明明是燕瑗含的手下关的，吊起来打也是她的问题。］
    “还有她们说都是五皇女心善，遇见了刀黎，给她花钱治病，给她换了新身份让她重获新生......”
    凤凰：？
    ［不是，你五皇妹脸呢？那些不都是你出的钱？］
    张笙淮小心地觑着燕栖夜的神色。
    那些话她听着都觉得扯。
    什么强占民男，什么把人关起来在牢里吊起来殴打三天三夜，一个个倒是说的活灵活现的，好像她们白天做的是官，晚上做的是四殿下府里的老鼠。
    没有证据的话也可以乱说？
    她们哪只眼睛看见的？
    “挺好的。”
    被污蔑的本人淡定喝茶。
    “挺好的。”
    张笙淮一时间没懂燕栖夜什么意思。
    “殿下不生气吗？”
    燕栖夜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
    “谣言罢了，随它去吧。”
    挺好的，虽然离谱了些，但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蠢货信。
    只要她和刀黎两个人不和的消息传播出去便好。
    其他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那这弹劾......”
    燕栖夜捏住了为她打抱不平的凤凰的嘴，转开话题：“弹劾放一边，君上怎么说的？”
    她可不信她的好母亲不知道她的这些“劣迹”。
    上位者很在意流言蜚语。
    毕竟要对百姓进行控制，有些话是不能放任它们在民间传播的。
    “君上把五皇女骂了一顿，还当堂把碎嘴子最严重的大臣拖出去赏了几棍子。”
    燕栖夜笑出了声。
    她的好母皇倒不是个傻的。
    那些她故意让人去散播的传闻，看起来都是她在无理取闹，利用燕家权威欺压普通百姓，耍尽风头。
    可问题是，刀黎她是个奴隶。
    刀黎的弟弟也是个奴隶。
    奴隶，本就不是人。
    她这个四殿下看中奴隶拖回家玩是对方的福气，把奴隶打的还剩口气也是她仁慈。
    反而是燕以熙说自己为刀黎洗去奴隶身举荐她领队，这件事才叫倒反天罡。
    凰国的律法就是这样不讲情面。
    大家私底下操作操作就算了，结果现在直接把这种违反律法的事情给舞到凰国的领导者面前，还拿这事上奏排挤她这个四殿下。
    当真是讨板子吃。
    燕以熙只得庆幸刀黎不是因为杀人犯法才落得奴隶身的，不然她可不只是被骂两句这么容易了。
    感觉到哪里不对的凤凰被燕栖夜捏着嘴左思右想。
    原来这样操作是犯法的吗？
    不然燕以熙为什么被骂。
    可那些事又不是燕以熙做的，都是现在捏着祂嘴的这个家伙干的......
    ［你又是故意的？！］
    燕栖夜放开了手，让凤凰叽叽喳喳起来。
    ［你这话说的，我可没有想让本王的好皇妹挨这顿骂。］
    凤凰狐疑地盯着嘴角一直没下来过的燕栖夜。
    ［不信。］
    ［凰国的女人敢作敢当，绝不骗你。］
    凤凰信了。
    那可能是燕以熙运气不好吧。
    燕栖夜顺了顺凤凰的脑袋，瞧着祂的后脑勺憋笑。
    真好骗。
    张笙淮只当她是听见燕以熙和大臣挨了罚高兴，见燕栖夜心情不错，把话题又往前扒拉扒拉：“那臣对刀黎的态度是？”
    “不要管她，弹劾什么的，再提倒是显的本王心胸狭隘。既然君上已经做了留下的决定，那就随她去。靠本事吃饭的女人，不丢人。”
    张笙淮点头称是。
    四殿下说的是，要是她紧紧咬着刀黎不放，很难不被张家发现她在给四殿下办事。
    她得和四殿下装的不熟些。
    “殿下果然心胸宽广，臣以为殿下知道那刀黎骂您小白脸还会让臣往死里打击她来着。”
    燕栖夜闻言一顿，放下手，目光危险：“她说本王是什么？”
    “小白脸？”
    燕栖夜冷笑声。
    “张家不是给三皇姐办事？”
    张笙淮懵懵点头。
    殿下好像生气了？
    “那你一个张家人打压五皇女的手下很合理吧？”
    张笙淮迟疑点头。
    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的燕栖夜礼貌微笑：“刀黎和五皇女，不必让她们过的太舒坦，该怎么来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