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被封为皇太女之后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燕栖夜每次都能收到她当街纵马差点踏死人的情报。
    收到情报的燕栖夜拳头攥起又松开，对同事的官员送来的让她处理的折子视而不见。
    谁惹的祸谁处理去。
    她没在燕于飞的封皇太女大典上放火已经是她最后的仁慈。
    燕宛白还是沉迷于给燕煌钰找医师，手底下的暗卫每日出现在全国各地，然后被燕栖夜的暗线传回燕栖夜的桌上。
    其中一位暗卫也不知道是走错了还是怎么的，不小心溜达到了燕于飞的宫殿里，当晚便失去了消息。
    燕栖夜盯着那情报，为那暗卫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怎么就走去了燕于飞的宫殿里？
    要是“不小心”溜到她宫里，她高低送一个火葬。
    燕宛白对此毫无表示毕竟只是不小心走丢的手下，自己妹妹杀了便是杀了。
    她只在乎谁的医术更好。
    从正常医师到和神有关系的存在，燕宛白一个一个找上门请回京城。
    为了把那人合理带回京城又和自己撇开关系的燕栖夜私下慢慢引导燕宛白往山里去，只等自己的好皇姐把那自称是自己“师尊”的家伙请回宫里。
    “只可惜是个男子，若是女子的话，大皇姐老早就信了。”
    凤凰对燕栖夜的挑三拣四无语。
    “要是他是女子，还轮的到你？白樽月那家伙不就是自卑自己是个男子无法继承族中秘术，才想把你捉去和你有个女孩来继承他的那些仙术？”
    燕栖夜“哼”了声：“若不是你被他瞧见了，他也不会非要缠着本王。”
    凤凰嘟嘟囔囔：“谁知道他真的有几分本事啊，居然能模模糊糊瞧见我落在你肩膀上的轮廓。”
    害的祂后来在燕栖夜建成自己的势力前都不敢出现在很多人面前。
    燕栖夜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想若是白樽月这样确实有些本事的存在，还好只是个男子。
    若是个女子就麻烦大了。
    掌握神权的存在，可留不得。
    还好是个男子。
    还是个被族里规矩规训地很成功的男子，坚信自己不是暂时管理族中秘术，最终只能让自己的女儿来继承。
    在燕宛白漫山遍野寻医的档口，燕瑗含白天演自己的恋爱脑，晚上和自己的夫郎甜甜蜜蜜，似乎对燕于飞被封皇太女没什么想法。
    如果燕栖夜没收到燕瑗含私底下已经开始在研究火药这玩意的情报的话，也许她还能信上几分。
    凤凰不懂燕瑗含天天在倒腾些什么，燕栖夜又觉得燕瑗含想着把枪支什么的造出来不如去担心燕于飞已经要摸到她家门口这事。
    唔，其实燕于飞和她一样，对在几个姐妹里“软肋”最明显的燕瑗含没什么想法。
    就像燕于飞每日两眼一睁就想弄死燕栖夜，燕栖夜每日打开情报就琢磨怎么无声无息给燕于飞送去投胎一样，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只想先除掉最难搞的存在。
    燕瑗含的威胁实在是太小。
    “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刺客这件事，本王的二皇姐到底是不是傻......”
    凤凰吐槽：“若不是你天天像脑门上长天眼一样监视两国，你也猜不到。”
    还有燕栖夜指责燕瑗含不担心枕边人这事，凤凰都不想说什么。
    燕于飞明明查到的是万福楼和燕栖夜这家伙有勾结一事，并且由此联想到燕栖夜可能和幕后黑手认识，却被燕栖夜悄悄摸摸把线索往燕瑗含私底下的斗兽场和商行上扯。
    真是倒霉。
    “你说谁倒霉？”
    凤凰改口飞快：“我说我倒霉。”
    燕栖夜笑了声，伸出一根手指把凤凰戳倒在桌上，揉搓了一番：“你不用这么顾忌我的心情，我们两个，你占主导不是？”
    凤凰对占尽祂便宜的燕栖夜敢怒不敢言。
    燕栖夜满意地揉搓着炸毛的小火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抖点料出来给燕于飞。
    总得给人尝点甜头，不然耐心被玩没了就不愿意陪她玩了。
    凤凰的声音飘飘忽忽：“你再抖料抖下去，当下当心把自己玩没了。”
    说真的，哪有人上赶着送把柄的。
    “不会。”
    燕栖夜盖上面前控诉燕于飞第三次当街纵马差点踩死孩子的文书，随手推到一边，拿出印着暗纹的情报，上上下下看了遍，叹息。
    “真是的，本王给的报酬难道不够多吗？为何要出卖本王？”
    凤凰拿火焰挠了挠燕栖夜的手心：“我不会出卖你。”
    燕栖夜闻言分出个眼神，一边在指尖聚起凰火烧了文书，一边戳凤凰的毛毛，嗤笑：“你那是不会吗？你那是只能和本王说话。”
    出卖也找不到人出卖她。
    凤凰炸毛：“当心我把你偷偷倒药的事情当做神谕发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