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王殿下，您的意思是，这锁也是刺客砸坏的？”
    被燕以熙丢在京城进行善后的夏憬没想到自家主子前脚刚离开京城，后脚刺客就敢杀到几位殿下的面前。
    刺杀君上和皇太女她能理解，能刺杀上位者
    刺杀最近暂住在京城的大殿下她也能理解。
    但为什么要去刺杀什么都没干的四殿下啊......
    夏憬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些家伙背后的人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为什么要单单绕开二殿下，故意往四殿下那处增派人手呢？
    梦蝉衣抖了抖锁链，把对方的思绪拉回现实。
    燕栖夜咳嗽一声：“是啊，这几个刺客也不知道和本王什么仇什么怨，进来就是一阵打砸抢的，不仅把本王府里的下人吓得够呛，就连本王的君侍都吓的不轻。”
    夏憬愈加疑惑。
    现在的刺客已经开始流行强盗行径了吗？
    不对啊，就算是遭了刺客为什么要和她说赔钱啊？
    燕栖夜叹口气：“本王没想到五皇妹一离开京城安保就出这样的大乱，若是今天和本王对话的是五皇妹，别说赔偿，就连那刺客都不会出现在京城里......”
    “这是臣的失职，殿下要的，臣之后都为四殿下找来，不必麻烦五殿下了！”
    身为自家主子激情拥护者的夏憬紧急截住燕栖夜的话头，还没等她说完一卷账单就被放到了她的手上。
    燕栖夜满意地抬手。
    余醉将半死不活的刺客交给对方。
    “呐，这是刺客。她不小心被本王府上的门槛绊住摔晕了，刚好给你们带去盘问。”
    一头雾水的夏憬拿着账单夹着刺客带着满脑子的“为什么刺客会打砸抢”“为什么刺客会走大门”“为什么我要给殿下报销”的问题晕晕乎乎地离开了。
    “你趁五皇妹不在，欺负她的副将？”
    交代好事情的燕宛白出来刚好看见自己四皇妹笑的眼睛弯弯像只狐狸，看了眼不远处挠头的夏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知道也不行，毕竟那天天跟在四皇妹身后小侍卫还拎着截破链子追在那副将身后喊着“这个带去当证据啊！没有证据怎么报销啊”。
    燕宛白：......
    她现在是真的原谅这个家伙当初死活不跪自己了。
    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模样。
    燕栖夜纵容着梦蝉衣撵着人家，闻言唇角一勾：“皇姐的话真伤人心。这事办好了，难道不是个晋升的好机会？你看，刀大人短短几年就做到了主将，而夏大人年少的时候就跟着五皇妹，现在还是个平平无奇的副将。”
    “没办法，五皇妹对她有恩。若是皇妹想下手，要么把这人放在第一位，要么放在最后一位当做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燕栖夜笑了笑：“忠诚的人不该死。”
    燕宛白“哼”了一声，不认可燕栖夜的话：“只有上位者可以定义旁人是否忠诚。”
    而且，她的这个皇妹看向夏憬的目光，可说不上什么欣赏。
    “也是，忠诚的对象若不是本王，赞她忠诚倒是像索命。”
    送了锁链回来的梦蝉衣疑惑地偏偏头，抓住了主子话里的重点。
    索命。
    这是要索谁的命？
    燕宛白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宫的方向开口：“皇妹说的极是。比如二皇妹现在死咬着那戏子不是刺客，而为母皇挡下一剑的燕于飞死咬着二皇妹是奸细。多好笑，要去看看吗？”
    燕栖夜看向燕宛白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索命罢了，家常便饭。”
    “皇妹，狗咬狗，这可是很难得的戏码。”
    燕宛白见燕栖夜不愿意和她一起去看热闹，只好放弃。
    两个人进去事情不大，一个人进去指定惹上事。
    燕宛白惋惜了一会，转眼突然注意到燕栖夜身后的余醉。
    “这是你在乱葬岗捡的那个家伙？”
    “嗯。”
    燕宛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余醉一番：“仔细看，和令狐家的孩子倒是长的有几分相似。”
    燕栖夜笑着摇头：“就是因为这几分相似才带回来的。”
    “你喜欢那个文绉绉蠢兮兮的书呆子？”
    “皇姐，有时候，人也要点礼贤下士的名声的。皇妹当年就那么一个属下，死了不方便哭两声，样子还是要装装的。”
    “母皇并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孩子。”
    “可母皇喜欢本王，不是吗？”
    燕宛白眸色一沉，脸上依旧笑意不减：“皇妹说的也是。令狐家那样装模作样的存在，就算是有后代苟活，估计也要满口对不起国对不起君地自刎，怎么可能做这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