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立太子
作者:夏栀霖尤   喜不喜欢本宫?嗯?说话!最新章节     
    太和殿——早朝
    高堂之上,一袭金黄龙袍加身的年轻帝王休闲又自在地端坐在宽敞贵重的九龙盘旋的龙椅之上,他细长富有锐意的黑眸暗明闪烁地看着底下身着官服的大臣,他的姿态看似悠闲自由,但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王者之气,也足够让人驻足生畏。
    “皇上,这几日您昏迷之际,朝中大事无人处理,宰相大人也抱病多时,昭国无人带领,万民上下,可谓是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一位面宽嘴厚,大腹便便,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男子朝不可一世的皇帝微微行礼,扯着嗓门,中气十足地喊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了星辉皇子。星辉皇子聪明机智,宽厚仁慈,颇有皇上的风范。臣以为,太子之位,只有星辉皇子才能配得起。”
    “钱大人,您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自然推选皇后娘娘的孩子为太子,皇上正值壮年之时,应是操劳过度,昏睡几日,以此缓解疲惫。钱大人如此着急地为皇上立下太子,培养接班人。难不成是不希望皇上清醒过来?”
    一位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若圆月,温柔似水,温润如春风的男子犀利地剖析了钱毕彩的心思。
    “钱大人家财万贯,如若将钱财捐赠给受难的平民,昭国上下也不至于会因为无皇上为领头羊而惶恐不安吧。既然受惠于万民,自当为民谋福利,我等是为民效力的,皇上养了我们这群人,不是让我等只会动嘴皮子,而不会动脑子动手办事的。”
    钱毕彩横眉,冷冷地瞪了眼一袭白衣似雪的男子。
    “颜公子,太子之事乃是国之大事,关乎昭国的安稳存亡。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皇上虽为龙体,但逃脱不了肉体凡胎的病痛。我等自是希望皇上寿与天齐,如颜公子所言,都是为了昭国,不为个人私利,自当为昭国未来考虑。”
    一位官服披着薄薄的银色盔甲马甲的威武男子站了出来。
    “臣赞同钱大人所言。生死祸福,无法预料,此次皇上昏迷,昭国群龙无首,自是盲目混乱。太子如昭国的顶梁之柱,亦是皇上的孩子。政务繁琐,皇上身体疲惫之时,也可培养太子为助手,培养他的治世之才,以此也能分担皇上身上的重担,保住皇上的龙体。”
    “梁将军一向只关心昭国战事,何时对太子这事如此上心了?”颜如瑜不甘示弱地回复。
    “倒是忘了,星辉皇子还得喊梁将军为一声‘外祖父’,为自己的外孙争取太子之位,可见梁将军也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将军?”颜如瑜温润的声音洗涤着众人已经烦闷不堪的神经。
    “臣力荐星辉皇子为昭国太子。”一位身材中等,下巴留着稀薄胡须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如若淑妃看到,就会知道这位是听从了她建议的父亲——曲项国。
    曲项国出声后,大部分人都站了出来,高呼:“望皇上立星辉皇子为太子!”
    颜如瑜淡淡地看着高呼的众人,他收回眸子,看向眼中晦暗不明的皇帝。
    皇帝不为所动,只是有节奏地轻轻地敲打地龙椅上威武的龙头,无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颜如瑜收回目光。
    无人能胁迫帝王!
    就算是全天下人联合上书,也无法动摇他心中的决定。
    众人呼了半个钟头,头顶迟迟没有回复。
    空气中飘浮着一丝异样,众人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瞬间,朝堂恢复到鸦雀无声又紧张兮兮的氛围中。
    钱毕彩此刻也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他想起自己闺女的话:“立太子之事不可急于一时,需徐徐图之,方为良机,皇上最不喜他人强行逼迫。如若皇上还未回复,便退而求其之,将皇帝昏迷之事推到明面上来讲。”
    钱毕彩细细分析自己闺女的话,牵动着厚厚的嘴唇,移步到大殿之上。
    “皇上,臣了解到,皇上昏迷是饮下了异虞公主为皇上所泡的茶叶。异虞公主和魏侏大人乃是异邦之人,虽带着友好平和的诚意,但他们此举,有谋害皇上之疑。异虞公主虽不懂东方茶艺文明,但魏侏大人来访昭国已久,对昭国文化,如数家珍,自是知道其中的危害,但他竟然不阻止异虞公主的顺意之举,想必心中早对昭国有谋害之心。”
    皇帝难得开口说话:“哦?那钱大人的意思是?”
    钱毕彩精明的眼眸闪过惊喜。
    如女儿所言,这件事,必须要将瑜妃拉下水。
    “魏侏大人和异虞公主乃是我昭国的贵客友人,但皇室威严,不容亵渎!臣还听说,魏侏大人和瑜妃娘娘相见恨晚,瑜妃娘娘认了魏侏大人为哥哥,想来与异虞公主也是交际颇深。”
    “他们作为异邦之人,我昭国乃是礼仪之邦,自不会因为小小的过错,就泯灭了两国友好交往的宗旨,只是此事过于蹊跷。”
    “臣以为,瑜妃娘娘在其中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在致使皇上昏迷的这件事,瑜妃娘娘有勾结外邦,危害江山社稷的嫌疑,望皇上明察此事!”
    钱毕彩发言掷地有声,逻辑清楚,似乎带领着众人看到了事情的原委。
    一下子,苏稚楹成为了口笔伐之的众矢之的。
    颜如瑜对上了钱毕彩,“看来钱大人的消息倒是流通,但是钱大人是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异虞公主已经明说了,送她西湖龙井茶的人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如若要论谋害皇上的嫌隙,皇后娘娘的嫌隙可是比瑜妃娘娘大。”
    钱毕彩冷笑一声,“敢问颜大人,皇后娘娘是三岁稚童吗?她谋害皇上的动机何在?颜公子想戏弄人,会将自己的大名和家世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人吗?”
    “那瑜妃娘娘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为何不能告诉?如钱大人这般的聪明人,熟视无睹于台面上的罪证,干想着摆弄自己的聪明才智,便想着从旁枝末节中寻找所谓的‘蛛丝马迹’,也是有可能的。”颜如瑜不甘示弱地回怼钱毕彩。
    钱毕彩只是个喜欢把玩黄金钱财的商贾人才,在动嘴皮子的这件事上,自然说不过口若悬河的颜如瑜了。
    他愤愤地从鼻子呼出一口热乎乎的浊气,精明的眼眸看向皇帝,等待皇帝的定夺。
    朝堂又恢复到落针可闻的压抑沉静气氛中。
    “外臣有怨,请皇上为外臣做主!”
    一声咬字机械沉重,异域口音的说话声犀利地划破了太和殿稳定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