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离开之后,陵苕一反常态的没有缠着易长乐要她在长乐书院多留些时间,陪陪自己,反而催着易长乐和江与川快些离开。
陵苕催着易长乐和江与川快些离开的理由是,他们俩的大婚之期也快到了,作为九尾狐族的少族长和玄武族的少族长,他们俩的大婚典礼一定十分隆重,应该早些回去准备的好。
易长乐想着自己还有八百多年的婚期,陷入了深思,正想和陵苕说自己的婚期还早,留在长乐书院陪她一段时间,再回去准备,时间也是足够的。
陵苕却没有给易长乐这个机会,“小乐子,快回去吧,待你大婚时,师父一定送你一份大礼。”陵苕说完,回了长乐书院,只留给易长乐和江与川了一个背影。
看着面前缓缓合上的长乐书院大门,易长乐心中明白,唤醒灭世这件事,陵苕怕是付出了些代价,现下有些撑不住了,却在自己面前将这说成小事一碟,只是不希望自己担心罢了。
江与川看着一脸担忧的易长乐,出声宽慰道:“乐儿,陵苕上神此举,只是不希望你有负担。”
“我懂的,与川。”易长乐牵起江与川伸过来的手,“只是,除了师父,我觉得灭世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易长乐想到之前严皎月说的话,道:“与川,灭世说他身上有封印,三界之内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破,不如我们去精灵族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他身上封印的线索。”
“好。”对于易长乐的请求,江与川从来都是答应的。
精灵族每十万年便会迁居一次,虽距离易长乐上次去精灵族还未到十万年的时间,可易长乐和江与川没有忘记第一次去精灵族时,因为玄羽走错了路,还惹上来不少麻烦,这次他们便先打听好了精灵族在什么地方,才出发。
只是让易长乐和江与川没想到的是,精灵族竟迁居去了地界,创世亿万年来,精灵族一向是在天界的范围内迁居,偶尔也会去人界,唯独没有去过地界。
地界生活着鬼族,鬼族是三界六族中唯一一族终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域里的族类,因为鬼族若是被太阳照射到的话,轻者皮肤会被灼伤,重者会失去性命。
而精灵族修行的法术或多或少都会和阳光挂钩,所以精灵族和鬼族是这三界中老死不相往来的对立面,当然就算是精灵族的法术是鬼族的克星,鬼族也并没有受到过精灵族的欺压,甚至三界中很少有人愿意去招惹鬼族的。
鬼族虽不能直接接触阳光,可老天爷并没有苛待鬼族。
和三界其余五族不同,鬼族有一心法,唯独鬼族血脉可以修炼,死前可以诅咒三界内任何一生灵,轻则倒霉半生,重则立马暴毙,由于鬼族的心法,所有三界其余族内,并不怎么愿意去招惹鬼族,生怕惹祸上身。
……
易长乐和江与川一路打听,到了精灵族,精灵族新迁居的地方离魔族不远,和鬼族倒是有一段距离,就算是到了地界,精灵族和魔族也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
树里听到江与川和易长乐来访很是震惊,当年江与川和九尾狐族一齐覆灭,三界众生错愕一片,后来,江与川和九尾狐族一齐复生,三界众生都觉得不可置信,紧接着江与川和易长乐的婚期传出,九尾狐族、玄武族两族广发请柬,三界的众生才相信了这个事实,九尾狐族和江与川是真的回来了。
树里自知自己和易长乐、江与川并没有什么交情,江与川复生不过数年便来找自己很是奇怪,可虽一头雾水,树里还是出去接见了江与川和易长乐,顺带还喊上了树牧。
树牧作为三界之内易尽安最忠实的粉丝,当初得知易尽安去世的消息,悲伤得不能自已,边哭边嚷着要去青丘祭拜易尽安。
树里劝他,九尾狐族覆灭,唯剩易长乐一人,她定是最难过的人,何况九尾狐族覆灭,青丘定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易长乐一定焦头烂额,不要去打扰她才好。
哪知,树牧却不听,执意要去青丘,最后还是树里向着树牧施了个昏睡诀,才阻止了他。
树牧看到面前活生生的江与川很是激动,对着易长乐问道:“长乐,既然江少族长活生生的站在这儿,看着十分健全,那易族长一定也没出什么事吧?”
“是,没事。”看着树牧十分紧张的样子,易长乐笑着回答道。
树牧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易族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说身陨就身陨,当初我还想去青丘找你,可是我三哥拦着我不让我去……”树牧说着说着逐渐变得泪眼婆娑。
“咳,咳。”树里朝着树牧小声提醒道:“树牧,不要让江少族长和易少族长看了笑话。”
树牧听到树里的提醒,止住了即将滴落的眼泪。
“不止两位少族长突然大驾光临我精灵族,可有什么事?”树里朝着江与川和易长乐问道。
“自是有的。”易长乐脸上的笑意不减,“我听说,九尾狐族当初覆灭一事,是被天族和精灵族联手对付了?”
听完易长乐的话,树里和树牧的脸色皆是一变。
树牧语气强烈的否认道:“这不可能,我们精灵族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从不参与到三界的纷扰之中,何况易族长那样好的人,精灵族又怎么可能去害易族长呢!”
树牧说话的时间,树里的表情也恢复如初,“易少族长,牧儿说得对,何况,易族长乃是神兽王脉,法力深厚无边,凭着精灵族的本事,应该还伤不了易族长,不知易少族长是从谁口中听到的这些话,希望易少族长不要被人无端利用了才好。”
易长乐嗤笑一声,“树里王子不要紧张,我方才已经说了,都是听来的,这样的话我定是不信的,只是我想着这话要是传到精灵族耳中,难免会对精灵族和九尾狐族的情义产生影响,我这才上门叨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