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真是这个最坏的打算,神誉真是……”易长乐顿了顿,朝东方誉问道:“真是造物祖,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东方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又或者说,就算有对付神誉的法子,我们也不能对他下手。”
鸿蒙紫气皱了皱眉,疑惑道:“为何这样说?”
东方誉叹了口气,解释道:“若神誉真是造物祖,那三千大千世界便与神誉息息相关,若是神誉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这三千大千世界也会随之消失。”
“若是三千大千世界消失,那所有小世界的生灵也会……”开天及时住了嘴,看向易长乐,问道:“若神誉真是造物祖,那我们还对付他吗?只怕到时候神誉还好好的,小世界的生灵们倒是被我们害了。”
沉默片刻后,易长乐开口否认:“神誉不会是造物祖。”
听到易长乐语气中的笃定之意,鸿蒙紫气原本绝望的眸子亮了亮,问道:“易长乐,你为何这么肯定?”
“若神誉真的是造物祖,那他为何还要和开司交换他的功德,还要大费周章地将曾经三界中的开司替换成他自己?”易长乐顿了顿,接着道:“若创世之人真是神誉所创,那开司所做的一切,无论是所谓的功德还是信仰之力,都会流向那片汪洋,流向神誉,神誉又为何要和开司交换,多此一举呢?”
“依照小誉所说,三千大千世界中,我是唯一亲眼见过神誉的人,神誉管辖着三千大千世界,是最不喜欢多此一举的人,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包括他将开司替换成他自己。”
“那神誉的目的是什么?”开天问道。
易长乐摇摇头,如实道:“我不知道。”
场面安静了下来,片刻后,鸿蒙紫气出声打破了沉默,出声道:“神誉的目的,我或许有些头绪。”
“那你倒是快说啊,别卖关子了。”开天对着鸿蒙紫气催促道。
见剩下三人的目光一齐望向自己,鸿蒙紫气一脸认真地开口道:“我觉得神誉为的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易长乐觉得鸿蒙紫气或许说到了点子上,连忙追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们想啊,开司与三界之间盘根交错,三界几乎处处都有开司的影子,要将开司的存在从三界中抹去,将开司的所作所为替换成另一个人所做之事,必定要废一番力,那么神誉废了那么多的力,将开司换成自己,让自己变成三界的创世祖,为的究竟是什么?”鸿蒙紫气朝余下三人问道。
“香火!”开天抢答道:“开司早已在三界中身陨,虽为三界生灵留下了许多东西,可却无法再得到什么,唯有一样东西,渊源流传,那便是香火。”
“三界的生灵们世世代代为了悼念开司,为开司在三界各处开设庙宇,加之开司又是创世祖,开创了三界又为保护三界而牺牲,所以哪怕开司身陨,生灵们觉得开司依然在三界之中,只是换了种方式守护他们。”
“所以每当生灵有过不去的坎时,总是会去求开司庇佑,而生灵们向开司祭拜的香火,便是信仰之力的来源,所以神誉将自己换成开司,为的便是这信仰之力。”
听完开天的话,鸿蒙紫气赞同地看了开天一眼,道:“开天,你的想法同我一样。”
“信仰之力?”易长乐喃喃地复述了一遍之后,陷入了沉思。
开天注意到易长乐的异样,疑惑道:“易长乐,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易长乐将目光转向东方誉,问道:“小誉,你方才是不是说,那片温暖的汪洋之中,流动的都是信仰之力?”
东方誉点点头,道:“没错,那片汪洋中流动的都是信仰之力,所以才会那么温暖。”
“这就怪了。”易长乐皱起了眉头。
见状,东方誉问道:“长乐,哪里怪了?”
“若那片汪洋之中流动的都是信仰之力,对于神誉来说,应该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易长乐回忆道:“我见过神誉两次,这两次神誉都是从那片汪洋里出现,他的周遭没有任何法力的波动,却可以毫不费力地立于汪洋之上,汪洋中的水都听从他的调动,只要他一迈步,就为他开路。”
“既然汪洋中的水便是信仰之力,又听从神誉的调动,那神誉为何还要将三界中的创世祖从开司换成他自己?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说着,易长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确实是多此一举。”鸿蒙紫气接着话锋一转,道:“除非,那片汪洋之中的信仰之力,不听从神誉的调动,若是神誉不能够调动信仰之力,那么一切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可神誉生活在那片汪洋之中,若他现身,汪洋中的信仰之力会自动退到两边,为他开路,这还不能说明信仰之力听从神誉的调遣吗?”易长乐反驳道。
被易长乐这么一反驳,鸿蒙紫气沉默了。
开天同意道:“易长乐说的没错,若是信仰之力不听从神誉的调遣,又怎么会在他出现时,为他开路呢?”
东方誉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东方誉的双眸亮了亮,道:“信仰之力之所以为神誉开路,除了听从神誉调遣外,还有一种可能是退避三尺,因为厌恶,所以当神誉出现时,才退到两边。”
“信仰之力厌恶神誉?”易长乐在心中隐隐约约偏向了东方誉的说法,“可信仰之力为何会厌恶神誉?”
“或是因为神誉得到信仰之力的途径。”东方誉猜测道:“既然那片汪洋中传来的温暖男声一直都是神誉,说明神誉就算不在那片汪洋之中,也一直在汪洋的附近,就算信仰之力厌恶神誉,也是最近发生的,否则神誉不会亿万年之后,才突然取代开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