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的奢华别墅内。
宴会早已精心准备就绪,静静地等待那三位重量级宾客的莅临。
宽敞的大堂内。
三人步入的那一刹那,全部宾客的目光瞬间聚焦。
这三人分别是智慧出众的程熙、运筹帷幄的秦越,以及深藏不露的苏瑾。
待三者安然坐下后,刘凡率先向苏瑾问道:“瑾,你在江州学习多时,如今将你调至沪海,有什么想法吗?”
苏瑾坦然起身,微微欠身回应:“起初我只是个避难者,感谢先生的器重,在秦导师的引导下,我已经能够大致处理政务事宜。若沪海需要,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瑾恭敬谦逊。
刘凡满意点头:“正是时候,沪海及周边急需贤能之士。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吧。”
初见苏瑾于蜀山之上,刘凡就知道这个人远非凡响。
果然,历经秦越的熏陶,他已然脱胎换骨。
言词间的谦逊无法掩盖他已熟稔政务的事实。
先人评价此人,能官能将,不可小觑。
刘凡深知,必须加以磨砺才能最大化发挥其潜力。
“遵命!”
苏瑾应声道。
刘凡转而望向秦越:
“越,之前交予你的任务,提醒之事,办妥了没?”
听到刘凡的问话,秦越立刻拱手应答:“刘董放心,江南秦氏子弟已全部到位,只需您的指示,我们随时听令。”
几天前,秦越在苏州收到刘凡的消息后,迅速按要求甄选了上百位优秀的家族子弟,风尘仆仆地赶至沪海以待命令。
“好!”刘凡大悦,“希哲,你们颍州秦氏的情况怎样了?”
秦越神色坚定:“回刘董,颍州秦氏一共有两百名才俊已准备就绪,静候吩咐。”
大堂内一片哗然。
“原来早有安排,难怪刘董信心十足!”
“现在看,逢家和辛家这次算是吃了暗亏了。”
“不对,秦氏和苏家相加也不够三百六十人哪。”
“据说辞官的已经超过四百五六十位了,还少了几人?”
有人注意到这其中的问题,众人的目光立刻汇集在刘凡身上。
他自胸口口袋掏出一封公文。
招贤令。
刘凡对毛浩命令:“浩,明早即刻发布这则招贤令,通告沪海全省。”
“沪海省长刘凡,公开征召六十六名英才加入各地行政部门!”
这是刘凡布局中的重要一环。
“遵令!”
毛浩接过了招贤令。
大堂再度恢复了热闹,笑语盈耳,杯盏交错。
夜幕降临,宴会散去。
秦越回到了沪海秦氏家族的别墅。
他立刻召集起家中青年人和才俊子弟。
大厅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我先表明我的立场!”见大家都到位,秦越从容道。
“这次刘董重用我们秦氏,有一定的条件。”
“即将任命的所有人员请铭记:你们的工作年限仅为三年。”
“三年到期,所有人将参与公开竞聘!”
话一出,全场一片震惊。
“三年期限满了,竞聘上岗是何意?”有子弟提问。
秦越解释:“三年后,第一届行政学院的学生会毕业,到时候你们要同届毕业生一并参加刘董主持的选拔考核。”
“强者存,弱者淘汰!”
当秦越说完,一位家属子弟小声嘀咕:“如此说来,岂非我们在为他白白打工三年?”
“是谁说的?”秦越扫视众人。
不一会,那名子弟被揪了出来。
秦越冷漠地说:“如果你不想做,此刻便可离开这里。”
然而那人站在原地,不愿退场。
秦越对大家重申:“三年任职期内,每年都会有一次年度考核,不合格的会立刻革职!”
他的语气温凉得让人不寒而栗:“这次刘董的人选策略与过去有所不同。”
“这个时代不再追求无过便是功。”
“都听清楚了,工作期间没有业绩者需提交辞呈。”
环视着大堂,他补充道:“沪海人杰地灵,不缺人才!你不做,有的是人抢着来做!”
说完秦越的话语,全场陷入了沉寂,唯有轻微的呼吸声。
而在另一幢大楼中,程熙正在告诫族中子弟。
“刚刚讲得很清楚,任职三年,后与首批行政学院毕业生角逐舞台。”
“优者上,庸者下,全靠能力和政绩。”
“年度有一次测评,不达标即遭淘汰,绝无例外。”
说完,程熙注视着所有人。
无人应答。
就在程熙准备结束这场会时,终于有人开了口。
“能否请教,三年后的考核程序和内容是什么?”
这也是在场大部分秦氏子弟急于想知道的答复。
程熙回应:“那时候由刘董亲定,你们专注于本分之事便足够。”
连程熙都无法确定三年后的考核细节。
“散会!”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散去。
深夜时分,刘凡宅邸。
洗漱完毕的刘凡躺下,很快进入梦乡。
他进入梦境之中。
棺木小世界的他发现自己身处之地是沪海关押之所,不再是中山江洲的定洲城。
如今,他矗立云端,俯瞰着大地。
脚下浮云托起,旁边站立的老省长刘泽。
“子修。”
刘泽双手抱在背后,俯瞰沪海大地。
沃土千里,繁华似锦。
在这华夏的十三个省中,沪海不论何时都是佼佼者。
“老省长,这……”
刘凡也曾登高鸟瞰,那只是中山江洲的一隅而已。
与现今辽阔的沪海相比,实在相差甚远。
“无需惊讶。”刘泽点点头。
自从沪海被刘凡接手以来,棺木小世界已复刻了一个等比例模型的沪海。
身为小世界的主人,刘泽可以任意穿越每一寸空间。
“老省长,我想请问您。”
刘凡突然提问:“如果您曾提到世家之于朝廷,弊大过利。”
他犹犹豫豫道:
“可为何一面教我如何对付逢家、辛家等沪海世家;一面却又助颖州的秦氏和江南的秦家崛起。”
这矛盾使刘凡百思不得其解。
闻言,刘泽笑了:“子修啊。”
他话未说完,手中已凭空浮现一把云朵凝结的锐刃。
与寻常武器无异,仅色不同而已。
刘凡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老省长有何深意。
刘泽解释道:“这些世家大族就像锐刃一样。”
“子修,我想问问你,在战乱年代,有刀在手和赤手空拳有什么区别?”
一席话语,让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