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床宋梨就打算要去市里买肉,又想起大哥前两天说的铺子,决定今天和大哥去看一看。
吃完早饭,宋梨带着三个孩子去娘家。
说明来意之后,宋海明想着现在就和小妹一起去城里仔细看一看。
这些天生意一直很好,中午有时候都不够卖,但是人少做不了太多凉皮,而且人家也不愿意等那么长时间。
卖出的数量就稳定了,每天大概能挣80多块钱,他已经接受自己能挣这么多钱的事实。
前两天都有些飘了,村里人问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些高兴,要不是老娘敲了自己两棍,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每天回家都能高兴的数钱,这些日子虽累但是有奔头。
让宋大嫂做凉皮,宋梨叮嘱三个孩子要听姥姥的话。
两个人就骑两辆车出发去县里看房。
去的第一个就是火车站那边的小铺子,隔壁的两间店铺已经有卖包子馒头水煮蛋之类的。
房东就住在附近,说要看房马上就来开门。
宋梨进去仔细看了看,屋里也没粉刷显得破的很。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来坐车的人大多是自带干粮,就是买大家更加倾向直接买最便宜的馒头。
也就是说,并不能让大家吃饱的凉皮就不是首选 ,如果在这里卖自选食物的话,一方面是裤子太小,另一方面是这附近并没有很多居民楼。
“ 同志,你可得快点考虑我这家店铺,可是好多人都来问的,火车站人流大附近还只有两个卖包子馒头的。”房东还在积极地推销自己的店铺。他还想等想买的人多的时候涨钱呢。
宋海明看出宋梨的不满意,随口和房东说了两句,就转战下一家了。
直接去县中心看那临街的两个院子吧。
先去的东边那个大的,宋梨发现这个院子是真的好,临街的屋子直接刮白墙打个门打个窗就可以用来做自选的餐厅,后面的房子还可以住人,这家的院子也不小,再砌个灶台专门做凉皮也可以。
“怎么样?不错吧,要不是我家那口子非要住市里的楼房,我是不愿意卖房子的,我们这还临着大街,干啥事不方便呀。”
宋梨心里很满意这一家, 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价格有点贵。”
“不贵了,光前面那个屋子就40平呢,后面这两间屋也有60多平,还有这院子大着呢,在建两间屋子都行。整体咋都有170多平。
不是我说就我家在这已经是个大院子了,别的比我家还大的没两处。”
出来又转战西边院子稍小的那一家,他家是整体都小,临街的那个屋子也小,如果隔出厨房和顾客吃饭的地方就会有些拥挤,看着有些许窘迫,而且还要再支一个桌子,在上面放自选的食物,所以这一家就没有另一家好。
“看看吧,都是自家盖的,用料都是好的,要不是儿子非要俺俩去,我也舍不得这房子。这石榴树还是我亲手种的,结的果可大可甜了。”宋梨还是喜欢第二家,宽敞明亮,后院住人也不拥挤。
最后转战的是机械厂那一家,去了途中宋梨心中已有答案,不出意外就是东边临街那一家。
看了机械厂这家的位置,宋梨还在感叹怎么离机械厂门口这么近,但是附近这么多摊位小店铺,房东怎么没用来做生意呢。
听到宋梨的疑惑,宋海明直接呲牙笑,那是因为这个房东看不起生意人。
这个店是之前房东父母的,本来政策放开打算做个生意的,可是儿子不同意做生意,还非要店铺卖出去断绝他们做生意的念头,父母也很无奈,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老了还是要靠他。
宋梨来时决定第二个大院子,但是看到机械厂这个之后,突然发现机械厂这个铺子的位置极好,而且大哥和爸已经在这里摆了很多天,凉皮已经积累了很多客人。
但是这个不太适合自选食谱,而且要是正经做起来爸和大哥都要长期住在县里,家里人肯定也要一起来,那样的话还是买个院子合适。
宋梨是想两个都买,东侧院子那临街那间房还可以隔开个厨房,能卖自选菜还可以做凉皮卖凉皮,机械厂那间铺子就卖凉皮和自选菜,都是在大院这边做好运过去。
宋海明听着小妹的想法就挤眉瞪眼的,小妹果然是个花钱大方的。
“没那么多钱,要不再过半个月攒攒钱。”
“半个月?你咋不说一年呀,就东边那个大院子就不能等你半个月,市里的房子卖的可火了。”
正好这时候吃饭的人不多,宋海明给宋父说了小妹的想法,他想告状。
“我觉得阿梨说的不错,我也是相中那个大院子了,小的那个院子都觉得睡觉伸不开腿。”
宋梨已经觉得宋父住不了楼房,那个小院子虽小还不至于伸不开腿。
就市里卖的七十八十平的楼房,宋父恐怕都觉得直不起腰。
“就是一下子买两间真的拿不出钱。”
“那好办,就买大院子那间,机械厂这晚些买,大哥就摆摊卖凉皮。”
“这样也行。”
“趁着这会不忙,大哥你和我把这事办了吧。”
“你带钱了?”
“带存折了。”
“你这妮子咋这么胆大呢。再说这钱哪能叫你付。”
“我先付了,回家咱们再分,这好的房子你不着急就没了。”
宋梨和宋海明又回到那家院子,“哥,我是诚心买的,你给我个实诚价。”
“老弟呀,家里不是我说的算,你嫂子说了就1500,少一分都要我自己添上去,说实话就我这大院子,要不是着急卖,1500都是少的。我在说出去几天呀,来问的人多着呢,过两天说不定还能涨一百呢。”
“嫂子没在家吗?”
“你嫂子着急,早都住到市里娘家了。唉~”他是真不想卖,可媳妇和儿子都去市里,自己留这也不是个事。
说来说去,宋海明嘴唇子都磨薄了,一分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