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小心,这里的路都是平的,只要是不下雪你就可以自己坐着轮椅从屋子里出来。”
霍建业小心的把霍父抱到轮椅上,霍母推着轮椅进院子。
张保红知道今天是霍父出院的日子,也从县里赶了过来。
几个孩子都在上学,她嫌麻烦也没带几个人。
张巧兰送完孩子上学就去医院接霍父出院了,想着老二也没在家,霍父住院当天也没想起来通知她。
张巧兰第二天得到消息直接提着炖的汤来医院了。
要说霍母觉得一辈子最值的就是三个儿子孝顺爱家,娶的三个儿媳妇也是懂事孝顺的。
老人最怕的就是老无所依,害怕三个儿子都不愿意养他们。
霍父在厂里拼命干活也是想着可以为以后两个人养老存点钱,还有就是万一三个儿子家出什么事,他们做父母的可以帮一把。
正好今天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宋梨请云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张保红张巧兰有分寸的没问这件事,霍母是知道阿梨要找个来家里帮忙的。
霍父还在县里干活呢,父母不能一个人来到市里帮忙。
阿梨平常那么多事要忙,就是不知道请来的人到底靠谱不靠谱。
她本想着找个亲戚家的来帮忙,但是她这边还没消息呢。
云婶才在家里干了两天,宋梨已经提前说过霍父霍母要来的事情。
但是也强调了一遍,她平常要干的事情不变,不会多加事情给她。
云婶安心应下来,她也是怕太太的婆婆不好相处。
人多菜不够,云婶就和霍母去买菜了,宋梨在家里招呼人。
“这个钢琴得不少钱吧?安安然然还有星星学的怎么样呀?
县里没有少年宫,家里这三孩子都天天疯了似的往外跑。
我想掏钱让他们上个兴趣班都找不到地方。”
张保红边用手摸着钢琴,边吐槽着家里的几个孩子。
“星星学的挺开心的,一到时间要去就高兴宋不行。
但是有时候也哭鼻子,说太疼了。
问她还学不学,又说学。
我和老二是没有办法,她想学就学呗。”
张巧兰上夜校学的慢,基础不行,现在还没有资格考试呢。
她每天也头疼自己学习上的事情,有她跟着写作业,两个孩子看书写作业倒是不困难了。
“是不便宜,买来就是打算我也跟着弹的,要是回头安安和小橙子在想学,也能用得上。”
宋梨把两个厢房与客厅连接的门打开,这样三间屋子都是暖和的。
听见霍父宋父他们在说炕的事,几人也都围在一起听着,桌子上还有宋梨买的瓜子。
每个人都没有空着手,“说真的...他这炕还真是好用。”
霍建业边嗑瓜子边说着,只有切实体会过才能理解宋梨为什么就想盘炕。
“咱们都没有阿梨有远见,等再起房子的时候也盘炕。”
“谁说不是呢?”
“家里不是有空房吗?找人盘不就行吗?还要再起房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还不如在市里买房子呢,你看人家安安一年级个小人字写的多好。
然然也是钢琴学的肯定不差,等她放学回来让她弹弹,咱们还能听听钢琴是啥声音。”
刚才几个人围着钢琴怕碰坏,只摸了摸其他啥也不敢碰。
当众表演?然然肯定高兴,宋梨都可以想到她骄傲的样子了。
“小橙子跑慢一点,看着路。”
“妈妈 妈妈”
“姑姑”
两个孩子还没进门就开始叫唤,宋梨隐约听见声音,赶紧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艾,回来了。”
等两个孩子进屋发现家里突然出现好多人,小橙子挨个的叫人,小玉儿是小橙子喊一个她跟着喊。
喊到宋母宋奶奶的时候还知道换个称呼,“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玉儿今天上学开心不?”
宋母算是打开了话茬,两个孩子一言我一语的嘴巴巴巴的不停说着上午的事情。
连同学在班里拉便便这件事都说了出来,“奶奶,你不知道可臭了,还是玉儿先闻到的。”
阳光从窗户斜洒进屋内,温暖地照在霍父的脸上,他坐在轮椅上,被家人的关爱包围着。
今天,是他出院回家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家的温馨和欢声笑语。
中午时分,随着饭菜不断的摆上桌,孙子孙女们像一阵清风般涌入家中,他们活泼的身影和清脆的笑声瞬间让整个空间生动起来。
几个孩子们一进门,便发现了坐在轮椅上的霍父,他们的眼睛里闪过惊讶,但很快就被关切和爱意所取代。
他们围在霍父身边,一个个轮流上前,用他们稚嫩的声音询问着爷爷的身体状况,小手轻轻抚摸着霍父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的腿还疼不疼了?我给你吹吹吧。”
霍云齐关切地问,眼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爷爷,我一会儿吃过饭给你弹琴听,你还没有听过我弹钢琴呢,可好听了。”
霍云然兴奋要展示自己的才艺,希望能给爷爷带来欢乐。
“爷爷我也可以跳舞,老师说我学的可快了。”霍云星也凑到霍父身旁。
“妈妈说爷爷要住在家里养病,那我就可以给爷爷画一幅画。”
霍云安想着怎么哄爷爷开心,想来想去也只有绘画了,小孩子的感知力很强。
孩子们的纯真和热情像一剂良药,逐渐融化了霍父自摔倒后积压在心中的阴霾。
他看着围在身边的孩子们,眼中泛起了泪光,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那些不开心的心情似乎随着孩子们的笑声和问候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