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看到人?”
“是的。”
“刚刚茶楼明明还亮着灯,看到有人影在晃动。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茶楼有暗格。他们像怕见光的老鼠一样躲着。”
宽哥也是开茶楼的,他在自己的茶楼里面,布置了两个暗格,以防万一。
身为同行,他自然也是懂同行的。
就是不知道姓张的会把暗格布置在那里。
“好的,宽哥,这就去找。”
“四楼层啊,要找到猴年马月呢?”
绿毛瞥了一眼外面,已经六点,很黑。
黎明前果然很黑暗。
“宽哥,我感觉不太妙,已经砸了他们的赌桌、赌具,他们一时半会开不了茶楼,算是报仇,不如撤吧。”
啪!
“撤什么撤,老子是老大,还是你是?人没有找到,就不能撤。”
“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找,茶楼里肯定有暗格,必须把人找出来!”
“知道,宽哥。”
二十个鸭舌帽的家伙,这里敲一敲,那里听一听,很专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以前是装修公司的。
砰!
突然,整栋茶楼的灯关了,陷入一片黑暗。
“什么情况?谁把灯关了?”
“不知道啊,宽哥,我去看看。”
嘶嘶嘶!
“你们快看,外面来了四辆黑色轿车,下来不少人。”
“他们是谁啊?我们的人吗?糟糕,我们中计,被包围了。”
绿毛等人有点慌乱。
宽哥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来的正好,老子正愁找不到人!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宣泄!”
“兄弟们,不要怂,出去干就是,干翻一个算一个,干翻两个算一双,将他们全部废掉,必定有重赏。”
“好的,宽哥。”
其他小弟在宽哥的带领下,一溜烟冲了出去。
绿毛却没有,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出去送死?只有傻子才这么做,哈哈哈,都去死吧,老子才没有那么愚蠢。”
他找了一个角落,坐在那里,抽着烟,玩着手机。
外面的四辆黑色轿车,下来二十个打手。
全都戴着口罩,没有戴鸭舌帽,人手拿着钢管,或棒球棍。
气势汹汹,不好招惹。
“大老板,你确定就是要把这间茶楼砸了?”
一位黑衣男问道。
“是的,就是这里,砸了之后,放把火烧了,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说话的大老板梳着大背头,脖子上戴着银项链,坐在车里,嘴里叼着烟,看了一眼朋友茶楼四个字。
只要茶楼不在了,茶楼老板缺胳膊断腿,其他的事自然就解决掉。
“打砸烧都没有问题,只是废别人的胳膊这种事,万一下手狠了,出了人命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可不担责。”
这些黑衣人的老大先说道。
“放心,不用你们担责,我来扛!你们这些混社会的,这么害怕?真是怂!”
大背头老板忍不住嘲讽。
“呵呵,不懂,赚钱很重要,但自由价更高。”
“懂,放心吧,这茶楼今晚最多只有五六个大汉在看着,其他人不在,你们二十个人,还不是把他们随随便便拿捏。”
“这个我清楚……剩下的钱,你准备好,我们去去就回。”
黑衣老大戴着口罩,手持钢管,下了车。
大背头老板当然不想放过装叉的机会,也下了车。
之前来这间茶楼赌博,那个叫张巡的大块头总是高高在上,喜欢恐吓他。
今天就要以百倍偿还回去,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
还有那个喝人血不打饱嗝,吃人骨不吐骨头的混蛋老板。
敢给他放那样的高利贷,就是不知死活。
真的是一点不给他面子。
今晚,他就要找回一点面子。
这群黑衣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来准备捣毁那些监控。
可是走过去才发现,监控早已经坏掉。
茶楼的大门大开。
“什么情况?”
“他们忙碌一个晚上,现在都睡觉了吧,正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黑衣人们一起冲了进去。
就凭他们的气势,谁见了都得认怂。
万万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顿棍棒。
毫无征兆的迎面劈来。
一伙黑衣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啊啊啊,有的头部挨了一棍,直接倒地不起。
还有的腹部被踢了几脚,疼痛难忍,呜呼哀哉。
最倒霉的家伙是鸡飞蛋打。
走在后面的黑衣老大,还有大背头老板吓了一跳。
他嘴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急忙躲在黑衣大块头身后。
“大爷的,什么情况?”
“大哥,不好了,好像有埋伏啊。”
“埋伏?”
黑衣老大看向大背头,“大老板,你不是说他们都睡了?没有人吗?”
“是啊,都睡了,没有人看场子的,怎么会这样?”
大背头老板无法理解。
黑衣老大没有时间纠结这个,紧握棍棒,带着其他小弟,冲了过去,参与混战。
宽哥这边刚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占了一定上风,撂倒对方好几个人。
但是又来几个壮汉,形势很快恢复到势均力敌的局面。
就是两伙人,你捶我,我干你,打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
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痛苦的喊叫声,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躲在暗格里面的孙晓晓和顾小双紧紧地捂住耳朵,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她们不敢听外面发生的事情,只能默默地祈祷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宽哥果然如他所料,张大东在命人装修茶楼时,特意在负一楼设置了一个暗格,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暗格隐藏得十分巧妙,不易被发现。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茶楼仅仅开业一个多月,这个暗格就被迫使用了。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张巡越听越觉得迷糊,不禁低声嘀咕道:“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外面的人怎么突然打起来了?难道是有人通知了郑哥,他们已经赶到了?”
“你们通知了郑哥?”孙晓晓一脸疑惑地反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
“那外面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呢?总不可能是窝里斗吧?”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只有张大东一人神色淡定,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东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是啊,老板,你是不是早就有所布局?只是瞒着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