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你看着栖栖!”
张道因认真的交代着,提着桃木剑就冲进黑暗里。
万籁俱寂,张道因跑进去之后就没了踪影。
我坐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就站了起来,因为担心张道因的安危,拿起金钱剑就往里走。
我跟着容瑾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走了十来步左右,慢慢的面前的黑雾竟然散去了!
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竟然能看清四周了,我们居然已经来到操场附近了。
地上贴着几张符菉,朱砂画着阵法,释放出强大的道法,似乎就是这个阵法,驱散了阴气。
张道因坐在一旁,闭着眼正在打坐休息!
突然启动这个阵法,损耗了不少法力,刚才跟阴煞物交手,身上多少还挂了些彩。
“师父,你怎么样了?”
我蹲下来,小声问道,我这师父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刚才那阴魂伤了我,才会让他那么生气,单枪匹马就把阴魂老巢挑了。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我吓了一跳,看了看容瑾,生怕这老头再出个什么意外。
“知道你厉害,玩玩得了,免得栖宇着急!”
容瑾也蹲下来,动作不太斯文的推了张道因一把,结果他还是没反应,反而直接倒在地上。
“师父!”
我都要哭了,内心充满了自责,自己本事不大,事情倒不少,要是张道因真的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哈哈,逗你玩的。”
张道因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容瑾黑着脸,完全不想搭理他!
“师父。”
我咬牙切齿的喊了声,这个老顽童,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师父给你报仇了,这些怨灵,居然敢伤害我的徒弟,老子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
张道因站起身来,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见不得我受到伤害的样子。
我眼眶红了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师父,为什么我们学校会有那么重的阴气?”
我很疑惑,虽然常听老人家说过,学校都是建在坟地上的。
但是我在这学校上了两年学,连个不寻常的事都没遇上过,更别提这么浓郁的阴气了。
“这是有人在召唤这些恶灵,现在恶灵都收拾了,该收拾恶人了。”
张道因掰了掰指头,一股江湖匪气。
人为召唤出来的恶灵?我说人比鬼坏,比鬼更狡诈,没有人反驳吧。
毕竟鬼都是人变的!
“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张道因走前面打头阵,我走在中间,容瑾在后面断后。
往常这个时间,操场上虽然没什么人,宿舍也都到了熄灯的时间,但是职工宿舍楼,和路灯大多都是亮着的,现在却漆黑一片。
铃~~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僵局,黑暗的四周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随时备战!
“呵,雕虫小技。”
容瑾护着我退后,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身边这个可是僵尸老祖宗。
身边一团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身旁的打斗声音,硬物碰撞的声音。
我倒退了好几步,努力的给容瑾和张道因腾出地方来,免得被误伤。
我慢慢的挪着步伐,一个不留神突然被身后的东西撞了一下背,疼得叫出了声。
“小栖栖,你没事吧?”
张道因着急的问道,漆黑一团他也看不清我的情况。
“我没事,师父!你们小心。”
我揉了揉腰,疼得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转身就要看是什么东西撞了我,难不成是撞篮球架上了?
转身一看我吓了一跳,明明刚才还什么都看不清,这么一撞我竟然能看得清四周的情况了。
我撞上的是一口小棺材,棺材四周画着引血阵,那血注入的地方就是和容瑾他们搏斗的血尸。
这血似乎很不同,让这些血尸战斗力都上了一个等级,又有黑暗掩护,师父这边明显有些吃不消了,再加上他刚才摆阵又消耗了不少的真气!
容瑾那边完全是完虐血尸,但是这血尸注入的血液,等于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生机,一时之间也有些棘手。
我必须想办法破了这血阵,不然我也会沦为血尸的补给,阴差阳错进了这血阵,又能看见四周情况,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打量着眼前这口小棺材,棺材上布满了符纸,显得格外诡异,血源源不断的流出。
我硬着头皮靠近,用金钱剑撬开棺材边角。
那边血尸的攻击得更猛了,容瑾也不含糊直接释放尸气,一击即中,把血尸打趴在地上。
“栖宇!”
容瑾跑了过来,却被阵法挡在了外面。
“容瑾,别来。这引血阵对活人没有影响,你进来会受伤的!”
容瑾焦急的攻击阵法,谁知道血尸又卷土重来,他只能先去解决血尸。
我顺着边角,用力的撬开棺材,棺材一打开,阴气迎面袭来。
我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婴儿的哭声。
那哭声哭得人肝肠寸断,尖锐又透着邪气,我想着失踪的外婆,突然悲从心起!
从小就无父无母,相依为命的外婆还生死不明,活在这世上也不知道还有何意义,我越想越悲怆,觉得生无可恋。
魔障的用手上的金钱剑割破手臂,还浑然不觉疼痛,一刀接一刀的,反而觉得内心无比畅快。
“栖栖不要!”
是谁在喊,那么熟悉,幻觉吧,除了外婆还有谁会在意我?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小栖栖!”
谁又在喊,今天可真奇怪,我明明很开心,马上就要得到解脱了,为什么我又觉得这实非我愿,真的太奇怪了。
“苏栖宇。”
我被这暴喝吓了一跳,有些回过神来,才发现金钱剑已经抵在我的脖子上,抵上去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了,容瑾居然破开了血阵,冲了进来,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剑,扔在地上!
我回过神来,一整个手臂上全是血,顺着指尖往下淌,可见我刚才有多魔障,如果不是容瑾,我可能此刻都已经归西了。
容瑾给我包扎伤口,脸色非常难看,手上动作却很温柔,生怕把我弄痛了一样。
“小栖栖,你没事吧?吓死为师了,要不是这老僵尸,你就要抹脖子了!”
解决了血尸,张道因冲进来就嚷嚷,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父,那棺材里是什么?”
容瑾给我包扎好,我就往棺材旁走,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刚才让我心有余悸,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魔音童子。”张道因痛心的说道,对制造这东西的人充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