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收到。”宋泽拿出手机,短信电话什么都没有,手机就像失灵了一样。
我们都诡异的发现,似乎进入了他们村的范围内,我们的手机就再也没有响过,任何的讯息都接收不到了。
“孩子,赶紧进来!”宋泽的爸妈拉着他就要回家,对他身后的我们视若无睹。
“爸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还有杨月也来了。”
宋泽把杨月拉到身旁,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爸妈,因为他也察觉到了父母并不欢迎我们。
“你和月月先在家里住下。”宋泽的妈妈给他爸示意,他爸赶紧把他们带进了屋内,然后关上了大门。
“小姑娘,不是阿姨不留你们,实在是家里住不下了,你们要不再在周边看看,不然就先回镇上去找地方住。”
宋泽果然得了他妈妈的真传,我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宋家的院子。
他父母都不肯收留我们,更遑论跟我们素不相识的其他村民了,今晚怕是又得风餐露宿了!
果然,我们敲响了几户人家的门,也说明了来意,却始终没有人愿意开门收留我们。
我们只能往村口走,雨已经停了,天空悬着稀稀拉拉的星辰,手机剩下的电也不多了,马上就濒临关机了。
肖然走在前面,很快我们就到了村口的位置。
眼看马上就要出村了,突然无形的屏障拦住了我们,肖然伸手四处摸索,那屏障坚不可摧,他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怎么回事?”肖然握紧拳头去敲,屏障纹丝不动,他的力气就像是砸在了棉花上。
他继续往前面跑,出村的路他几乎都试探了个遍,终于确定了出村的路都被封了。
我们全部都被困在了贵村里了!
肖然去查看出路的时候,容瑾也用他的气剑攻击过屏障,他的剑可以穿透万物,偏偏拿这屏障却也毫无办法。
这村子竟是只能进,不能出,难怪宋书澜会冒死前来提醒我们。
已经入了夜,天气也有些凉了,我们的衣物都还在宋泽的车上,按照如今的情形,估计他父母是不会再给我们开门了。
整个村子里没有亮起一盏灯,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宋泽的父母还住在这里,我们几乎怀疑这里是一座空村。
“栖栖,入夜了天气冷起来了,把衣服穿上。”容瑾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在身上。
肖然颓丧的跌坐在地上,这个村子太古怪了,我们呆在这里危险只会与日俱增。
就在这时候,村子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温暖又柔和,我们交换了眼神,然后往亮起灯的方向走去。
这村子里的人都默契的入夜不出门,也不开灯,这户人家竟然能亮着灯,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亮着灯的房子是一座老旧的砖瓦楼房,门已经是破旧不堪了。
只要用力一踹,大概就能四分五裂,亮着的灯并不明亮,却在昏暗的夜里给我们指引了方向!
门并没有关,我们轻轻的推开,就看见白天见过的宋书澜,他正坐在破旧的桌子上吃着面。
房间里陈设简单,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宋书澜看见我们,害怕的往后面缩,看这情形他平时在村子里应该没少被村民欺负,我赶紧走上前,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告诉他我们的来意。
“宋书澜,我们是宋泽的朋友,就是今天白天你遇见的人,我们想在你这里借宿一宿。”
他看见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慢慢的放松下来,虽然他家里也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好歹总比外面安全一些。
“你如果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我们马上就离开,你别害怕。”
他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本来应该前程似锦,风光无限,可是如今的遭遇实在令人唏嘘。
他不过三十几岁的年龄,可是模样邋遢萎靡,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可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他竟然傻笑着点了点头,还指着一旁的凳子让我们坐下,他的行为,让我都怀疑他平时是不是装疯卖傻了?
我们依他所言坐下,然后他匆匆忙忙的到了楼上,翻箱倒柜的给我们找来了被褥。
他虽邋遢,拿来的被褥却干净整洁,他傻笑着把被褥递给我们,我伸手去接过来,然后忙着在隔壁房间把被褥铺好。
我让肖然和容瑾把房间大概收拾了一下,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碘伏还有纱布,给宋书澜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不少伤口已经感染化脓了,宋书澜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傻笑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他不疼!
我有些心酸,这样一个痴傻之人尚且能感知别人的善意,可是这一整个村的人却都冷漠无情。
我想问问宋书澜村子里的情况,可他除了会傻笑以外,根本就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我只能作罢,就在这时,锁链拖拉的声音响起,仿佛什么庞然大物在拖着什么东西前进,光听声音就让人汗毛竖起。
宋书澜害怕得发抖的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把灯给关上了,四周又开始一片漆黑。
今夜多亏了宋书澜,否则我们肯定会与外面的东西照面上,虽然迟早都会遇上,可是先多了解一些情况,总归也是好的。
宋书澜紧张的捂着嘴巴,然后比划着让我们也捂住,脸上写满了恐惧。
我笑了笑赶紧把嘴巴捂上,然后控制不住的往窗外看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魑魅魍魉正在村子内走动,他拖着一串铁链,步伐沉重。
宋书澜看见我趴在窗户上看,他也傻笑着凑过来,模样痴傻疑惑的看着我,他们是只能闻声而不见其人。
可是我有阴阳眼,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情况,突然,我感觉到外面的人转身了。
那样黑的夜幕,我却清楚的能感觉他的视线在我们这栋房子上,注视了我们良久!
然后铁链拖行的声音渐渐远去,宋书澜在外面游走了一天,也实在是困极了,摸索着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肖然和容瑾守夜,他们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我白天淋了雨,昏昏沉沉的,就去铺好被褥的房间里休息,很快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链拖行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猛的惊醒,转身就看见窗户外面站了一个人。
它的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我,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我惊得一声冷汗,想要大声呼叫容瑾,可是喉咙里却发出去半点声音。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动弹不得,浑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