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风逸辰送我的捆仙绳,赶紧从包里拿了出来。
然后手一挥,施法就往男僵尸身上缠去,男僵尸瞬间被缠作一团,哀嚎声响彻山谷!
北凛正欲送它归西,却被我给拦住了。
我面对僵尸而立,然后把剑镯缠在了手上,掐诀念出禁咒,山谷里起风了,吹得我衣服裂裂作响。
我运气息直指男僵尸,他竟然害怕得瑟瑟发抖,慢慢的往后缩。
结果还是被那股气息穿胸而过,惨叫着在我们面前消失殆尽。
我收回捆仙索,气息不匀的喘着粗气!
胸口的功德玉薄发烫,我拿出来一看,所有的功德竟然都还记录在册。
我欣喜若狂,顿时觉得受的所有痛苦都不值一提。
北凛微笑着看着我,殊不知此时一只干枯苍老的手,正握着僵尸精元,激动颤抖,喜溢言表。
“谁?”北凛发现了她,厉声呵斥道。
想不到看见的竟然是个老熟人,居然是烤吧里吸食寿元的那个老妪,她还险些害了郑烨的妹妹。
我同她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老妪一脸褶子,阴险的看着我,而且还得意的同我打着招呼。
“小姑娘,又见面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拿着尸丹,一脸的有恃无恐,北凛的桃木剑飞去,也被她闪避开来,只剐蹭到了她的衣服。
“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
我冷笑着说道,这老妪吸食寿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夜既然遇见,干脆就一并收拾了。
“老婆子我不是你们的对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下次见面就是取你性命的时候了。”
老妪也不与我们纠缠,快速的蹿进了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我气急败坏的追上去,就连她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这老妪本就恶毒,如今得了僵尸精元更是如虎添翼,这种祸害毒瘤更加不能留她!
“小苏,别着急,我同你一起去找她,刚才我已经在她身上下了追踪符。”
北凛气定神闲的说道,我还道他刚才虚晃那一剑做什么,原来还有后招。
老妪得了僵尸精元溜得飞快,想快速找个地方炼化,这样也能找那死丫头报仇。
可是才从山里溜出来,就被一个黑纱掩面的女人,还有一个阴毒的控鬼人给拦住了。
“交出僵尸精元,留你全尸。”
女人显然不想同老妪多说,冷淡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就像看死人一样。
“老婆子我苦心偷来的精元,岂会便宜了你这浪蹄子?”
老妪分明不肯交,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也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眼前这个女人,女人嘴里念念有词,召唤出一个红衣厉鬼。
趁着厉鬼同老妪缠斗,黑纱女人一个鬼爪就了结了老妪的性命。
老妪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手里的僵尸精元也被夺走。
佝偻的身躯慢慢变回了原形,竟然是一只已经成了精的黄皮子,黑纱女人也不恋战,抢了精元就同控鬼的男人离开。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具黄皮子尸体。
僵尸精元已经不知所踪!
北凛点燃符?烧着了黄皮子的尸体,不知道什么人,竟然一招就制服了这成精的黄皮子,实力骇人。
好在山里的僵尸夫妇总算解决了,这附近的居民也安全了。
我们回到了北凛的住处,商量着第二天就要去红岭村,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他们都还在那里蹲守。
“师父,我明天就来红岭村找你们。”
听见我要去找他,师父心里十分高兴,可是这凶魔就是个定时炸弹,一触即发。
“小栖栖,你要不还是别来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那师父明显底气不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已经去找过风逸辰了,我也要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我才不管我师父如何拒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我不确定北凛是否愿意同我一起,所以电话里面也没有提起他。
“小苏,来喝点粥!”
这大半夜,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谁知他竟然还熬了粥端过来。
和僵尸折腾这半夜,我确实也饿了。
“咦,皮蛋瘦肉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笑嘻嘻的同他道谢,疑惑的问道。
“文静告诉我的。”我也不去深究,只觉得那丫头简直把我老底都给卖了,有些尴尬。
“北凛,明天我要去红岭村找我师父,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
北凛的身子顿了一下,表情却像是意料之中我会这样说,他不作声,我也有些尴尬,只能在客厅里等着他洗碗。
“我也要去,我已经同你师父说好了。”
这我倒是真没想到,直接先斩后奏了。
“红岭村太过危险,你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就是危险我才要去,想替天行道的不只你一个人。”
好吧,当我没说!
北凛优雅的放下卷起的袖子,还催促着我赶紧去休息。
我回房间从包里拿出一枚丹药,放在桌子上,也算是对他这段时间的感谢,刚才同男僵尸搏斗的时候,他也受了些轻伤。
肉体凡胎,到底不比僵尸铜皮铁骨。
第二天我们坐大巴回了北川市,然后再转车去了红岭村。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一片绿意盎然,生机蓬发,如今却到处都是枯树干草,一片焦黄。
虽说如今的季节确实也是如此,可是红岭村却干竭得有些古怪!
下了车北凛查看了一下村口的植被,本来应该四季常青的,都是呈干枯焦黄的模样。
“这个村子已经快不能住人了。”
北凛陈述事实,我看周围的水库、农田都已经枯竭了,仿佛村子里所有的气运生机都被强行吸走了一样。
我师父那小老头,嘴上虽然不停的劝阻着让我别来。
结果却一大早就等在了村口,任凭肖然怎么劝,都不肯回村子里。
“师父!”
看见他的身影,我兴冲冲的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这口是心非的小老头,明明眼巴着等着我到,嘴里却半点不肯落下风。
“小栖栖,你好了?”
看见我恢复原样,他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我拿出提前给他准备的酒,他笑得更加灿烂。
“师姐。”
肖然手里拿着开水,正从村子里出来,他本来是打算给师父送来的,如今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师姐,你总算来了,师父都在这等一上午了!”
要不是怕他渴着,肖然也不会回村子里去取水来。
“等了一会,一会~”
师父尴尬的喝了口酒,我憋着笑,也不戳破他。
回村的路上,我观察着四周的植物,都是几乎要枯死的状态,水库、井、农田更是干旱到开裂,周围一片焦黄。
哪里还有原本村子的半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