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竟然和墨玉箫有缘
作者:桓菲   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最新章节     
    接连半月,小叠脑海里都是老爷头顶上的青青大草原,心头就堵得紧。
    今日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商行,就闲在斗婵院。
    翻了两篇医书,索然无味;提笔作画,毫无意境;默默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又见两个小丫头在做鞋子,过去凑了回热闹,觉着好生没趣。
    正无聊得紧,孟柏泽走进院子,眉眼温和:
    “我特意寻了南域最好的工匠,为叠儿制了件锁子甲,以后刀枪剑戟都伤你不得,快打开瞧瞧吧!”
    黛色打开盒子,金灿灿若金缕衣。还带两只单独的护臂,独具匠心,果然瞧着很是不错。
    柏泽说:“锁子甲做得细软适度,精巧紧致,刀枪不入,穿之胜无,夏凉冬暖。”
    小叠咧了咧嘴,锁子甲拿在手上并不笨重。
    一个个金环相扣相套,整体看来形如网状,小巧而精致。
    小叠心里有几分小感动。眼珠转了转,一抿唇蹦到柏泽面前,笑嘻嘻道:
    “泽哥哥,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好好学武功总被人欺负,从今往后我就跟着容监学剑术吧!”
    柏泽面上带了清和怡然的笑意,当即应下。
    小叠昨夜左思右想后做出的决定。
    想想看,每次遇到危险都是那个狂人救她,显得自己很没用,真是忒没面子了。
    万花丛外,少女纵高伏低,身轻如燕,剑舞生风,如蝶似雪,好不潇洒。
    既有巾帼女英雄的铿锵风范,又有小女儿的娇柔美丽。
    这一幕恰好被闲逛到此处的颜姥姥瞧见。
    顿觉眼前一亮,带着些酸溜溜的意味,对身旁的颜姨妈说:
    “瞧叠姑娘,耍起剑来多威风,咱凝儿也该学上几招,多的不说,防身还是大有用处。”
    颜姨妈灵光一闪,自己何不也跟来学几招,正好让身段清减清减。
    如此一来说不定就会找个好夫婿。
    心头一阵窃喜后,极力撺掇孟清凝也来学剑。
    孟清凝一听大姐姐的剑术突飞猛进,自己肯定也不能落后,赶紧做了番充足的准备。
    第二日卯时也加入练剑队伍中,一个个还呵欠连天,眉眼不睁的。
    平白多了两个讨厌鬼,生生搅了自己的雅兴,小叠心头大为恼火。
    便偷偷和容监打了个商量,二人相视一笑。
    容监就找各种理由,不让孟轻临和颜姨妈歇息。
    叫她二人不停地压腿、扎马步、踢腿、盘坐......,还美其名曰练基本功。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愣是连剑都没给碰一下。
    直整得孟清凝和颜姨妈口歪鼻斜,半死不活,快要发疯。
    只要稍有怨言,容监就会说她二人资质不够,无诚意学剑,便和蔼可亲地劝退。
    头日吃尽了苦头,第二日浑身腰酸背痛,要散架一般。
    嗳哟哟叫唤连天,差点起不来床。
    双双便偃了旗息了鼓,学剑可不是人干的。
    任颜媚姝和颜姥姥怎么哄劝,二人死活都不肯再来。
    计谋得逞,小叠暗自得意,昨日舍命陪两个女人,她也累坏了,今日给自己放个假。
    不知不觉中逛到涧水阁,曲水岸杨柳堆烟,花飞蝶舞。
    一片柳叶飞到脸上,粗砺刮脸。刚拂完又飞来一片,恰好落在鼻尖。
    她取下拿在手上细细把玩,如今时节粉荷吐秀,也正是万物得意之时,却怎的柳眉不经夏风描。
    纤纤柳叶接二连三飞下树,似长了眼直往粉脸上扑。
    她生气的一把拽住,捏住叶儿咬牙道:“怎么连你都来欺负我!”
    言罢,将那柳叶捏在手心,揉得稀烂掷在地上。
    “哈哈哈……” 一串孩童的笑声肆无忌惮传入耳中。
    谁家的小屁孩竟敢寻本姑娘开心?她四处搜寻目标。
    抬头见高高的柳树上,坐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
    手持一本书卷,双脚来回晃荡着,脸上满是捉弄人后的坏笑。
    身上荷绿袍子与那翠柳融为一体,不出声当真难以察觉。
    小叠气不打一处,原来是高下那浑小子故意捉弄人。
    上前几步将那树干狠狠地踹了两脚。说:
    “问你件事,那日……他怎么知道我在风爱松有危险?”
    高下狡黠一笑:“又是判案又是抓贼,动静闹得很大,半个阿顺州人都知道!”
    那日的事说起来脸上就无光,没一件顺心的,不提倒罢。
    “小高下,咱们一同去玩啊!”
    “不去。”
    小叠又将树杆踹了一脚出气,转身离开。
    高下轻飘飘落到地上,叫住:“叠姐姐,你别走哇!”
    另一棵高大的柳树上,青年男子墨发拂风,相貌清奇,明蓝色的宽大袍服竟有飘然出世之表。
    此时男子正阖目小憩,忽然被吵闹声打破美梦,心头很是气闷,正待发着。
    忽见漂亮的少女浑身紫气光笼,赶紧坐正了身子,将要出口的骂词收回。
    男子不可思议,认真审视着少女,右手一抬,掌中平白多了管墨玉箫。
    男子轻跃下柳树,望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扯住正欲追上去的高下。
    “那丫头是谁?”
    “孟家的大小姐呀!”高下很不解,这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奇怪,”男子噘了噘嘴,“明明是我家溶儿的箫,那丫头怎么也和墨玉箫有缘?”
    高下不屑的小眼神一睨:
    “仙君家溶儿不是转世成公主了吗?你老人家定是思女成疾,走火入魔,看花了眼。”
    称作仙君的男子狠揉一把高下头顶:“你小娃子,啥都不懂。”
    言罢,纵身又上了柳树。
    称作仙君的男子狠揉一把高下头顶:“你小娃子,啥都不懂。”
    言罢,纵身又上了柳树。
    西苑,几株高大的栀兰正值花期,花瓣雪白纤尘不染,醉人的花气随风而至。
    少女坐在凤池吟古琴前,玉指随弦舞动。
    悦耳琴声如珠玉落盘,曹曹切切。
    一曲抚完,些许愁思爬上眉头。
    少女望着青青的桃林若有所思,发出一声轻叹。
    玉指落在弦上,阵阵栀兰花香萦绕。
    “怎么不弹了?”男子的声音骤然响起。
    小叠扑地回神,微露惊讶。
    花间树下,少年风姿高贵,云纹白袍,青玉腰带,衬得姿仪更加美仑美奂。
    脸上一扫往昔的寒霜冷雪,嘴角居然噙了丝慵懒的笑意。
    轻风牵动衣衫飘洒,似乎要将他送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