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也不能藏拙了,不来点狠的,镇不住场子!
东坡先生,反正你也不在这个世界,我借你的巅峰之作用一用,我也是为了开设学堂做好事,你不要见怪。
“陈兄。”
“记好了,这首诗名叫江成子!”
“……”
秦珂看着记录下来的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远处的裴行文亦是很满意,沉醉在一些诗词中。
“还有没有?”秦珂冲四周大喊,他计划定下胜者了。
但千钧一发。
“有!!”
陈图大喊一声,因为紧张,全身都在发抖。
刷刷……无数人的目光聚集而来,又是他?但有了之前的那首诗,没人敢小瞧陈图。
“陈公子,洗耳恭听。”秦珂很自信,陆子鸣赢了。
陈图紧张的看向关宁,关宁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鼓足勇气,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一瞬间,整个上阴阁雀台震怖,鸦雀无声。
他们的眼神从恐怖,再到痴呆,最后潸然泪下……十年生死两茫茫……
全场也只有关宁一人能偷笑出来,这可是东坡先生的十大巅峰之一,流传万古,封神之作,就是贺知节那样的文人看了也只能甘拜下风啊。
而陈图的表演还在继续:“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他一字一句,将整首诗词推送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陈图这时候还远远不知道自己将引发多大的地震。
一曲终罢,全场寂了,而后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的般的呐喊。
“千古绝诗,千古绝诗啊!”
“此诗已经封顶,已经封顶,无人可以超越,无人!”有老一辈的读书人激动呐喊。
“快,快记录下来,这将流传千古,这将是吾辈的荣光!”
所有人都疯了,惊艳到沸腾。
即便是裴行文也忍不住噌然站了起来,瞳孔都在地震,身为大学士的他无疑是文学过人,可他阅尽古史,也没有读到如此惊艳的文章!
这诗必须要给陛下看!
陆子鸣等一众号称神童天才的读书人,叹息道:“我输了。”
“陈兄,这个题目,你赢了。”
陈图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关,关兄,怎么回事?”
“这诗我是念错了?”
关宁低声笑道:“没念错,没念错。”
“你这下要彻底出名了,准备好迎接佳人们对你的秋波暗许吧。”他打趣。
陈图尴尬抓头,颇为不好意思,他很清楚这诗是关宁的啊。
关宁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放轻松,只要他不说,陈图就是作者。
这时候,上阴阁那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了,眼看陆子鸣就要成功,但没想到杀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图。
雀台上,秦珂蹙眉,上前看下:“陈图,此诗真是你写的?”
许多人的眼神看来,带着怀疑,毕竟陈图也算有点名声,突然写出这样百年罕见的绝诗,实在突然。
陈图一下子紧张,看向关宁。
关宁负手走出,故意咳嗽不止,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咳咳!”
“秦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兄的诗词当然是他自己所作,否则这样的千古绝诗谁愿意拱手送人?”
“你问问在座的这些人,谁愿意?”
顿时,全场摇头,谁都不可能将这样可以千古留名的诗词送人啊,给多少钱都不干。
一句话把秦珂堵死,儒气的脸微微难看,虽有不愿,但也没有办法。
深深看了关宁和陈图一眼:“陈公子,你的才情堪称举世无双,但希望你下一个题目依旧能这样出色!”
言外之意,如果你接下来不能照水平发挥,这一首诗就值得怀疑了。
“不劳秦先生担心。”关宁替陈图回了一句,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我宣布,离别以陈图的江城子胜出!”秦珂被迫道,毕竟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无人反对。
肉眼可见,许多人已经视陈图为偶像,外围的阁楼内,许多闺中女子甚至已经忍不住推开窗户看来,甚至派遣了丫鬟在外面蹲着。
陈图更慌了,高处不胜寒,他肚子里的墨水没有关宁,迟早露馅。
“关兄,怎么办?一会不会露馅吧?”
“我大姐知道,会打死我的!”
关宁笑道:“放轻松,有我在,魑魅魍魉,合手即拿。”
陈图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题失利,秦珂不得不小心一点,再度喊道:“诸位,第二首诗的题目是中秋和月亮!”
此题目一出,才迅速将众人从刚才那一首的震惊之中提了出来。
中秋月亮这个题目非常多见,但就是因为多见,出彩便难度很高,许多人冥思苦想,许多人又看向陈图,期待他的下一首。
但关宁却暗自让陈图先坐一会。
一刻钟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答题,依旧还是那一批人,依旧还是质量颇高的诗词,甚至超越了第一轮。
陆子鸣,萧清等人稳健发挥,拿出了最佳的手笔。
在关宁的示意下,陈图也动了。
他照念道:“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去……”
“转朱阁……”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轰隆!
一首水调歌头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横空出世,犹如一道惊雷,劈砍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现场的哭泣之声,瞬间爆发,游历在外的游子开始想家,天人永隔的人开始思念自己的亲人。
秦珂踉跄三步退后,惊为天人!
“这……”
裴行文更是激动的已经冲了出来。
砰!
某处阁楼之中,一名肌肤雪白,书卷气十足的女子打翻了砚台,脸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惊为天人。
“他是谁?”
“这诗到底是谁写的?!”
“回小姐,是陈图。”
“不,不可能,绝对不是他,陈图此人没这个才情,这两首诗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作,尽是封神之作。”
“我一定要找到他!”
“……”
整个雀台的轰动可想而知,在这里的都是些读书人,好坏岂能不分,前面的虽好,但跟水调歌头比起来就是一坨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