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栖乐到豪山豫斋
作者:遇夕   嫁他,助他上位最新章节     
    栖乐还是赶在中秋前到了豪山,她跟越意分别后,径直就按着信中的记忆往东南街走去。
    “姑娘,买一个水横枝。”
    栖乐忽然顿住,目光落在那沧桑落败的枯枝上,捉出十个铜板给他:“老板,天看着还要起风,你还是早日收摊回去吧。”
    老板也看了一眼天色:“姑娘真是好心人,跟越星纪一样的好心人。”
    栖乐弯唇接过水横枝,向老板致礼后,往东南街的深处走去,好似中间隔了一道光,另一头是过去某个时空的越钦。
    走了没多久,栖乐看到“豫斋”的牌匾,刚要叩门,门就被打开,鸿蒙一惊:“世子妃。”
    转头鸿蒙接过栖乐手上的物件,又问:“希夷没来?”
    “希夷陪越意公主他们去住处。”栖乐一面说,一面往里望,看屋子格局是豪山有钱人典型的“三间两廊”格局,中厅侧居。
    此刻他们站在天井,左右各是一株桂花树。
    栖乐又仔细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其它人。
    鸿蒙自然明白栖乐未尽之言:“昨夜世子看天象,今日会再起风,一早就出去西南街那边固防去了。”
    “您先等等,我派人去传个信。”
    栖乐叫住鸿蒙:“他的事更重要,不必刻意打扰,我在这里等他就行。”
    栖乐打量院落的瞬间,看到水缸里的鱼:“鲫鱼?”
    鸿蒙发觉栖乐的目光,连忙解释:“世子前几日买的,说是世子妃爱吃,提前买的。”
    还不知他的心思,想这鲫鱼汤许久了。
    “鸿蒙,东西放伙房,今日给你们改善伙食。”
    “多谢世子妃。”
    两人去了伙房,在去伙房的路上,栖乐才发现此处不止是“三间两廊”,窄巷过后,还有一竖排的屋子,是书房。
    绕过书房,进入一块空地,两侧是葡萄架,中间是半封闭式的厨房,围墙上已经长满灯笼草。
    此刻还未红。
    “这是世子来之后,特意种的。”鸿蒙忽然有些可惜地追补,“世子说会变红,只是现在还未看到。”
    栖乐听出了鸿蒙言语中的叹息,这是越钦的心意,只是心意还不是特别明显,很容易被忽略。
    她道:“好景不怕等,等它全变红色,比那廊间的红灯笼还要好看。”
    约莫临近午时,越意和梓桁也过来了。
    越意老远就闻到清香扑鼻的鲜鱼汤,顺着味道找到了厨房里的栖乐:“这是谁呀?才来就做羹汤啊?”
    “唉!越钦哥真是好福气。”
    栖乐无奈一笑:“也有你的份。”
    抬眸发现梓桁在打量此处的建筑,忽然有一句话就落下来:“越钦哥此处的建筑很牢固。”
    栖乐已经在厨房忙活完,腾出双手给他们倒了一碗凉茶,顺带问:“是吗?梓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梓桁一直看着屋顶,缓缓道:“想在屋的两侧加上‘镬尔’山墙,如此防风也防火。”
    这事越意也插了一句:“岂不是像鳌鱼翘起的嘴巴。”
    “就是寓意‘独占鳌头’。”梓桁接上她的话,“豪山偏远,一心从商,希望他们以后能多出官员,造福一方。”
    栖乐瞧着这两人越发和谐,笑着道:“挺好,到时候出个样式图,给越星纪也看看,他肯定会同意。”
    说起越钦,越意不免问:“越钦哥还没回来啊?”
    “不过也是,他一忙起来,压根不顾时间。”越意兀自解释着,看着栖乐,“嫂嫂,你太通情达理了,要是我,许久不见,定然忍不住。”
    他固防上的事情,栖乐又不熟,去的话反而误事,不妨在豫斋等着他更为稳妥。
    栖乐笑笑:“人又不会跑。”
    “听闻空姿也在,空姿对越钦哥的心思,你还不知道。”越意忽然放低声音,提醒栖乐。
    许是猜到她们说悄悄话。
    梓桁很自觉地走去角落,开始琢磨镬耳墙的高度。
    越意看了梓桁一眼,又对栖乐道:“男女共事,最容易生情,越钦哥也正处于生情的年纪。”
    在栖乐的印象中,对于男子不能抓得太紧,而且跟越钦相处以来,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情的人。
    师父说,不轻易动情的人,反而更为专情。
    纵使他们之间还未说得很明白,但栖乐相信越钦的心意,自己也不会识人不淑。
    “阿意,你最近话本写多了,有时候两个人的感情,也不一定非要第三人来推动。”
    越意发觉一些异常,他们在景山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感情不会如此坚固。
    她抓着栖乐的手臂,激动道:“嫂嫂,越钦哥跟你表白了?”
    他是想表白来着,不过都被打断了,如今想来,应该还不算表白。
    栖乐回答:“没来得及。”
    越意忽然笑起来:“哪有什么来不及,越钦哥就是怕你拒绝。”
    未必,他事先早就隔三差五地试探过,或许已经胜算在握。
    栖乐思索时,越意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嫂嫂,你也不对劲。”
    越意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念叨:“设身处地地为越钦哥着想,还一直默不作声。”
    她忽然转身,笑盈盈看着栖乐:“嫂嫂,你是不是对越钦动情了?”
    若非动情,不会如此义无反顾地选择他、相信他。
    墙上的小灯笼晃了晃,就像栖乐的心一样,其实她已经迫不及待相见越钦,只是多日不见,有些情怯,甚至不习惯他们即将走向的新关系。
    做他名义上的夫人,栖乐也是探索了一段时间,才渐渐熟悉。
    若要真做他的夫人,又该如何?
    她其实没有想清楚。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她向人承认这段喜欢,她微微点了点头:“兴许。”
    “什么兴许,喜欢就是喜欢。”越意望着天空,“嫂嫂,你能喜欢越钦哥真好。”
    “何以这般说?”
    越意收回目光,徐徐对上栖乐:“他比我过得苦,虽然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但他挨过父皇许多次鞭子。”
    “那不是因为他犯错,只是他在竭尽全力地去造清明。”
    “这些事情,我陪不了他,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