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斐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嘴皮子。
刚刚他想亲长沨来着,长沨不同意,还咬了他一下。
“你们教他什么了?”
“怎么?你爸我说的不对,我不许你忤逆我的劳斯们。”陆濯自信的挺直腰背,他理了下自己板正的衬衫,又轻叹一口两人给他倒的茶。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果然和年轻人聊天就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和收获,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叔叔您啊,说的对!”
“陆哥真是太饿了,才想吃点东西,话说阿姨们煮的饭不知道好了没有,这香气闻的,我们都饿了……”方有为乐呵呵的笑道。
“对啊,叔叔您请的阿姨肯定是五星级别的大厨,叔叔您太有眼光了!”
陆濯听了眉开眼笑。
“这两个阿姨啊给我们家做好几年的饭菜了!我觉得好吃才让她们两个过来的。你们几个好朋友坐一起聊聊天,我去厨房看看她们做的怎么样了……”
陆濯的背影一消失,方有为和谢默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两人瘫软的仰倒在沙发。
为了给他们宿舍的这两个好兄弟疯狂堵门,他们可太难了。
方有为服气的竖起大拇指:“陆哥,你爸太潮了!我自悔不如,甘拜下风!”
“叔叔会的梗比我还多,我也甘拜下风。”谢默也累瘫似的竖起大拇指,他已经忘记自己给陆一斐他爸倒了几杯茶了。
“习惯就好。”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全被布置上桌,陆一斐拉开一张椅子:“长沨,你坐这。”
他刚落座,从厨房里出来的陆濯拉开椅子,坐到楚长沨旁边。
楚长沨的动作僵了下,他下意识的挺直腰背。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有些不自然,他刻意的让自己放松,却越发觉得如坐针毡。
陆一斐凑过去,压低声音:“别紧张,我爸他没那么可怕。”
“他只是喜欢硬融年轻人的圈子,他其实挺喜欢和年轻人聊天的。”
陆濯听到儿子隐隐约约响起又听不太分明的声音,他偏头看过来。楚长沨不自觉的收紧下颚,往后退一些,陆一斐侧目和他爸的视线对上。
“爸,别看了,你再看人家都不好意思吃饭!”
“一斐,你旁边的这位朋友好斯文,我都没看你交过这样的朋友,你别带坏了人家……”
“我是那种人吗?吃你的饭去,再说了我挺好的,怎么就带坏了?算了,吃完饭你赶紧回去找我妈!”
“一斐,你妈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陆一斐撇了口饭,微微偏头看他。
陆濯不太自然的抿了口铁观音,他压低声音:“我跟你妈吵架了。”
“你妈现在在跟我单方面冷战。”
陆一斐唇角微抽:“所以你今晚要住我这?”
“咳,咱们是父子,分什么你我。”
“不行,我今晚留我朋友在这,你自己去酒店住。”
“这不是有三间房吗?”
“这其中的两间房,两个人挤一挤还是能睡的,你们说…对不对?”陆濯望向儿子的三个朋友。
“嗯……这个要不我们回宿舍?这里离我们学校其实挺近的!”方有为用眼神问谢默,他好像也只能问他了。
“对,我们还是不麻烦了。明天我们要坐车回老家,早起可能会吵到你们。”
“对,我们要早起赶车。”楚长沨略心虚的搭腔。
“还要赶车啊!要不这样,明天我派三个司机送你们回去,这样不用早起,还方便他们给你们运行李。”
“我太少见一斐带朋友回来了,你们年轻人趁着有机会多玩一会儿,到时候工作可能就没那么多机会了。不用和叔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谢默和方有为对视一眼。
糟糕,有些心动!
“嗯……那个我们离这里比较远,叔叔您家的司机可能不太方便送。”
“没事!包在叔身上,叔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安全到家!”
“我爸都说了,你们今晚先住我这,明天我让司机去学校给你们运行李。”
听到他们兄弟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再推辞。
明天是个出行的小高峰,肯定有一堆大学生早早的去挤高铁,他们拉着沉甸甸的行李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想想都窒息。
晚间,陆一斐让小陈送了几套衣服衣服过来给方有为和谢默。
“我的呢?”
楚长沨眼睁睁的看着方有为和谢默拿着衣服各自去了不同楼层的浴室。
“你穿我的。”他在衣帽间里翻找自己的睡衣
“我要新的。”
“没事,你穿了,我爸也看不出来那是我的衣服。”
“而且我还没见你穿过我的,想看看。”
他从其中一个衣柜里拿出一套纯黑色的珊瑚绒秋冬睡衣塞他手上,睡衣的质地很柔软也亲肤,很适合他。主要是他穿黑色很好看,因为能把他的皮肤衬的更白。
“不穿。”
“好,你光着身子我也是同意的。”
“你特么……”楚长沨抬脚踹他,被他轻轻松松躲开,他脸上腼着笑,继续劝说。。
“长沨,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你就穿一次给我看看呗。又不是让你穿奇奇怪怪的衣服,这睡衣是我这么多件睡衣里穿的最舒服的,你试试!真的很好穿!”陆一斐软磨硬泡,总算说服他穿自己的睡衣。
晚上,他爸有工作要处理,一直待在书房里没怎么出来。他住二楼的书房隔壁,陆一斐给他安排的自己单独一间房。谢默和方有为住二楼的另外一间,他让长沨和他住三楼。
“我们这楼对上去,是不是陆哥那间房?”方有为边打游戏边问正在看喜剧电影的谢默。
“好像是,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提前戴个耳塞睡觉?”
“戴耳塞干嘛?”
“谢默,别给我装单纯。”
谢默愣了下,他将平板里播放着的电影按暂停。
“应该不至于吧,他爸不是在吗?”
“他爸是在,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陆哥那性格,他是能忍的了的人吗?”
谢默略思索了下:“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