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沨第二天刚醒，意识朦胧的打开手机连上网。
就有一堆信息轰炸进来。
微信群、短视频平台、朋友圈、学校表白墙……
他猛的坐起。
【全宇宙我最帅：听说昨晚有一个少爷在商业中心投了6个户外的led大屏，还投了3个商场的led大屏，给他的男朋友祝贺新年，你们知道是谁吗？［吃瓜］】
【没什么比干饭更重要：陆哥，你也是混少爷圈子的，你有听说没？我也挺好奇的［吃瓜］】
谢默和方有为心里虽然明镜似的，但不妨碍他们揶揄两人。
【全宇宙我最帅：［图片］】
楚长沨点开图片，两个身形优越的人影在绚烂的烟花下相拥吻。
图片的光亮聚焦在烟花上，相拥吻的两人背着光，看不清模样，只有暗色的剪影。
【全宇宙我最帅：说真的，陆哥。我看这少爷的身影和你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气质的问题】
【没什么比干饭更重要：说起来，陆哥昨晚好像很久才回我们消息】
【全宇宙我最帅：是啊！@f 你觉得这像不像咱们陆哥？】
【l：一大早的，你们这么闲？】
【全宇宙我最帅：家里人让早起，早起又无聊】
所以逗逗你们。
应该说逗一下他们沨哥……
毕竟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昨晚很多人拍了led大屏的照片，传的沸沸扬扬，讨论度很高。
【可乐加冰：啊啊啊啊啊，我今年磕的第一对，给我锁死！】
【慢递员：钞帅的，我就想问问投这个到底要多少钱？！】
【今年三岁半：那群读书人来了没？】
【月亮失眠：现在商场还挂着，帅死我了，磕死我了，跟我磕的一对明星有的比】
【见到朕还不拜见：新的一年，刷的第一个视频居然是秀恩爱的小情侣，可恶！】
【接着摆烂：我就知道我的号刷不出来真的兄弟情，恨不在现场！】
【没有半点疯格：告诉我投这个到底要多少钱，好让我死心】
【沙发上的猫：你们亲的这么好看，不do是有什么心事吗？】
楚长沨刷了好几个视频，十个就有五个是他们亲吻画面的led大屏展示，还是不同人发上去的，虽然看不清脸，但他依旧莫名觉得脸上在烧……
这个新年过的，确实难忘……
他也不知道这些视频传到了哪里，被多少人看见过。视频里，有人调侃的，有人祝福的，还有羡慕的。
这比他以前过的每一个除夕都要热闹。
新年他从来没收过他爸妈发来的红包，一起吃团圆饭也是不可能的。楚际旻和江云的关系并不好，结婚是因为门当户对，相看两厌在他高中时期是常有的事。
而他作为两人的产物，他只是他们披了层血缘关系的被投资者。他们只管时间成本和物质成本的投入，并希望有一天能得到成倍的收益。
他心情复杂的将手机熄屏。
“你投的？”他拿图片问他。
陆一斐笑着挑了下眉：“怎么样？帅不帅？”
“谁拍的？
“你猜。”
-
陆今安拿着照片发到自己和姐妹的小群里。
【哲不慧…：［图片］】
【轻舟已撞大冰山：卧槽！这俩帅哥是谁？还亲嘴？！我去！不简单！细说！】
【哲不慧…：我哥和我哥的男朋友［墨镜］】
【吃饱再睡：［猥琐表情 jpg.］】
【吃饱再睡：我很好奇你是在什情况下拍的，躲哪里了】
【吃饱再睡：［猥琐表情 jpg.］】
【哲不慧…：笑死，他转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大冷天叫我出去拍的】
【哲不慧…：你们猜我躲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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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忙着走访亲戚。
方有为和谢默偶尔会把图片拍下发到群里，等几人都闲的无聊了就组队玩几局游戏。
【没什么比干饭更重要：说件很恐怖的事情】
【全宇宙我最帅：什么？】
【没什么比干饭更重要：快要开学了】
【全宇宙我最帅：今天最恐怖的一句话还是出现了】
【l：求开学延迟的教程，这个恋爱我还没谈够】
【全宇宙我最帅：够了！把这个人叉出去！】
这几天过的忘记了时间，楚长沨这才想起来看日历，离开学还有三天。他起身想去洗澡，就来了个视频电话。
是陆一斐，那张被水清洗过的脸出现在屏幕，眉峰还沾着水，额前的发也是湿的。
“长沨，过两天我回咱们的公寓找你！”他的眉眼漾开明媚的笑。
忙前忙后了几天，他总算又能回去找他了，脸上的笑想藏住都难。
“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镜头里忽然闯入他头发花白的爷爷，楚长沨唇角隐约的笑停滞了一瞬。
他又在看他，用着打量和探究的眼神。
陆一斐意识到后面有人，他转过身去。
“爷爷，你看我男朋友帅不帅？”
“他的优点可多了，学习好，会跳街舞，也会弹吉他，好像还会钢琴，虽然没听他弹过，但应该弹的不错……”
“他还很聪明……”
陆一斐的语气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藏，还是蒙了尘的那种。
楚长沨听见老人的鼻子发出一声很轻的气音，布着皱褶的唇角像是不屑的往上提了下。他没看自己的孙子，只是看了眼视频里的他，沉默的推着轮椅出了镜头。
他微微蹙眉，想不明白。
“长沨，别管他，他这人一把岁数了，还傲的很。”
“我爸也经常被他嘲讽，你别放心上。”
“他只是思想太顽固。”他眸光微沉了下，又被他敛去，重新被明媚所取代。
陆一斐跟他聊了这几天所发生的趣事，聊了近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