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心好痛哦,而且他的头,也好痛啊!
在柳冉冉的眼神攻势下,林维文那只健全的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缓缓地蹲了下去——
“维文哥,你怎么了!”
林维文抱着自己的头,尽管脑袋因为各种想法而陷入混乱之中,并且越来越痛,他仍旧不停地想着。
他是不是维文哥,维文哥是不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面前这个女同志失望。
只是他的脑袋好疼好疼,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见林维文这样明显不正常的表现,柳冉冉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柳冉冉眼神一厉,先点了林维文的几个穴位。
很快,林维文就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眉头紧皱,就算是陷入昏迷之中也眉头紧锁。
看着林维文受伤的左臂和右腿,还有这明显出了问题的记忆,柳冉冉眼眶有些红了。
但是她很快就镇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只有自己能够帮助林维文。
此时的柳冉冉,十分感谢老祖宗给自己留下了这个功德空间。
要不是功德空间的存在,她完全不知道会怎么样。
柳冉冉两手一用力,就把林维文抱起来。
把人放在空间的房间里,柳冉冉静下心来给林维文把脉。
越是把脉,柳冉冉眉头皱得越深。
除了四肢受到的伤势之外,林维文最严重的伤就是他的脑袋。
估计是执行任务途中受到重创,记忆的经络被压迫。
柳冉冉能够感受到林维文正在努力地想要冲破那压迫经络的淤血。
只不过,如果是单靠自己的话,需要不短的时间。
还好林维文阴差阳错之中找到了空间里面来。
良久,柳冉冉伸出手抚平林维文紧皱的眉头。
“维文哥,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柳冉冉拿出自己的工具,先把林维文那些太过粗糙的固定用具给拆了。
先给林维文身体表面的创口进行消毒。
消毒完毕,柳冉冉去药库拿了续骨丹出来喂林维文服下。
这是柳冉冉第一次动用药库里的丹药。
对柳冉冉来说,药库里的丹药都是用一颗少一颗的。
虽然她以后可以试着制作出来,但是很多丹药所需的药材已经找不到了。
因此,想要完美复刻药库里的丹药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但是用在林维文身上,柳冉冉是一点也不心疼的。
至于灵泉水,柳冉冉反而不敢给林维文用。
目前柳冉冉了解到的灵泉水,能够给人洗筋伐髓,增强体质,一些暗伤也能治愈。
但是柳冉冉怕灵泉水万一功效太猛,影响到了林维文脑中的淤血怎么办?
在林维文的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下,柳冉冉宁愿保守治疗。
当局者迷,触及自己的爱人,柳冉冉也谨慎起来。
好在林维文虽然昏迷,但是在柳冉冉打开他的嘴巴后,还是很顺利地把续骨丹喂了进去。
其实之前林维文进空间那次吃了很多空间出品的蔬菜,伤情已经有所好转,但柳冉冉通过把脉得知,林维文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这些天肯定不停地折腾过了。
所以他的骨头长的不是很好,只能自己给他正下骨,再辅以续骨丹治疗。
续骨丹下肚,很快就在林维文的身体内反应起来。
柳冉冉把人摆正,然后使用特殊的手法给林维文的头部经络按摩。
先疏通一下经络帮助他自行吸收淤血,希望林维文能够早点恢复记忆吧。
柳冉冉进入空间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这么一套程序下来,她也累了。
看着林维文安详的睡颜,柳冉冉不禁笑了出来。
不管怎样,只要林维文平安就好。
她不知道明天醒来林维文会不会突然就离开空间了,想了想,柳冉冉留下了一封信。
【维文哥,我知道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我是你的妻子柳冉冉,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女儿。
这里是我的功德空间,等你醒了,先不要离开。
我会进来跟你说清楚一切的。这里安全,请你务必不要离开。如果不小心出了空间,只要心里想着进空间就可以进来了。
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葫芦吊坠,那是进入空间的媒介。
——冉冉留。】
出了空间的柳冉冉,看着已经翻了鱼肚白的天,不仅不觉得疲倦,反而觉得无比安心。
她真的所求不多,重生一遭,只有家人是她的一切。
只要林维文和两个女儿好好的,她可以接受一切的改变。
等大米吃好跟着隔壁的林霖一起去学校后,柳冉冉锁好院门,把小米放在武大娘家,前去上班了。
第一天,希望一切顺利。
来到军医院的时候,闵万舒和蒋清泱已经在了。
人来齐了,苏卿和也就开始讲话,大致就是嘱咐一下三人,先跟着他一段时间,等他评估可以独立行医后,就可以坐诊了。
这就相当于先实习一阵子,三人都没异议。至于工作关系,昨天已经转好了,今天大家可以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第一天上班,大家都在互相试探。
昨天主动打招呼的闵万舒今天仍旧十分友好,苏医生一说解散,他就过来找柳冉冉说话。
“柳同志,昨天看你和苏医生聊了几句,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听到这话,蒋清泱也抬头望过来,看了柳冉冉好几眼,眼里带着一些莫名的敌意。
柳冉冉眼神暗了暗,面上却是柔和地笑着。
“也不算认识吧,主要是我的丈夫之前来找苏医生问诊过,昨天见到我,苏医生就过来跟我打个招呼,询问一下我丈夫的恢复情况。”
后面的内容自然是柳冉冉编的,结扎还用问什么问,她不过是点出自己已经结婚,希望蒋清泱不要误会。
果然,听到柳冉冉有丈夫之后,蒋清泱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也不再关注这边的谈话了。
闵万舒笑了笑。
“柳同志不是会医吗?为什么您的爱人还需要来军医院看医生啊?”
听到这话,柳冉冉收敛了微笑的表情,有点不耐烦了。
“闵同志似乎不知道,我来随军的时间不过两个多月。在之前的日子里,我的丈夫受伤了需要来军医院就医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术业有专攻,我相信没有哪一个医生敢说自己能够医治所有的病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