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旺财的心思顿时动了。
曹伯平趁热打铁:“再说了,她一个女人,要是失了贞,村子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了。她还活得下去?只要她不想死,这个亏她就得自己吃了!”
曹旺财一想,可就是这个理?
他三十九了,都还是光棍,要是真得手了,以后他不就有老婆了吗?
酒壮怂人胆。
几杯黄汤下肚,曹旺财顿时欲y火难浇,火急火燎地就往赵素素住的小破院去。他却没有看见,曹伯平那阴恻恻的笑。
走在半路上,曹旺财还在想,那地方那么偏僻,真发生点什么那赵素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这种方法?
他小心地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万籁俱寂,屋里那对母女一定睡得香。
悄悄凑近破了洞的院门,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来,伸进门缝,小心地把门闩拨开,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砰,一声响,把赵素素惊醒。
她睁开眼睛,身边睡着的孟雨不见了,同样不见的,还有那只一直在椅子上猫着睡的小狗。
赵素素吓坏了,阿雨才三岁半,又是夜里,她到哪里去了?
她慌忙起身,就见门吱呀开了,孟雨揉着眼睛:“娘亲,你也是要去尿尿吗?”
赵素素:“……”
刚才她的阿雨是尿急去茅房了?
“阿雨,娘跟你说过,晚上尿急就在马桶里,你怎么跑出去了?”外面黑灯瞎火的。
孟雨眨巴眼:“屋子里臭臭!”
赵素素不说话了,要不是害怕,她也不习惯晚上在屋子里用马桶,她家阿雨也是个爱干净的小孩呢。
她弯腰把孟雨抱起:“好的,下次阿雨要去茅房,就叫阿娘,别一个人去了。”
“我有小泥鳅,我不怕!”
赵素素这才想起来:“小泥鳅呢?”
“在外面呢。娘亲,我好困!”
赵素素立刻将她抱到床上,孟雨滚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睡觉!
好险,刚才差点被娘发现了。
赵素素完全不知道,此刻,一只小奶狗驮着一个成年男子飞快地向山上奔跑。
小奶狗身形太小,那男子个子太大,按说正常情况下,小奶狗得被压扁了。
可事实是,小奶狗一点事都没有。
看着就像是一个人躺在地上向前快速滑去,脚还在地面拖行,连鞋子都拖掉了,露出两只光脚板,脚后跟被石子和路面刮擦,开始流血,十分诡异。
好在是夜里,也不会有人看见,不然,非以为是撞鬼了不可。
小奶狗把那男子往山里一扔,呜呜呜叫了几声,又一溜烟地跑回去,回到孟雨的小院子,往屋顶一跳,继续睡觉。
曹旺财感觉全身都不太舒服。
迷茫地睁开眼睛,酒醒了不少,他也记起之前发生的事,他打开孟家的小院门,正想悄摸摸地进屋去强了赵素素。
手才刚摸到大门,就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他的身上,他整身子向后倒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他在哪里?
天亮了吗?
晨曦微光中,他感觉有些不对。
头有些晕,脚后跟好疼!
他揉着脑袋往四面看去,顿时,一股臭气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裤子里一片温热,他全身发冷,整个人软瘫在地。
狼,好多狼!
他竟然在桃花山上。
四五只狼就蹲坐在他的身侧,幽绿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鲜红的长舌像狗一样吐出。看着他裆部的水渍,竟人性化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吓得妈呀一声惨叫,向着山下狂奔。
那些狼也起身了,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曹旺财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知道遇到狼不能跑,只要一跑就会被撕碎。
可他害怕,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口气蹿下山。
看着身后的狼,曹旺财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快点逃,逃远点,逃回家。
曹旺财慌不择路仓惶地逃回家。
那些狼还跟着,它们没有扑过来撕咬他,却分散开来,桌腿被咬断,被子被撕碎,几个破碗也被扑在地上摔得粉碎……
曹旺财都不记得自己吓得失禁了几次,直到那几只狼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优雅地离开。
他软瘫在地,好久回不过神,等回过神来,他也被自己臭到了,大小便失禁的臭气,弥漫着他破旧又脏乱的屋子。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这是遇上了爱干净的狼?他的屎尿齐流救了自己一命?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他明明是去赵素素的院子里,怎么会在桃花山上被狼追呢?
那女人邪门!
第二天一早,赵素素醒来,打开屋门。
她觉得有些不对。
昨天她是关了院门的吧?院门怎么是开着的?昨天晚上有人来过?
“娘,我饿了!”
女儿软软糯糯的一句话,让她顾不得去想是怎么回事,忙说:“娘去给你煮吃的。”
孟雨抱着小狗,摸它的狗头,口中嘟囔:“小泥鳅,谢谢你呀!”
小奶狗露出嫌弃的表情,显然对小泥鳅这称呼还是极不满意,但瞟一眼孟雨那小豆芽菜的身体,又觉得还是算了。
小泥鳅就小泥鳅吧,能指望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取出多好听的名字呢?
吃完饭,赵素素拿起锄头。
孟雨拉住她:“娘,上山,上山!”
赵素素失笑:“上山干什么呀?”
“山上有魔窟,阿雨想吃!”
赵素素笑了:“蘑菇要下雨后才会长,这都半个月没下雨了,山上没有蘑菇,阿雨乖。”
“我不管,上山,娘亲,上山!”
孟雨捂住脸,赵素素以为她是撒娇了,其实孟雨是觉得社死。
想她堂堂大学生,上山抓过鸡,穿林打过兔,霸气十足大姐头,现在竟然只能靠这扭捏的撒娇来说服娘亲。
这三岁半的身体,什么时候长大到有话语权啊?
赵素素是疼爱女儿的,见她这样子,笑着摇摇头:“好吧,娘带你上山!”
只要不走进深山,就不会有危险,带着阿雨转一圈,小孩子累得快,等她累了再把她背下来就是。
她拿了个背篓,要把孟雨抱起来。
孟雨赶紧退后两步,一招手,把小泥鳅抱进怀里:“娘,我寄己酒!”她又觉得社死了,不是自己的舌头,时不时的打卷是几个意思?
她大姐头的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