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急啊,不远了,肯定能让你住上大房子!”周禹着。
“对,都别急,房子一定都能盖起来的。”周宴宴高兴的说。
“宴宴啊,你真的要买荒地?那玩意儿可两年都不一定回本啊。”周老爷子听了半天语气凝重的说道。
周宴宴收了笑脸,认认真真的回道,“祖父,那是你们没找到窍门,任何荒地把草锄尽了,种两茬豆子就能肥沃了。你们要信我,就跟着也买一些,今年种两茬豆子,明年它就能连本带利的给咱赚回来!”
“真的?”周老爷子将信将疑,以前也没听说过种豆子能改善土质啊!
“我也解释不太清,就是大豆的根部有一种东西能够改良土壤,能使土壤肥沃,你信我明年咱就一起试试。”周宴宴像个半仙似的解释道。
几人似懂非懂,全都深思起来,周父道,“你要买多少荒地?咱们村就有不少荒地和无主的山头。”
周宴宴说,“能买多少买多少,到时候我全都雇人工做,或许今年看不到收入,但最晚明年,一定能日进斗金。”
她都盘算好了,手里还有些银子,加上春满酒楼以后的分红,盖房子盖厂房绰绰有余,剩余的全部买地买山,到了冬天就大规模的盖暖棚,来保证店里能天天有新鲜蔬菜卖。
另外养殖鸡鸭鹅猪,多养点家禽,没想过卖家禽,只想自己家养殖的能供店里开销就够了,有余的就卖出去点。
她还想建鱼塘,种果树,等等等等,太多太多的想法了,都要慢慢来实现。
她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及笄之前,她周宴宴一定要成为京城首富!
“既然你有想法,我就给你留意着,有空我去村长里正家探探口风。”周老爷子点着头说道。
“好,我等祖父消息。”周宴宴应道。
一顿饭,大人们一边吃着一边寻思着该不该跟风买荒地,这顿饭吃了很久,热热闹闹的别提多开心了。
周宴宴看着周禹和他爹娘道,“过不了多久就开张了,这些日子都一定要休息好,接下来店里有可能会很忙。”她的店离码头不远,这附近最不缺有钱人了,她有预感,明天开张过后生意会很好。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周禹保证道。
饭后,周宴宴把多做出来的包子和饺子也都给分周禹一家带回去晚上吃。
下午,周宴宴买了一堆年货回村里拜年,首先是当周父受伤时受过恩惠的那几家,木大叔和慕婶家的礼最重,再就是村长家里,因为新的一年,周宴宴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这村长帮忙,得提前贿赂好。
*
回到家后,周父和李氏竟突然把她之前给他们的银子,各有十两又重新还给了周宴宴,二老说这银子可是做生意的本钱,不能动。
二人说什么不想要,非要都交给周宴宴留着给家里添置些东西,都被周宴宴给劝下了。
“爹娘要是舍不得花就先攒着给青青娶媳妇。”周宴宴揉着周禹的头调侃的说了一句。
周父捏着银子,犹豫半晌道,“宴宴,不如你将银子拿去还饥荒吧,咱们家先前不是欠了几家买药的钱,你都拿去还了吧,别人家也都不容易。”
周宴宴想想也是,都过年了,的确该还了,接过银子,周宴宴又急匆匆跑出门了。
当初借了哪家的银子付诊金和药费的,周宴宴都记得,她脚步不停,首先便直奔木大叔家而去。
这个时辰差不多都在做午饭了,周宴宴到的时候正瞧见木大叔的婆娘,刘婆子透过敞开的窗户,在厨房灶间忙里忙外。
周宴宴推开院门走进去,见刘婆子看了过来,她扬起笑脸叫道,“婶子,做饭呢?”
“呀!宴宴呀,你咋又来了?来快进来,来。”刘婆子放下锅铲热情的招呼着。
刚才宴宴还送了贵重的年礼过来,才回去没多久,又跑来了,这次也不知是啥事。
周宴宴不好意思的笑道,“当初我爹腿断了,多亏了当初婶子一家的帮忙,我是来找木大叔的,木大叔在家吗?”
刘婆子翻了一下锅里的菜,回道,“在呢,他在房后呢,我让他收拾一下菜园子。”说着,刘婆子用铲子指了个方向道,“你从那个角门进去就能看见他了。”
“好嘞,婶子您先忙。”含蓄的笑了笑,周宴宴从角门进去,绕过草房,一眼就瞧见了木大叔和他家儿子在菜园子里扒土豆。
这村子里,大多数家里穷,连孩子都不敢多生,就怕养不起。所以木大叔家只有一儿。
那像她周家啊,她爹娘,越穷越爱生。
周宴宴边走边喊道,“木大叔。”
木大叔抬眼,瞧见是周宴宴,他连忙放下农具问道,“宴宴啊,可是家里出啥事了?”
“没有,我是来还银子的。”周宴宴走到近前,对着木大叔叫了句,“木大叔。”
而后仰头看着木大叔道,“当初,我爹出事后,是叔叔慷慨帮忙才让我家缓了口气,这几个月靠手里做出来的吃食和领了分红,赚了点钱,这不就来还钱了。”
“唉!你不用着急,叔叔家里暂时不缺那几个铜板,你不是正装修店铺吗,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你先用着吧。”木大叔一听是这事便放下心来了,起初他还以为是她家又出了什么事,来找他帮忙的。
“那怎么好意思,我这手头宽裕了,还是还了吧,银子我还可以再赚。”说着,周宴宴从怀里的钱袋子里拿出两百个铜板递了过去。
木大叔见她是认真的,也不再客气伸手接过,随即笑道,“行呀小丫头,这么小就能养家了,可比我家小子都强多了。”
说着,他还用脚踢了踢看热闹的木玄鸣,虎着脸道,“看看人家宴宴,跟人家学着点!你向人家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田地里玩泥巴呢!”
木玄鸣今年也有十三了,乡下孩子都很早熟,听着自家老爹揭自己的短,木玄鸣一张略显黝黑的脸涨成了暗红色,表情很是难为情,他不满的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