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妤一怔，顿时羞的脸色发红。
    她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祁昀之一眼。
    方才还嚣张的气焰，已然在羞涩不堪中灰飞烟灭了。
    见此景，祁昀之却不放过她，微凉的指腹搭在她的小脚丫上，语气温然：“嗯？”
    “阿妤对我的身体极为满意，不但上手摸了，还……”剩下的话，祁昀之像是难以启齿一样，留在喉咙里，没有再说出来。
    魏听妤后背一僵，一句话都不敢说。
    乌发流缝间，两只暖玉瓷白的耳朵，在祁昀之的注视下，渐渐变得绯红。
    祁昀之眸中点笑，轻声问道：“阿妤，你不想负责么？”
    魏听妤浑身热的都快熟了，瓮声瓮气道：“不想。”
    说完，她又慌乱抬头，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急声解释：“不是！我说错了！我会负责的！”
    祁昀之身上的白色亵衣微微敞开，几缕乌发垂落在清白修长的脖颈上，黑白交错相映，煞是醒目，目光沿下，露出的大片胸膛纹理分明，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好似欲迎还拒。
    “阿妤。”祁昀之稍稍别开眼，有些难堪地提醒魏听妤。
    魏听妤闻声回神，连忙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羞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走、走神了……”魏听妤尴尬地捂住发烫的脸颊，只露出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眸，紧紧望着祁昀之。
    祁昀之好脾气地应下：“好，阿妤走神了，不是故意偷看我的。”
    魏听妤一窒，呼吸顿时乱了：“……”
    祁昀之清楚地记得，阿妤昨夜不是这样的。
    在偷亲他、扒他衣裳的时候，阿妤表示出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兴奋。
    阿妤很大胆，趁他昏迷之际，把他浑身摸了个遍，还夸他长的好看。
    像个小色鬼一样。
    祁昀之抬手，轻轻触碰浑身僵硬的鬼，神色呈现出少见的清冷破碎。
    他问道：“阿妤想怎么对我负责。”
    魏听妤沉默，有那么一恍惚的时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调戏别家温润公子的浪荡鬼。
    良久，她艰难开口道：“你……你、你不是我夫君吗，我们这样……不需要负责……”
    祁昀之反问道：“哪样？”
    魏听妤心里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你！”
    祁昀之闷闷咳了一声，抬手捂住微微刺痛的胸口，轻声问道：“我怎么了？”
    祁昀之的脸色很差，像是久卧病榻之人一样，魏听妤磨磨牙，把硬话咽了下去。
    “哼，没怎么。”她怕她说的话难听，把祁昀之气没了。
    “阿妤……”祁昀之轻叹一声，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沉重又隐秘的心思，以及魏听妤读不懂的深情晦涩。
    魏听妤重重哼了一声，恶声恶气道：“又怎么了！”
    “我疼。”祁昀之淡淡笑着，好似在叙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魏听妤心里忽地一疼，脑海里浮现昨夜祁昀之大口吐血的模样。
    他吐的血很多，身下的泥土被血浸透，泞成湿漉漉的一片。
    祁昀之全靠毅力强撑着，他脸色白的近乎透明，不断弯腰咳着血，好似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出来一样。
    魏听妤忸怩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揉揉不怎么烫的脸颊，决定不跟祁昀之计较了。
    见阿妤面色缓和，祁昀之以为阿妤要柔声哄他时，阿妤却突然包住他的右手无名指，把体内的鬼气全部输送给他。
    祁昀之，我把我的鬼气都给你了，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祁昀之脸色微变，刚要阻挡魏听妤，她却自己松手了。
    她扬起小脑袋，傻乎乎的笑着：“我知道你会阻止我，所以我一次就给你了。”
    “祁昀之，不要再抛下我了。”魏听妤的语气中有很大的生气，祁昀之却只听出了委屈。
    无论什么苦衷，什么缘由，她都不想再被抛下了。
    半晌，祁昀之哑声道：“好。”
    他不会再以任何理由留下阿妤一只鬼了。
    魏听妤点点头，又缓缓爬回祁昀之掌心。
    魏听妤蜷缩在祁昀之掌心，心里很开心。
    从前，她一直拖累祁昀之。
    现在好了，她也能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