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已经计划公司的地址，我随口问道：“都是在哪里啊？”
    “一个是在市中心，但面积不大。还有一个是稍微偏一点，快到外环了，但是面积大一些，附近也有可以考虑对接的工厂。”
    听高落衡说起这两个选择，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像正常情况下，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市中心是商业聚集地，无论是从合作公司还是招聘人才的角度，市中心是最为合适的。
    而高落衡会纠结，八成是因为租金的差距，所以才会选择是否留在市中心。
    海市是一线城市，本就寸土寸金，市中心和外环的房子租金能差两三倍。
    如今高落衡已经不是瑞光的总裁了，就算他手里有资产，只怕也能力有限，更何况创业处处都需要钱，将来的投资不可估量，自然是每一笔都要精打细算。
    我看着高落衡，心里有些不好受。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即便我猜到高落衡的顾虑，但我也没有直接挑明，怕伤到他的自尊。
    “公司选址还是要谨慎，你别贸然冲动。”
    高落衡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没决定下来，我也没再多说什么。
    次日，我去了一趟画廊，叫了钟点工过来整理一下。
    自从上次陈易背着我擅自装修之后，画廊里的一切都几乎没有动过。
    之前我原本是想着把画廊交给宁川，只是现在宁川也不知所踪，再见面时，不知他会把我当成朋友还是敌人。
    我没时间感伤，吩咐钟点工把画廊全部腾空。
    里面的画都重新封好，其他的杂物该收的收，该扔的扔。
    几个钟点工的收拾下，一个上午的时间，画廊就整理得干干净净。
    眼看临近中午，我打发了钟点工，然后给高落衡打了通电话。
    “在忙吗？有没有空一起吃个午饭？”
    对于我的主动邀约，高落衡有些意外，但他很爽快答应下来：“好啊，我过去找你。”
    我选了画廊附近的一家餐厅，这里也是我之前喜欢去的一家。
    看高落衡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试探问道：“公司选址你定下来了吗？”
    “嗯。”高落衡若有所思道，“思来想去还是市中心好一些，不过还没有敲定租房合同。”
    我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算晚。
    我笑着说道：“那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怎么样？”
    “嗯？”高落衡好奇，“你有认识的房东？”
    我指了指自己：“我做你的房东怎么样？你考不考虑租我的画廊。”
    高落衡有些意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主意。
    我则自卖自夸着：“我画廊那个店面也在市中心，而且附近也很方便，位置很好。面积上也肯定够你用了，重点是我这个房东很干脆。”
    我尽量表现的不太刻意，可是高落衡太聪明了，一秒就识破了我是想要帮他。
    他轻笑道：“你是想帮我减轻房租的负担吧？”
    既然被他识破，我也不兜圈子：“你刚创业，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还要负担荔枝的开销，能省就则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