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婷又找到了当初的那个道士，道士教给冯婷百鬼血绘图的方法。
就连同百鬼血都是那个道士给冯婷的。
图必须绘在有霍橙气息的地方，宿舍肯定是不行了。
于是冯婷开始用计策，把霍橙从宿舍逼了出去，又以导员的身份，帮着霍橙一起找房子。
学校周边的房子价钱贵，霍橙肯定是不考虑的，冯婷也不想让霍橙租住在学校周边，因为学校周边的房子，物业和门锁什么的都不太好弄。
最后在冯婷的帮助下，霍橙找到了现在的这间出租屋。
而冯婷也观察过周围的情况，老城区，别说物业了，就连摄像头什么的都少见。
霍橙搬出来以后没有几天，冯婷就以考试为由让霍橙在学校住上两天，为此冯婷还特意找了霍橙寝室的另外几个人谈话。
话语中还明里暗里的暗示着几个人，这几天一定要和霍晨和平共处，回头考试的成绩，还有今年的奖学金都好商量。
冯婷则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去了霍橙的出租屋，在墙上用血画了霍橙的画像。
在画之前，冯婷听那个道士的话，一个白瓷碗，半碗米，三根香，然后将霍橙的一张照片烧掉，等到香燃烬以后才开始提笔作画。
说来也怪，在画之前冯婷其实心里也挺忐忑的，自己从来没画过画，也不擅长画画，回头画的如果出入太大的话，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但是在笔尖落在墙上的时候，冯婷觉得笔似乎是活的，而自己只是轻轻的扶着笔跟随着笔尖行动着。
整整两天，冯婷没有合眼，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手下的笔也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的霍橙，冯婷都快笑出了眼泪。
冯婷还没等回到学校，就接到了霍橙出车祸的消息，冯婷没想过一切竟然这么快，强忍着才没在电话里笑出声音。
警察来过两次，都是来问霍橙资料，要联系霍橙家里人的。
霍橙的车祸就是意外，司机疲劳驾驶，怎么查都查不到冯婷的身上。
冯婷笑的有些肆意，而黎漾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就仅仅是这样……
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
“你就因为你的臆想，你的自私，就这样害了一条生命，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会良心不安，你就不会不害怕么！”
冯婷盯了黎漾三秒钟，笑了笑。
“我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呢？你都不知道，每每躺在床上，想到那个贱人正被一群孤魂野鬼蹂躏着，我别提有多高兴了，不是喜欢男人么，那我就让她喜欢个够，哈哈哈。”
看着冯婷癫狂的样子，黎漾从审讯室退了出来，靠在走廊的墙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宋煜也跟了出来，开门的时候，审讯室里还能传出来冯婷的笑声。
“还好么？”
黎漾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不好的，这种事情我见得不少，只是能下这种死手的，当真是不多见，都是女人，她怎么能够这么狠呢，我给霍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霍橙妈妈说，她们老家那边不能与外族通婚，霍橙毕业以后想回去当一名老师，明明整个村子都在等霍橙毕业……”
黎漾朝着走廊尽头的黑暗看了一眼，后面的话哽在喉咙。
“那冯婷？”
宋煜等了两分钟以后才开口问。
“基本上冯婷用邪术害人已经能够定下来了，但是秦跃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这么简单。”
“你是说霍橙还没抓到么？”
“也不光是这样，正常来说被百鬼血绘图的人会永远被困在这堵墙里，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冯婷要把这个出租房买下来的原因，可是中间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霍橙从那面墙里出来了，现在霍橙煞气很重，生死两世，难免霍橙会惹出大乱子。”
宋煜点了点头，“但是现在冯婷的这条线索基本上算是断了，接下来我们该从哪里查？”
“虽然对现在的案子没有帮助，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冯婷说，帮她的是一个道士。”
宋煜眼神一变，“你是说有可能是……”
点了点头，黎漾表情有些严肃。
“我觉得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如果能从冯婷口中在套出来一些关于这个道士的有用信息，我们也不算白忙活，我去打个电话，一会你办公室见。”
宋煜点头安排了其他警员审讯冯婷，然后回到办公室等着黎漾。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发现秦跃靠墙瘫坐，像是死了一样。
梁皓蹲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样子，听到门响以后，就像是遇见救星一样的朝宋煜的方向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
刚刚宋煜出门的时候，秦跃状态也不算太好，可是也没糟糕到这种地步。
梁皓朝着电脑使了个眼神，宋煜立即就明白了。
走的时候有些急，陈美玉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关闭，估计是被秦跃看见了。
这孩子，还不如真的去嫖娼呢，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宋煜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振作点，不是没发生什么么，这是考验你的时候，这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你才该哭呢。”
宋煜拍了拍秦跃的胳膊，把秦跃从地上拽了起来。
“宋队，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为什么你安慰完，我更想死了。”
“别天天死不死的，坚强点。”
宋煜把关于冯婷的事情给两个人简单的说了一遍，秦跃瞬间暴跳如雷。
“怎么会有这样的，现在在哪，我去审，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给她出了这么阴损的办法。”
“你消停点，现在这个案子，你牵扯其中，你要回避的，我说给你听都是犯错误的，先别急，黎漾说这件事情还不能结案，总能还你公道。”
*
走廊尽头。
“喂，覃川，我有事情问你。”
原本接到黎漾电话的覃川还想皮两句，一听黎漾连名带姓的喊他，就知道黎漾这是遇见事了。
“怎么了，你问。”
“你认识封杨么？”
“封杨？湘西封家人？那我可太认识了，他怎么了？”
覃川透过玻璃门，看着蹲在自己店门口抽烟的封杨，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