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没人搭话。
隔了三秒,几块石头飞起散落一边。
喜鹊撅着屁股,脑袋埋在翅膀下。
喜鹊感觉到遮挡物消失,这才转过身体,声音高亢,
“哎呦,仙家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有眼无珠,我目大不睹,我用人失察,我选材不当,我......”
村长皱眉打断喜鹊,“说人话!”
喜鹊翅膀耷拉,又是一副悲切的声调,
“仙家,一步错,步步错!一个一等宗门,短短百年,就成这屌样了,我就是自责,愧疚,我死不瞑目啊!”
安休甫觉的谷浅浅跟涞北那边的人,应该很不合。
是不是付征帮忙,让村长变的这么严肃了?冲着喜鹊说道,
“师祖,你有啥说啥。”
村长转头看向安休甫,“你也不忌口?师祖能随便乱喊?你知道师祖是啥意思?他教你啥了?”
安休甫呵呵干笑,
“这有啥忌口的?他辈分比我爷爷的爷爷都大,没毛病。而且师祖,人品没问题。”
焦素贤咳嗽,“你别乱说话,你对它根本不了解,他杀人如麻!”
她对这只喜鹊真的没啥好感,安休甫是傻,对喜鹊能有啥了解?
喜鹊一梗脖子,“这明宿观,除了你跟焦东杰,我闭着眼杀,都不会杀错一个!你以为真的眼瞎?”
焦素贤皱眉,“你把海乔、英飞溺死在荷花池里,他们干啥了?他们来了才三个月......”
喜鹊声音奸细,“让他们活三个月都太长了!他们是没杀人,但是他们很乐意给李峰作帮凶!焦东杰为什么我可以留着?因为他能放的,都放了,作恶只是做给李峰跟祁雨松看,这五年,他救了近三百多人!我不瞎!”
焦素贤不服气,看一眼安休甫,之后问道,“你说三百就三百,我没见一个!就就拿周婷说,他对周婷负责了?”
喜鹊,“老子不拿着放大镜看人,那个女娃心机很多,跟谁睡,对她来说,都是生意!她能活着离开,而且有个迟南平死心塌地要她,你觉的哪里有问题?你算焦东杰娶她,她会嫁给焦东杰?”
焦素贤不吱声了,看向安休甫,“你觉的呢?”
安休甫,“听师祖的,焦东杰不是恶人,他只是装恶人,我在酒厂差点把他杀了,他当时看起来疯狂,是因为知道你跟着他,那家伙不信任任何人。”
焦素贤抿嘴,“哦,呼——”
长长吁口气,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合理。
她暗中几次故意没有跟着焦东杰,想放任别人杀死焦东杰,但每次那家伙都能化险为夷,事后也没有跟她计较....
村长又开口,“你也觉的闭着眼不会杀错?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叼着烟,朝着安休甫身后台阶走过去坐下,
“失踪十天,跑哪去了?电话还不通?”
安休甫,“进山了,没顾上充电。村长,你还没有说在这里看到什么了。”
说着转身走过去,坐在村长跟前。
喜鹊觉的怪怪的,心念一转,跟明宿观祭灵沟通,仅仅片刻,他就羽毛炸起来,这个村长戏这么多,是给安休甫提前上眼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小安!他把明宿观毁了,把明宿观的殿主和堂主都杀了!”
安休甫瞪大眼转头看向谷浅浅。
谷浅浅咳嗽一声,神色也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他自己都说闭着眼可以随便杀,我替他杀了,他应该高兴才对。”
说完看向喜鹊,
“小畜生,我是替你降低管理难度,以后就不会力不存心,你想溺死谁,就溺死谁!”
安休甫嘴巴微张,“全杀了?真的全杀了?”
满门都屠了?
谷浅浅挠头,有些心虚,“没注意,把柴文姣也杀了,不过他们夫妻两个作为殿主,实在太差劲了,杀一个,以后也好管理!”
安休甫瞪大眼,柴文姣?那是薇薇的母亲!
谷浅浅环视周围,“唉?缪隆元呢?你进来后,见他没?”
安休甫出现了些许慌乱,低头说道,
“我,我杀了。”
喜鹊伸着脖子又石化了,焦素贤本来想坐到安休甫跟前,马上朝后退几步,盯着安休甫一脸震惊。
谷浅浅短暂愣神,脸上出现笑容,
“我听说你跟他女儿关系不错,所以给了他一条命!”
安休甫把烟头扔了,皱眉说道,
“留着做什么?他驱使祭灵,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除了他,你留下多少人?”
谷浅浅凝眉,“我只是杀了那几个想对我动手的堂主和殿主,还有三四十个吧。”
安休甫,“那就是都被他杀了。”
谷浅浅,
“本想着都是些年轻人,改造改造,肯定有几个能悔悟的,唉——”
缪隆元简直丧心病狂,这是准备以灭门,栽赃他。即使他赢了那五个大祭司,也会在清远无立足之地!
喜鹊看向安休甫,“小安,你杀的缪隆元?”
这是一句废话,安休甫肯定有这个能力,这小子请神上身,请的明显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是高喜的徒弟......
安休甫神色严肃,“师祖,他死了薇薇应该会过得更好。”
这是安休甫早就想过的。
村长拍一下安休甫膝盖,
“算我头上,就说是我杀的!而且有大巫逃走了,别往你身上背,对外都说是我杀的。”
说完看向焦素贤,“丫头?听到没?”
焦素贤点头。
喜鹊大声喊道,“过分,实在太过分了!我,我跟你没完!怎么就能都杀了?他们也不得已,九原宗门关系错综复杂,要杀也是我杀,怎么就轮到你了?明宿观没了,我不活了......”
村长眼珠一瞪,“小畜生,给你脸了?信不信我把你也弄死?”
安休甫打圆场,“村长,咱们好好说话。”
村长双手放在膝盖上俯身盯着喜鹊,
“首先,是你们明宿观把维持阴阳秩序当成了生意,而且是你们主业!你们当成了主业,才有其它宗门把这些霍乱阴阳的生意集中到你们明宿观!
其次,你们这个主业,不想让别人做,所以你们又要花钱,建立关系网,打压其它竞争对手,单纯商业角度上说,这是正常操作,对吧?“
喜鹊点头。
村长继续,
“你说的不得已,是什么不得已?跟你们主业有关吗?这么屁大的点生意,有马彩彩一个天师坐镇,明宿观还有一个东沁巡检沈伯鄂那个女婿做靠山,九原谁会冒着风险,触碰你们的主业?你们主业上,没有什么竞争对手!”
喜鹊炸起的毛落下,“主业确实明宿观一家在做,但我们还有其它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