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妇人正是之前趁着凌冷冷昏厥之时,悄无声息地从她身上顺走了冷离辰赠予给凌冷冷玉佩的王三娘。此刻,被春荷揪住的她神色恼怒,狠狠地白了一眼春荷,高声叫嚷道:“我才不是什么贼呢,休要这般污蔑于我,我确有要事,欲与你家公子相谈。”
男子听闻,略一沉吟,便示意春荷退下,而后目光沉静地看向王三娘,缓声说道:“大娘,不知您想与我谈些什么?”
“哎,年轻人,我这有一块祖传下来的玉,不知你可有兴趣买下来?”王三娘笑嘻嘻地凑到男子身旁说道,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急切与谄媚。
男子虽满心疑惑,但面色未改,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王三娘。
王三娘见他不说话,心中一慌,急忙补充道:“年轻人,实不相瞒,要不是大娘家中突遭变故,急需用钱以解燃眉之急,断不会轻易将这祖传的玉佩拿出变卖的。”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哪是什么祖传玉佩,不过是她急于将这顺来的玉佩换成钱财罢了。
王三娘见男子依旧沉默,以为他有所心动,忙接着说道:“公子,您瞧这玉佩,质地纯净,温润细腻,定是不可多得的佳品。您若买下,定是赚到了。我也不多要,您给我八百两银子就行。”
男子微微皱眉,说道:“大娘,且先让我瞧瞧这玉佩。”说着,男子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这玉佩乃是用上等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玉质细腻温润,如羊脂般洁白无瑕,毫无瑕疵与绺裂。在光线的映照下,其通透度极佳,仿佛能透出柔和而又明亮的光泽。
玉佩的雕刻工艺更是巧夺天工。正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祥龙,龙身蜿蜒盘绕,鳞片清晰可数,每一片都雕琢得极为精细,线条流畅自然,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龙首昂扬,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威严与霸气。背面则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叠绽放,纹理细腻逼真,花蕊部分更是雕琢得精妙入微,仿佛能闻到其清幽的香气。玉佩的边缘处还精心雕刻着回纹,增添了几分古朴与典雅的韵味。
片刻后,男子放下玉佩,一手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玉佩,他分明在谁的身上见过,绝不可能是这大娘所谓的祖传之物。而且拥有它的人,身份定然绝不简单。
此玉佩不论是材质还是雕工,皆非凡品,绝非普通人家所能拥有。这王三娘身份普通,怎会持有如此珍贵之物?莫非是从什么权贵人家偷来或是捡来的?若真是如此,那这玉佩背后恐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思绪至此,男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位气质高贵、身份尊崇之人。他清楚地记得,此人曾佩戴着这块玉佩出席过重要场合,那威严的气场与这玉佩的尊贵相得益彰。如今这玉佩却出现在这王三娘手中,实在是太过蹊跷。想到此处,男子不动声色,说道:“八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玉佩虽看似不错,但也不值如此高价,五百两如何?”
王三娘一听,急得直跺脚:“五百两?公子,您这砍价也太狠了。七百两,不能再少了。”
男子摇了摇头:“六百两,大娘,这已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王三娘咬了咬牙:“六百五十两,公子,我真的是急需这笔钱,否则绝不会卖这祖传之物。”
男子沉思片刻,说道:“好,六百五十两就六百五十两,不过这玉佩可得是真品。”
王三娘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男子恭敬地朝着面前的王三娘微微欠身,缓声说道:“大娘,稍后我差人把银两送到您的家中。您看可否呢?”男子俊朗的面容在这暗淡的环境中,依旧显得诚恳,目光清澈而坚定。
王三娘听闻,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连连点头说道:“要我说,还是年轻人会办事。那我就在家里等候多时啦。”说罢,王三娘扭动着略显臃肿的身躯,一摇一摆地笑嘻嘻地离开了这简陋的屋子。
男子静静地立在原地,目送着王三娘远去的背影。待那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男子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方才还温润如玉的神情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手中那柄玉佩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仿佛那玉佩之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玄机。
屋内的阴暗似乎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也隐隐现出几道细微的皱纹,双唇紧闭,似乎在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周围的安静使得他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他全身心地沉浸在对这柄玉佩的观察与思考之中。
男子微微抬首,轻唤道:“春荷。”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很快,侍女春荷便匆匆走了进来。只见她身上的衣物略显陈旧,神色恭谨,微微欠身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男子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木椅上,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那柄玉佩上,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问道:“还有多久的行程才到我花盛国?”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春荷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环境,稍作思考,而后轻声答道:“回公子,依目前的行进速度,大约还需五日左右方可抵达花盛国。”
男子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握着玉佩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那玉佩在从破旧窗纸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闪烁着神秘而幽微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
男子沉默不语,屋内一时陷入了静谧之中,唯有屋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短暂的平静。
就在此时,春意轻缓地从另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踱步而出,她微微欠身,神色恭谨地说道:“公子,已将那位姑娘妥善安置妥当。”
男子坐在一张略显古朴的书桌前,听闻此言,未作言语,只是将置于桌上刚刚挥毫写完的信,郑重地递给了春荷,沉声道:“速速送回花盛国,不得有误。”
春荷双手接过信件,应声道:“是,公子。”她的目光在那封信上短暂停留,似是感受到了此信的重要性。
男子目光深邃,透着几分凝重,又补充道:“此信关乎重大,务必确保其安全送达,途中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春荷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坚毅地回道:“公子放心,春荷定不辱使命。”言罢,她转身向着门外快步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的光影之中。
而在冷傲国宁王府那清幽静谧的书房之中,冷离辰正神色焦虑,心绪烦乱。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陈枫,冥那边还没有消息嘛?”
此时,陈枫听闻召唤,匆匆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回殿下,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冷离辰听闻,停下脚步,面色阴沉。他缓缓走到书桌前,伸手拿出之前凌冷冷回给他的信。那信纸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不安与期待。
他的目光紧盯着信上的字句,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担忧,亦有难以掩饰的急切。书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却未能吹散这凝重的氛围。
冷离辰长叹一声,再次将目光投向陈枫,声音低沉而略带威严地说道:“继续派人打探,一有消息,立刻汇报。”陈枫领命,转身退了出去,只留下冷离辰独自在书房中,对着那封信,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冷离辰又一次缓缓打开那封凌冷冷写给他的信,目光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上面的字迹。那字迹仅有三、四分像他的字,然而,冷离辰心中却无比明晰,那是她刻意临摹他的字。
信上如是写道:“阿辰,先跟你问声好。我在季渊国一切都好,请勿挂念。只是诸多事务仍需费心应对。还望你能多帮我留意留意学院的相关事宜,我自会感激不尽。时光匆匆,算来再有两月,我便能踏上前往冷傲国的路途,与你汇合。在此期间,切勿操之过急,静等我的佳音。愿君安好,事事顺遂。”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仿佛能透过这略显稚嫩的笔迹,感受到她临摹时的那份用心与执着。冷离辰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思绪也随之飘远,回忆起往昔与凌冷冷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深知她的性格倔强而又执着,定是在临摹之时,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与精力,只为能在这字迹中与他有一丝相近的痕迹。冷离辰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温暖,那是一种被深深在意的幸福。
书房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他沉浸在这份独特的情感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冷冷,你可一定要平安啊,否则我心中难安。”冷离辰喃喃自语,此时此刻,他满心懊悔,后悔当初没有态度强硬地把她一起带回冷傲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自责,眉头紧锁,面容凝重。
随后,冷离辰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笔墨,奋笔疾书,很快便写就了一封信。他将信仔细折好,放入信封之中,然后朝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卫瞬间闪入书房内,单膝跪地,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冷离辰神色严肃,将手中的信递给他,郑重说道:“夜澜。务必把这封信送到学院里,交到师父手上,不得有半分差错。若途中遭遇阻拦,可凭此信物,调动附近暗卫力量,确保信件安全送达。此事至关重要,万不可疏忽大意。”
夜澜双手接过信件,郑重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辱使命。”言罢,他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书房之中,执行这重要的任务去了。
冷离辰望着夜澜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心中默默祈祷着凌冷冷一切安好。书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唯有那微微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满怀忧虑的脸庞。
夜澜怀揣着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如一道黑影般在夜色中疾驰。他身形如风,穿梭于街巷之间,避开熙攘的人群和巡逻的守卫。
抵达学院所在的山脚下,夜澜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学院周围戒备森严,他凭借着高超的隐匿技巧,巧妙地避开了一处处明哨暗岗。
趁着月色的掩护,夜澜飞身跃上学院的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他凭借着对学院布局的熟悉,迅速朝着师父尚林虚所在的院落奔去。
然而,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之时,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袭来。夜澜侧身闪躲,只见一名学院的护卫出现在眼前。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学院!”护卫怒喝道。
夜澜压低声音,迅速从怀中掏出冷离辰的信物,说道:“我乃宁王殿下的暗卫,有紧急信件要交予尚林虚尊师,还望放行。”
护卫听闻是要呈交给院长之首—尚林虚,神色顿时变得恭敬起来。要知道,尚林虚不仅是冷离辰的师父,更是位高权重的学院院长,其武力阶级已然达到永生阶段,令人敬畏。
“原来是尚院长的弟子所托,速去速回,不得惊扰他人。”护卫说道。
夜澜点头致谢,而后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尚林虚的房前。他轻轻敲门,待屋内传来应允之声,方才推门而入。
“尊师,这封信是我家殿下托我带给您的。”夜澜把信恭敬地递到尚林虚的面前,尚林虚接过信后,打开信件上的内容:
师父安好,徒儿于冷傲国诸事顺遂,一切安好。再过一月余,徒儿将携一位天资颖异之弟子归来,此女名曰凌冷冷。
此女出身平凡,却心怀凌云之志。徒儿偶然与之相遇,其对武学之见解独特而深刻,于知识之追求热烈而执着,令徒儿不禁为之赞叹。徒儿观其根骨清奇,天赋异禀,实乃百年难遇之良材。
徒儿深知学院收徒之标准严苛,然凌冷冷之资质与潜力,让徒儿坚信其必能在学院中崭露头角。故徒儿决心将她带回,交由师父定夺。若能得师父青睐,纳于门前,悉心教导,徒儿相信她定能成为学院之骄傲。
徒儿在冷傲国虽事务繁多,然一刻也不敢忘却师父昔日之教诲。每每面临抉择,师父之言皆如明灯指引方向。于此间所历种种,待徒儿归来之时,定当详细禀报,再聆听师父之训示。
如今徒儿满心期待归期,盼能早日回到学院,重沐师恩。望师父多加保重身体,学院在您的引领下繁荣昌盛,桃李满天下。
敬祝师父身康体泰,万事顺遂。
尚林虚读完信,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期许与欣慰。“臭小子终于开窍了?本尊倒是好奇这凌冷冷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让这小子如此上心。这倒是个好消息,想来也可为学院增添一份新的生机与活力。”尚林虚看完信后,神色和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思索。
他目光转向夜澜,郑重地嘱咐道:“回去告诉他,为师知晓此事了。让他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有半分疏忽。待他归来之时,定要将这其中详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
尚林虚微微抬手,示意夜澜可以离开了。“去吧,莫要耽误了行程。”
夜澜拱手行礼,应声道:“谨遵尊师之命,属下告退。”随后,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尚林虚的视线之中。
尚林虚望着夜澜离去的方向,轻捋胡须,心中对冷离辰即将带回的弟子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让他不禁回想起收冷离辰为徒的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学院的青石小径上,仿佛为其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金纱。尚林虚彼时正于清幽的庭院中静思,心中筹划着学院未来的发展方向,思绪正沉浸其中时,忽闻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之声自学院大门处传来。
尚林虚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眸,轻皱眉头,起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信步走去。只见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整齐地簇拥着一位身量尚未长足却已显露出非凡气度的少年徐徐走来。这少年身着绣有繁复花纹的华丽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璀璨宝石的玉带,那精致的面容虽仍带着孩童的稚气,却已能依稀瞧出日后的英俊风姿,尤其是那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透着坚定与好奇,正是冷傲国的三皇子冷离辰。
尚林虚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平静而深邃,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这位身份尊贵的来客。冷离辰亦毫不怯懦地回望着尚林虚,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挑战意味。
“你便是这学院的院长尚林虚?”冷离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脆而清冷,虽带着孩童的稚嫩,却也不失皇室子弟的尊贵之气。
尚林虚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道:“正是老夫。不知三皇子殿下今日莅临,所为何事?”
冷离辰昂首挺胸,大声说道:“听闻这学院乃人才辈出之地,本皇子特来求学,望院长能不吝赐教。”
尚林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心中暗想这孩子虽出身皇室,却有着难得的进取之心。但他也想试探一下这位皇子的真实水平,于是说道:“皇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想在此求学,不知身手如何?”
冷离辰听闻,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斗志,双手抱拳行礼道:“请院长赐教。”
话音刚落,尚林虚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出招,原本只是想略微试探一二。却不想这年仅十岁的冷离辰反应竟是极其迅速,身形灵活地侧身躲避开来,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击。
几个回合下来,尚林虚心中大为惊叹,这孩子在武学上的天资聪颖过人,其招式之间虽稍显稚嫩,却有着非凡的悟性和超乎寻常的应变能力。每一次的攻防转换,冷离辰都能准确地捕捉到时机,展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机敏。
尚林虚停下动作,轻抚胡须,朗声道:“好!好苗子!皇子殿下,从今往后,你便是老夫的二弟子了。”
冷离辰面露疑惑,问道:“为何我不是大弟子?”尚林虚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温和与深意,缓缓说道:“大弟子之位,自有其缘由。老夫收徒,从不以身份地位来定先后,而是依凭缘分与机缘。
你虽身为尊贵的皇子,但在这学院之内,一切皆要凭借自身的能力与德行。老夫此生决意只收四位弟子,实因精力有限,唯有将全副心血倾注于少数弟子身上,方可精心培育,助其成才。
你位居二弟子,并非是对你有所轻视,而是老夫相信,你于此特定之位,能够踏出属于自己的非凡征程。切莫执着于排名的先后,用心修习,未来必能有所建树。”
冷离辰听后,略作沉思,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增添了几分坚毅,拱手行礼道:“弟子明白了,定当不辜负师父的殷切期望。”
自此,冷离辰在学院的求学之旅正式拉开帷幕,而这初次见面的情景,也深深地印刻在了尚林虚的记忆深处。
在尚林虚精心培育的四位弟子当中,他最为看好的无疑便是冷离辰。冷离辰天赋异禀,不仅在武学上有着极高的悟性,而且心性坚韧,对待学业刻苦认真,每一次的考验和挑战,他都能凭借自身的智慧和勇气出色地完成,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其次是大弟子云落,云落性格稳重,内心深沉而富有内涵。他为人处事谨慎周全,思考问题周全细致,行动之时有条不紊。在学院的各类学习和训练之中,他始终能保持出类拔萃的成绩,其严谨踏实的作风堪称众多弟子的表率与典范。
接下来则是夏寻桃,夏寻桃原本性格活泼开朗,心思灵巧。她总是充满活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然而,她向冷离辰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冷离辰却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一丝歉疚,他缓缓说道:“寻桃,抱歉,我已有心上人,而她还是我的青梅竹马的女孩,对你只有同门之情,无法回应你的这份心意。”夏寻桃的眼神瞬间黯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世界在她眼前变得灰暗无光。
从那以后,夏寻桃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再笑,不再与人嬉戏打闹,曾经灵动的双眸变得空洞无神。她总是独来独往,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如冰霜般的冷漠,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拒之门外。曾经那个热情洋溢的少女消失不见,成为了学院中公认的冰山美人。
令人惋惜的是,排行第四的墨允却失踪不见。墨允原本也是一位极具潜力的弟子,他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创新的思维,只可惜不知因何缘故突然消失,至今杳无音信,这也成为了尚林虚心中的一块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