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老汉儿离开了这里,二月红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半点没分给旁人一点注意。
张海客和小哥也不在意,他们从开始听到描述后,看着二月红的反应。心底对那个姑娘大概就有了猜测,之后他们的目光就没离开那个信封。
“二哥,见字如面,展信舒颜。不知前些日子给二哥写的信,二哥是否有收到。上一封我写的匆匆,寄出后却又觉得好似纸短情长,很多话都没说完,於是又提笔写下此信…”
二月红看着这封信的字迹简直快要泪如雨下,心底一直压着的石头轻轻被拨开。
这缺胳膊少腿的字绝对是星星的。他激动地继续往下读了下去。
其实也没什特别。如果说上一封信是交代了她的近况,这封信好像更像是封感谢信,认真地、庄重地感谢了二哥和大家的照顾,谢谢大家对她这个顽劣之人的包容。直到最后好像才像是随意地提了一嘴,她最后还是没跟张家人走,而是准备自己出国留学等学点东西,好好开眼看看世界之后再回来。
看到这里的二月红在知道她没跟着那群来路不明的人走后,才真正的放下自己心底的不安。红着眼眶,继续翻开下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对了,二哥。之後小妹就要远渡重洋了。所以不孝徒儿,可能还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劳烦师傅了。若之後还有食指和中指长的很丑的张家人来找我的话,帮我把信封里的东西和另一封信交给他吧,让他带回张家。若没有人来寻…就先放在二哥这里吧。此事小妹需要叮嘱二哥一句:切勿深究此事。勿探,勿问,勿找。
若一切进展顺利,期待之後还能和二哥亲自把酒言欢,唱上一曲才算欢意。
言不尽恩,书不尽意,顺颂时绥。不孝徒儿和妹妹,张星星留。”
“怎么样?怎么样?星星说什么?”看见二月红读完信的张海客还没等他拿信的手放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二月红看着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张星星口中拜托他真正要把东西交付的张家人。要是平时也许他还有心情和人结交,但今天在经历过大喜大悲之后,他是真的一点心情都没了。
大概还有那一些来自他心底深处对于张家人的迁怒和张星星那些劝告的话。无论他们是真是假,也许都不重要了。不可否认的是,星星最后还是选择不牵连他们,而离开了红府了。
“她没跟那群假的张家人走,而是最后选择自己走了。那信封里面还有她留给张家人的东西,你们拿走吧。以后别再来红府了。在下今日实在是累了,还请恕红某招待不周,之后还是请管家替在下照顾二位吧。”
二月红说完也不管二人的反应,拿走了张星星写给了他的信,把剩下的那个信封留给了这两个张家人,便甩袖离去。
张海客气的想站起身,拦住二月红的去路。却被小哥摁住了肩膀,默默地摇了摇头。
一下子张海客的精神就蔫了吧唧的,只能看着二月红的身影越走越远。
红府的管家连忙上前把二爷说的星星小姐留给这二人的信封拿给二人,又沏了壶茶放在二人的桌子上才告退。
刚想说话的张海客回头就看见小哥已经拿着那个信封拆开了。只见里面有个两个大号试管都被布条包着,也不知里面是什么,里面还夹带着一个信封,上面只写着张小官亲启。
小哥看着这个信封上的名字眼睛一亮,把试管随便的扔在桌子上,用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拆开了这个写给他的信封。
看不到信干着急的张海客,最后只能把目光盯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试管上。他拆开布条,却发现这里面一管是红色的血液,一管却是透明的液体。
这让张海客有些摸不清楚圣女的意思。他刚想转头让小哥看看,映入眼帘的却是小哥周深沉重的气场和微微抿起的嘴角。
“怎么了,族长?”
小哥听见张海客的声音,眼神从信纸上移开,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答话。
张海客只见自家族长收敛了周身的气场,找管家要了很多冰块和能保温的箱子后,把那两个试管放进去,就这样一声不吭地领着张海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