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走至门口的身子顿住,转身又回来,单膝跪在床边,手撑在郝尚耳边,俯视着下面的人。
“比起你叫我的名字,我更希望你叫我老公。”
郝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听完他的话,怒气一跃而上冲击着自己的理智。
“滚!”
“哈哈哈哈哈哈!”
董浩好心情的走出卧室,看了看地方准确的找到厨房,给人煮早餐去。
还不错啊!这兄弟没白交,果然有一手,怪不得现在是他们里面最先找到人的!
绍予琛:你怕不是忘记我之前被整的有多惨?!
邵氏大楼。
夏安景正在构思着怎么完美构图,绍予琛也坐在电脑前看着数据,
自从夏安景把办公室也当成他的工作室后,男人也替他安排了一张桌子在自己旁边,
两人各做各的事,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下班,
夫夫两人同进同出,倒是成了公司里一道吸引眼球的风景线。
夏安景累了,伸个懒腰,把手里的笔一扔,侧身杵着下巴光明正大的偷看自家老公。
不同于人前的干练和一丝不苟,
黑色的衬衣袖子也往上卷了两道,没了袖子得遮盖,有力的小臂也暴露在空气里。
不同于家里的随意,额前的刘海扒到头顶上面,光洁饱满的额头就这样露了出来,
这么一看,明明就是个禁欲系老公嘛。
怎么一到床上,就是个斯文败类了呢?
“安安这样看着我,我会无心工作的。”
绍予琛头也没有回,手指也在键盘上飞舞。
带着笑意的话,却是让夏安景脸色一红。
“不要你管,我看我老公怎么了,碍着你绍大总裁了!?”
夏安景红着脸,梗着脖子叫嚣着。
引得绍予琛回头看了过来,
夏安景看他手肘放在两侧扶手上,十指在胸前交握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时,斗鸡一样挺起的胸口瞬间就缩了回去,
“哼!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绍予琛好笑的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转回电脑上,
夏安景嘟嘟囔囔的准备重新拿起笔,继续自己的画稿。
放在桌上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安景,是我,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夏安景眉心一凛,像是隐隐猜到是谁。
【安安,之前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我是修彦啊。】
夏安景没来由的一声冷笑,
还真是他!
这人倒好,自己暂时没时间收拾他,他到自己蹦哒出来了。
【安景,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能和我说说吗?】
【绍予琛没对你做什么吧!】
【安景,你说话啊!】
夏安景的神色越来越冷,
这段时间以来被绍予琛温暖的心,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冰窖里。
无耻的人很多,可是无耻到汪修彦这样的,真的是少见,
他到底是怎么有脸在自己面前提起绍予琛的!
绍予琛没想到只是一个转身的时候,夏安景整个人都被一股戾气笼罩。
这样的安安是陌生的,就算在之前想要逃离自己的时候,绍予琛都没有见过他这样,
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黑色一般,让人窒息。
绍予琛心惊,急忙起身一步跨了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安安,安安!”心里的焦急,也在温柔的唤声里表现出来。
耳边熟悉的嗓音,也把夏安景从绝望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予琛,抱抱。”
夏安景并不知道,此刻才从魔怔里走出的他,面容是多么的恐怖。
脸色苍白如纸,偏偏嘴唇被他咬出一抹嫣红。
眼睛更是红的像是要浸出血丝。
身上笼罩的阴郁之气,衬得他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桌上的手机在这时候又响起。
绍予琛腾出一只手,把手机拿起来一看。
眉头就深深地皱起,黝黑如墨的眸子仿佛一汪寒潭,直直的盯着那个名字。
手指无意识的收紧,直到屏幕出现一到裂痕。
两人这段时间过的如胶似漆,比新婚夫夫还在粘腻。
以至于暂时忘了他们之间,在不久以前,还有这么一个人横亘着。
绍予琛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这人为什么还是能够轻易撩拨起安安的情绪。
安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纵使有千言万语,纵使想要立马让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安安又是什么想法?
会不会心里还惦记着那人。
绍予琛此刻也不敢保证了。
世人只看见绍予琛站在金钱与权利的高峰,
可唯独看不见他会为了夏安景的一颦一笑而无数次的忍让。
他不知道夏安景的打算,甚是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夏安景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
卑微至此的绍予琛,是世人无法窥见的一角。
男人身上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是让夏安景沉迷的毒药,
也是让他能够把那恐怖的时光暂时忘记的解药。
夏安景抬头,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让他的心一紧。
本来好好的,都好好的,予琛也每天都能笑着迎接太阳的升起。
可这猝不及防的蚂蝗,又总是不肯放过他们,偏偏要出来打乱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逸。
真的……够了!
夏安景心疼的抚摸着男人的眉眼。
“予琛,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其他的东西只不过是偶尔跳出来蹦哒的跳蚤,他会给我们带来一点点的瘙痒,却不会让我们牵着的手松开。你明白吗?”
手下的眉眼,被自己的手慢慢的抻平,可是眼里的忐忑却没有松懈下来。
“予琛,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不用担心我在被他蒙蔽,之前就可以动手收拾他的,
可是我不想,因为那时候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绍予琛本能的摇头,夏安景粲然一笑,
踮起脚尖在男人紧抿的唇上狠狠地啄一口,才满足的说道。
“因为那时你还没有原谅我啊,”
“我怎么能看着那么好,那么爱我的老公独自生闷气呢,”
“当然是要抓紧时间把人哄回来才是正紧,”
“我怕多延迟一天,我的男人就要多生气难过一天,”
“我可舍不得,会心疼死的。”
夏安景的一番甜言蜜语,像是在说笑,可也将绍予琛不安的心安抚了下来。
“今天是不是吃了糖了,怎么说话那么甜呢。”
绍予琛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任谁被人满心满眼的放在心上,都能够抚平所有的不安和烦躁的吧。
“当时我手里有从你这里要来的项目合同。”说到这,夏安景有一瞬间的心虚。
同时也忍不住唾骂自己,怎么会这么蠢,一个劲的把自家的东西扒拉出去给别人呢。
脑袋被驴踢了吧!